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千椋一进入空间的瞬间,就大口大口的喝着灵泉,身体上的伤瞬间恢复,疲惫感消失殆尽。
她松了一口气,躺在灵泉旁边,大口大口的喘气。
她刚刚,其实只不过是在硬着头皮扛,试想一下,谁遇到那种场面会不感觉害怕,那种感觉简直就是濒临死亡。
仿佛下一秒便会死去。
她原本不想进入空间的,可金辞眼里只有仇恨,就算她不进来,最后也会被折磨得浑身是伤,筋疲力尽。
到头来,快要死了,她依旧还是得进来,不如少受那一份罪。
只是,进入空间了,可以暂时躲避金辞的人,可是她还是逃不了。
空间虽然说可以暂时的隐藏住她,可是,她是在哪里进入空间的,下次出去便一定要在原先的位置。
可外面早就已经被他们围得死死的了。
空间里的世界是没有湛蓝的天空的,躺下看到的天,就是空间外面的场景。
许千椋正思索着怎么逃,房门再一次被金辞推开。
接着,门外站着的人也全部进来了。
她看到有几个人走到了角落的那堆瓦罐里面,应该是饿了,要烧火做些吃的。
很快屋子里便飘起了饭菜的香味。
金辞左右看了一眼,随手吩咐了两个人,道:“你们两个去外面守着,防止待会有人进来。”
许千椋冷眼看着这一切,这个金辞,可真不愧是人狠,戒备心又强。
他们吃的饭菜很简单,就是几粒白米饭煮的稀粥,再加上几根野草煮的汤水,没有一点的油。
丝毫提不起食欲。
许千椋瞧着无趣,渐渐的睡过去了。
没多久,她便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兵器碰撞的“乒乓”声。
许千椋浑身打了一个激灵,她赶紧查看了一番房间里面的趋势,见没有人,她反而更加凝重了起来。
赶紧趴在窗户上,透过缝隙查看着外面的情况,只见外面火光四射,在这些光的照射下,能看到许多人厮打在一起。
在定睛一看,是所有人都在打一个人。
那个人便是张墨玄,他只身一人来了,只见他身穿一袭黑衣,面容冷峻不唆,手上拿着一柄锋利的长剑,精准地逃过每一次攻击,而他手起刀落间,必有一人应声倒地。
微红的火光照耀在他的身上,仿佛给他渡了一道金光,仿佛是从天上走下来的神人,举手投足间,便能浩瀚整个大地。
许千椋心中微微一动,而更多的是担忧,她正想从空间里面拿出工具将房门撬开的时候,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是,金辞,他手拿一柄大刀阴狠地走了进来。
两个人四目相对,金辞哈哈大笑起来,垫了垫大刀的重量,阴狠道:“我说你怎么就突然间消失了?怎么想都是不可能的事情,肯定是用了江湖中的隐藏术。”
许千椋一脸懵逼的瞧着他。
什么隐藏术?哔哔赖赖!
见许千椋退到了角落里,他冷笑道:“张墨玄来了,就知道你会出现,今天,你们两个一个都别想离开这里。”
许千椋好笑道:“我能在你眼底下消失一次,便能消失第二次。”
见金辞眯了眯眼,许千椋继续道:“你觉得,就你的那些人对付得了张墨玄吗?不出意外,没多久你的人便会死光。”
“那又怎样。”金辞突然间吼道,许千椋刚刚的那句话,是乎触、碰到了他心底的某一处隐藏。
他红着眼睛,道:“我们打劫的,也只不过是对那些富人家出手,鬼知道他们背地里做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情,我们是为民除恶,结果呢?”
许千椋冷哼了一声,“只不过是顺带抢了一下附近村民的东西,对吧。”
金辞脸上变了变,“你知道什么?”
他这句话刚落,提起大刀便狠狠地朝她砍过去,他的速度极快,眼看着就要劈到许千椋的肩膀。
没有想到她的速度更快,飞快的就绕到了旁边,打了一个滚,迅速的捡起地上的火折子。
金辞猜到了她要做什么,皱了皱眉头,“你将这里点燃,谁都逃不了。”
许千椋冷眼瞧了他一眼,再次看金辞,早已没了之前那般无惜的害怕,可能因为她现在是清醒的,也可能是因为她清楚。
张墨玄不管怎么样一定会保护她。
想着,她毫不犹豫地点燃了手的火折子,扔进了草堆中,火势很快就起来了。
金辞眼底划过一抹狠色,一不做二不休,再一次朝着许千椋一刀劈过去。
只是,还未碰到她,她便又像之前那般消失不见。
接二连三的消失,所带来的是深深的恐惧,金辞大叫一声,疯了一般的从这屋子里跑出去。
可刚刚跑出房门,就碰到了怒气腾腾的张墨玄。
早已被吓住的金辞,哪里还是张墨玄的对手,胸腔很快就被刺破,他倒在了地上,强迫让自己睁开沉重的双眼,使足了力气,从自己的腰间拿出一把飞镖。
狠狠的刺向了张墨玄,还未来得及看一眼,他便再也倒地不行醒了。
张墨玄反应极快,飞镖袭来的那一刻,他便一个侧身躲了过去,飞镖插进了墙壁。
火迅速将那一块包围了,再也不见踪影。
他捂着鼻子在房间里面找了一圈,可根本没有看到许千椋。
他心不由得慌张了起来,拼命地寻找着。
火是不长眼的,火很快就烧染了他的衣服,渐渐朝上面蔓延。
他拍了拍自己的身体,刚刚燃起火的衣服,很快就被他熄灭了,只是手掌处被火烧破了皮,很快便流出了脓液。
火烧的越来越大,几乎整个屋子里都弥漫着大火,只是他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许千椋。
她没有出去,那他到底去了哪里?
张墨玄开始喊她的名字,只是没有人应她,屋子里的不明气体越来越浓,他渐渐的开始咳嗽起来。
只是越咳嗽,他便更加的难受,整个人头晕目眩的。
他其实怀疑,许千椋跟以前一样,只是去了另外一个地方,可以随意进出。
只是,他不敢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