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绝对不可能告诉你苏子墨在哪儿的。”无涯揉了揉鼻子,很淡定的看着裘鹤说:“我作为下一任宗主,是绝对不会容许你一个西域人在我的地盘撒野的,你想找苏子墨的心情我可以理解,我可以不拦着你找苏子墨报仇,但你报仇的地点绝对不能在我们那儿,否则的话我会先杀了你。”
裘鹤点了点头,很快从袖子里掏出一个瓶子放在桌子上,“这个是败毒散,能解食人虫的毒,以我看来,那只食人虫估计用不了就会挣脱束缚跑出来,希望你们到时候能及时逃脱。”
裘鹤说完,也没继续停留,直接离开了。
无涯拿起桌上的瓶子,打开嗅了嗅,很快又把塞子塞上,“这个人的人品似乎还不错,比苏子墨那种人好太多了,如果他最后被苏子墨杀死,我倒是觉得挺可惜的。”
傅时思趴在桌子上,笑着说:“我也觉得他的人品似乎还不错,不过这样的人显得比较懦弱,想必他在曼陀罗的应该也是不受待见的那个。”
季长阁把傅时思往里面推了推,“行了,别管了,先睡觉。”
傅时思翻了个身,本来没什么感觉,但下一秒他就直接进入了季长阁的体内,都还没来得及说话。
无涯把瓶子塞进衣服里,很快把蜡烛吹灭,站起来往卧榻那里走。
傅时思生怕被无涯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大气都不敢出一口,老老实实的钻在被子里睡觉。
第二天清早,天刚蒙蒙亮,外面响起一连串的敲门声。
无涯抓了抓头,跶着鞋往门口走,“别敲了,我听到了。”
才刚打开门,车迟直接从外面冲了进来,无涯赶忙往旁边躲了躲。
“你干什么?一大清早,神经兮兮的。”
车迟看了看屋子里的人,赶忙喘匀了气,“不好了,出事了。”
傅时思撑着床爬起来,很郁闷的说:“出什么事了?”
“尹沧海死了。”
傅时思愣了一下,赶忙下床往车迟那里走,“怎么回事?尹沧海怎么死了?”
车迟一脸苦逼,赶忙摇了摇头,“我们也不知道具体是怎么回事,反正这个人死了,好像是后半夜死的,根本没人知道是怎么回事,我也是今天早上去厨房的时候听到的,总之,现在情况非常不好。”
季长阁走到车迟跟前,皱着眉头问道:“有没有人怀疑是你们宗主干的?”
车迟很无奈的说:“临寒宗的大多数人都觉得是我们宗主干的,可我们宗主真不会做这种事情,我们宗主怎么说也是尹沧海的师叔,不会做这种不带脑子的事情的。”
“我估计应该是有人想陷害盛天吧!”无涯靠在一旁的桌子上,冷声说:“尹沧海死了,最大嫌疑人肯定是盛天,如果能同时除掉这两个人,那可真是一箭双雕,我们可以好好想想最终受益的人是谁?”
“尹沧海死了,临寒宗当然还是由临寒宗的弟子出任新宗主。”车迟咬了咬嘴唇,接着说道:“可如果我们宗主也跟着倒霉了,那临崖宗接下来很有可能会一蹶不振。”
无涯拍了一下车迟的肩,“所以,最后获益的人肯定是临寒宗的人,尹沧海的死很有可能就是临寒宗自己人干的,这事得好好查查。”
车迟一脸纠结的看着无涯问道:“咱们怎么查?这地方可是临寒宗的地盘,他们肯定不会让我们这些外人插手的,想查清这种事情非常不容易。”
“虽然这种事情非常麻烦,但也还是可以找出不对劲的地方的,你现在先别慌。”无涯仔细想了想,接着说道:“我们先当做什么都不知道,尹沧海死了,接下来肯定会办丧礼的,我们就老老实实留在这里参加丧礼,临寒宗的人肯定会有动作的,我们等就是了。”
“不会再死人吗?”车迟赶忙问道:“尹沧海已经死了,我们宗主可就危险了,凶手肯定不会放过我们宗主,他下一步肯定就是要我们宗主的命。”
“既然你知道凶手接下来会怎么做,那你现在应该去好好盯着你们宗主。”无涯笑了笑,接着说道:“不过盛天应该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他那个人我还是非常了解的,实力非常强悍,一般人想打赢她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我也承认他的实力很强,但现在这事无疑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的事情,我有点担心他会撑不住。”
无涯很不客气的给了车迟一个爆栗,“你算老几,盛天吃过的盐比你吃的米还多,他怎么可能会撑不住?你也太小看他了,搞不好最后主持大局的人会是他,别太天真的认为你的宗主没什么能耐,盛天还真不是那种没能耐的人。”
“你们都在啊!”燕鸿鹄走进屋子,忙说道:“我们宗主突然过世了,所以现在这里很乱,如有招待不周的地方还请见谅。”
“我们不会这么没眼力见识的。”傅时思忙走到燕鸿鹄旁边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虽然听说尹宗主的身体不怎么样,但这个人怎么突然死了?实在太意外了。”
燕鸿鹄摇了摇头,“我们也不知道具体是怎么回事,我们检查了宗主的遗体,似乎没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总之,这事还在查,你们先在这里呆着,如果肚子饿了就请自己去厨房吧!”
傅时思点了点头,忙说道:“放心吧,我们肯定不会让自己饿着的,你们去忙你们自己的事情吧!”
燕鸿鹄一抱拳,直接离开了,似乎去和其他门派的人打招呼了。
无涯漫不经心的打量着燕鸿鹄的背影,冷笑道:“这个人还真是虚伪,明明很高兴,却装作不高兴,他想哄骗谁?”
傅时思白了无涯一眼,没好气的说:“这种时候,再高兴也不能笑出来,毕竟死的是临寒宗的宗主,该有的仪式还是要有的,现在是山雨欲来风满楼的状态,大家多加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