第七章:祭祀
小兮兮、2020-07-27 22:213,167

  因为他们不熟悉山路,也没有可靠的照明工具,即使他们发现了长生山的变化,几个人也只能遗憾地放弃了去查清楚此刻发生了什么的想法。

  由于女鬼和玉兰在前半夜的双重惊吓,后半夜大家都睡不安稳。他们不想在岑晖的床上打滚让自己难堪。余晗把被子裹得紧紧的,几乎把自己裹成了一个花皮圆。

  但是这种半睡半醒的浅睡状态也没能持续太久。黎明时分,打扮得漂漂亮亮的玉兰用两壶热水叫醒了厢房里的五个人。我想知道这是否是因为每个家庭都将上演一部“午夜采血”剧。今天早上,余晗再也没有听到让他害怕的狗叫声。

  就连原本应该在早上啼叫的公鸡,也不知何故失去了声音。

  曹操洗漱完毕,没有饥饿感的几个人小心翼翼的跟在玉兰身后朝着已经恢复正常的长生山走去,注意到那女人的手里多了一个小小的白瓷祭坛,余晗不禁猜测,昨晚有个女人在收集黑狗血。

  村子里非常安静,张文涵一直是最健谈的,他闭上嘴,走在队伍的最后。余晗发现此刻走出房子的所有人都是女人。

  从刚刚学会走路的女孩到四五十岁的妇女,似乎长生村的所有妇女今天早上都离开了家,只有腿脚不好的老人除外。

  然而,最诡异的是,即使是最天真可爱的孩子,余晗也找不到对方脸上的任何笑容。

  如果这些女人不都是看起来正常,他几乎会认为他面前的场景是一个严肃防御的沉闷版本。

  “你认为这是怎么回事?”看来,岑晖和余晗这两个胆子最大的人,已经先后打开了大门,所以张文涵是一脸紧张的人,此刻谁是最亲近的青年。

  虽然他很幸运错过了昨晚的鬼床,但目前毫无生气的情况,仍然让天生乐观的张文涵感到有点不舒服。

  “牺牲应该永远是庄严的。”见玉兰只是带路没有回头,余晗放低音量,半真半假地安慰着第一次玩恐怖游戏的中年大叔。

  “但我不认为它们很受欢迎,”张文涵说,他觉得拐弯抹角太麻烦了。张文涵干脆跟在余晗身后一步。“我认为他们更像是去坟墓,而不是献祭。”

  这个类比很恰当。余晗想笑一会儿,但她担心自己违反了一些禁忌,所以她只能强忍住自己的笑容,低低地咳了一声。

  “你带着黑狗血去了哪里?”淡然地瞥一眼身后嘀嘀咕咕的两人,云安安从鼻子里发出一声轻哼,“为什么?害怕父亲从坟墓里出来,殴打他们不值得的后代?”

  态度不够友好,但只要余晗想起昨晚腿被吓软的那个人,耸耸肩,他就能一分一秒地把对方归类为“无辜的小屁孩”。青年敷衍而漠然道:“你是对的。”看这烦人的怪脾气,哪有他家认真可靠的岑晖好。

  ——尽管他在心里一再告诫自己要有点出息,余晗还是下意识地在心里称赞他的男神。

  对这东西的暗恋真的是一个折磨和无法控制的折磨。

  没有人再说话,人数最多的队员队伍又恢复了沉默,仿佛终于被从混乱中惊醒,周围的陌生女人终于把目光转向了这些陌生人。

  但是没有人上来谈话。看到导游玉兰手里的白瓷坛后,所有人都收回了目光。

  看来赵家在这个村子里的声誉很大。

  回忆起赵老头那苍老刻薄的眉眼,余晗也不得不承认对方的确神色凝重。

  一路上静悄悄的,几个人老老实实地跟在玉兰身后,一时间竟也像进了死寂的长生山一样,山内山路高低不平,余晗的额头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他们才到达山腰那豁然开朗的平台。

  几年来,看着这座“山寺”破旧的外表,失踪的人们依次聚集在这里。从他们脚下被烧了一半的“木棍”来判断,昨晚那场奇怪的大火应该是这些人引起的。

  身体上已经受罪了,张文涵在停下来后,几乎双腿一软直接坐在地上,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对方,余晗发现娜娜也累得弯下腰去支撑膝盖。

  活人比死人更受欢迎。除了岑晖,他的脸不红,气息也不喘,一座长生山就足以消灭他们五人团队的一半。

  如果这里发生事故,这群普通的“城市居民”将无法逃脱。

  心里条件反射地计划着后路,知道余晗的恐怖游戏套路没敢在这个时候放松,在玉兰同志的带领下小步移动,余晗只觉得他们这群陌生人几乎把各种男人看得眼睛都扎成了筛子。

  “有一个女人。”不知何时和张文涵交换了位置,岑晖凑到青年身边低声说道,并用眼神向他自己的方向示意。

  一次又一次,习惯了一个人的音色的杀伤力,余晗将不再像当初那样红着耳朵,表情自然地顺着岑晖指出的方向看去,青年这才勉强看清了一群男人中的“异类”。

  像一只要被宰杀的羔羊,一个衣着单薄的女人被用麻绳捆起来,像那些木棒一样毫无尊严地扔在男人的脚下。

  余晗忽地明白了,这是祭品。

  一个女人,一个活着的女人。

  意识到这一点后,对长生村女性的怪异表现也有了合理的解释。他们不自觉地瞥了娜娜一眼。余晗确实发现了对方脸上有点愤怒的神色。

  像是接到了什么无声的命令,伴随着地上“祭品”微弱的挣扎,其他的女人和孩子各自来到了自己男人和父亲的身边,跟着玉兰往前走,余晗也终于见到了对方那个没给自己面子的丈夫赵强。可能是和他的母亲像,赵强的眉毛很宽,他的面部特征甚至可以看出一丝简单和诚实。他抬头看了看余晗的几个人,然后露出了一个相当友好的微笑:“看这精神,一看就是城里人!只是村长的腿不好,所以他今天不上山。”

  余晗知道村长是同意让他们进村的人,不知不觉地被选为“临时外交官”,也客客气气地表达了自己的关切。虽然他从未见过村长的身影,但这并不妨碍全世界说同样的话。

  “嫂子是这么说祭祀的吗?”假装好奇的四处张望,余晗尽量不让自己的眼睛流露出任何同情,“那个女人,她怎么了?”

  “她犯了一个错误。”

  敲了敲烟斗后,瘦削的老赵站直了身子,看着余晗:“这是一个不可原谅的大错,足以激怒山神。”

  “没错,”赵强点点头,平静地看着这个女人,就他她在看一只将要被宰杀的牲畜一样。“只有把她献给主山神,才能让这个村庄再次恢复平静。”

  恢复平静,你是指那些在晚上漂浮的人吗?

  虽然也玩过不少封建迷信害人的恐怖游戏,但看着哭得像个没有了命的小动物似的女人,余晗还是不适当地捏紧了拳头。

  这个游戏太真实了,他不能把它当成一个游戏。

  更重要的是,即使是那些只有电脑动画的普通游戏,余晗也会因为一些不变的情节而暴跳如雷。

  “你能详细说明一下献祭的过程吗?老师对你们村的祭祀活动很感兴趣,所以我们想详细记录下来。”

  “看看它。”赵老头打断了他的话,带了玉兰过来,玉兰却不作声,“跟我来。”

  “什么样的牺牲,他们都是违法的。”看到李家被村民包围,证实了这个话不会被外人听到,云安安咬牙切齿道。

  “ 20世纪90年代,在偏僻的村庄里,你认为在这里还能做些什么?”冷静下来,余晗不知道是该告诫云安安还是该告诫自己,“在这个村子里,所谓的权威就是法律。”

  ——虽然还不知道赵家是如何在长生村获得话语权的,但从已知的情况来看,这一定与“审判罪人”的山神祭祀有关。

  娜娜抿了抿嘴唇,抑制住怒火,说道:“那我们就眼睁睁看着那个女人死去?”

  “是的,”余晗的猫眼眯了起来,精致的侧脸看起来有点残忍。

  “我们救不了她。”

  娜娜愣了,看着这个青年的眼神也不由自主地变了味。

  然而,正当她试图说些什么来反驳对方时,这个年轻人突然伸出手来,以一种有趣的方式向前推了推:“果然,我们被孤立了。”

  隔离?很快地走上前去,不相信娜娜很快就撞上了一堵“墙”,大概是《求生》的制作人害怕玩家过多地干扰主情节,在村民留下的几个人面前竖起了一堵无形的空气墙。

  “下面有灯,”

  余晗指着草地上一条不显眼的亮线,用好脾气对着张文涵的脸露出“你怎么知道”的表情。“这似乎涉及到背景设定的情节,制片人没有给我们选择的机会。”

  “但是……”

  但这也太残忍了。

  看着被村民推搡着躺在祭坛上的女人,余晗默默地完成了娜娜没有说的那句话。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这个女人和玉兰有些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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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求生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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