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高中探花
吃鱼的小白兔2020-03-17 04:203,618

  把兔子安置好,用了晚饭,也到了晚上。天暖了,承安吩咐人在亭子里摆了水果和茶水,两人坐在亭子里赏月。

  苏茗看着空中的圆月,也不说话,承安轻轻握住他的手,低声道:“手凉,我让人拿件衣服,披上也暖一些。”

  苏茗侧过头看着他,摇了摇头:“不冷,我手暖不起来。”

  他感觉到承安握他的手紧了紧,他手有点痛,就用力抽了回来,淡淡道:“认识好几个月了了,当时还是我主动找你,因为你帮过我。”

  承安看着空荡荡的手心,索性收回来,像是寻常闲聊般:“嗯,当时我觉得是举手之劳,不怎么愿意搭理你。”

  苏茗挑了挑眉,也漫不经心的询问:“那你后来,为何又理我了?”

  承安叹息一声,拿出益血养身的丹药,递过去让他吃:“吃了这个,你今日没吃。哪有那么多为什么,你想太多了,我只是觉得你人好。”

  既然承安不愿挑明,苏茗也不想步步紧逼,接过丹药,吞了下去,喝了口茶压一压:“说起来,我这次出来几日,回去不免被问责。”

  承安轻轻颔首,沉声道:“我差人去说了,放心。”

  苏茗本来想着,再就没机会任性了,不如肆意一回,拼着挨打,和承安跑出去玩一次。

  可如今知道了他的身份,也明白了这一切不过都是假的,自然不能再自己扛着。

  月光皎洁,照映着苏茗如玉般的侧脸,月下两人相对沉默,不如以往那边随意。

  良久,苏茗才开口:“此次,我不会拿太高名次,最多是个探花,在京里领闲职。”

  承安点头:“我知道。”

  他一直知道,因为这次圣旨赐婚,苏茗有意藏拙,只为了不让皇上忌惮成王。

  如今猜到他是成王,却又这般冷漠,应是生气了。想着应该哄他开心,承安伸出手去,再次把苏茗的手握在手心。

  侧头看着苏茗,他戏谑一笑:“即便是闲职,也无人敢欺你,毕竟,你是我的小娘子。”

  苏茗冷冷的瞪视着他,话语也多了冷意:“不必,你我也算各取所需了,待我查明娘亲死因,归隐山林时,莫要阻拦就好。”

  承安心中一痛,这样无情的话,还真是刺耳。手用力收紧,不愿让他离去,嘴上却说着违心的话:“好,不拦着。”

  苏茗抬头继续看月亮,悄悄把手收了回来,承安的手,再次空了。

  承安侧头看着他的脸,垂了垂眸,淡淡道:“天色不早了,别染了风寒,你的房间收拾好了,小圆去认了路,让他带你回去。”

  苏茗应下,拢了拢衣服,让小圆跟着回房间休息。

  凉亭中,承安站起来,负手而立,孤身一人。良久,侍从走了出来:“王爷,苏公子似乎不怎么喜欢。”

  承安看着月亮,没有任何动作,只沉声道:“日子还长,不可对他无礼。”

  侍从应了一声,站在一旁,像个木桩子。

  苏茗在别院小住三日,就回了京城。这次承安跟着一起下了马车,一同走进国公府。

  一进国公府,门房是个老头,他见苏茗回来了,急忙跑进去给老爷禀报。

  迎面走出来苏湛,见苏茗回来了,笑得一脸奸邪:“不是说,和王爷出去了?”

  说完,他看了眼承安,邪肆一笑:“怎么,借着王爷的名头,和别的男人出去鬼混了?”

  苏茗冷眼看着这不知死活的东西,淡淡开口:“我也确实是和承安出去了,不如,你去找王爷报个信,没准他还能赏你点什么。”

  苏湛啐了一口,冷哼一声:“你不要脸,也不要拉着整个国公府,想死就带着你的野男人,滚远点死。”

  承安冷眼看着苏湛,厉呵一声:“胆敢对长兄无礼,你父亲是这么教你规矩的?”

  苏湛指着承安,破口大骂:“你个乡野村夫,也教本少爷规矩?让苏茗传给你傻了吧,也不撒泡尿照一照镜子,看看你们那副德行。”

  这时苏绍礼走了出来,身后跟着顾氏,本来苏绍礼听到苏湛骂人,想询问缘由。抬头正好看到承安站在那,沉着脸,似乎怒气正盛。

  苏绍礼马上拉着顾氏一起跪地叩拜:“微臣拜见成王殿下。”

  顾氏一听苏绍礼喊王爷,吓得低下了头。苏湛吓得一哆嗦,顿时跪倒在地上,磕头行礼。

  苏茗好笑的站在一旁,一脸玩味。

  承安抬了抬手:“平身。”

  待所有人垂手站定。承安慢慢踱步往正厅去,全当自己家似的,坐在了正位。

  让苏茗坐在一旁,才看向苏绍礼:“你的好儿子,辱骂本王与王妃,你说该当如何。”

  苏绍礼冷汗涔涔,良久才道:“国公府家法,定会好好教训这逆子。”

  承安站起来,从腰间的腰封上拽下一条长鞭,漫不经心的在手上把玩着:“不如试试本王的家法,让他长长记性。”

  他行至苏湛面前,见他跪在地上哆哆嗦嗦,吓得话都说不出来。右手一扬,重重落下。

  只听苏湛一声嘶吼,鲜血染红左肩,痛的他满地打滚。

  他的鞭子还欲再落下,顾氏马上扑了过来,以身相护:“王爷恕罪,湛哥儿知错了,日后都是一家人了,王爷大人不计小人过。”

  承安冷笑一声,把玩着手中皮鞭:“母亲护着儿子,多感人的一场戏,如果沐白的娘还活着,也能唱这么一出。”

  苏绍礼想起前几日打了苏茗,终于想明白,王爷是给苏茗出气,暗中瞪了眼苏茗。

  后者无动于衷,眼看着承安找准机会,对着苏湛落下了第二鞭。

  这种皮鞭,是承安用来做武器的,如果用上全力,鞭伤深可见骨。

  这两鞭,已经让苏湛疼得缩在顾氏怀里哭嚎,便走过去拉了拉承安的手:“我累了,送我回去吧。”

  承安点点头,把鞭子缠回腰间,和苏茗回了那个僻静的小院子。

  苏绍礼这才松了口气,冷眼看着苏湛:“丢人的东西,还不快回去!”

  顾氏眼里想起淬了毒,看了眼苏茗离开的方向,才和下人一起,搀扶着苏湛回去,心疼的直掉眼泪。

  而苏茗回了房间,直接下逐客令:“请回吧,这几日承你关照,改日定美酒相邀。”

  承安也好几天没回王府了,让侍从把兔子放到阴凉的地方,安置好了,又嘱咐苏茗:“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这两日放榜,让小圆去看一眼就好。”

  苏茗点头:“寻常来说,探花会任职编修,没什么实权,你大可放心。”

  “无需在意我,依你喜好行事。”承安将厨子做的糕点放在桌上,转身离开。

  苏茗倒是真的不在意官职,若非孝道束缚,又想着查娘亲死因,他是不会回来的。

  随意拿了本书,坐在窗前,正好看到树荫处的兔子。白白的两小只,分外可爱。

  小圆这几天经常喂兔子,似乎挺喜欢,又找了菜叶,跑去喂兔子了。

  第二天,菜市场放皇榜,苏茗来到茶肆,和顾展堂碰面。

  小圆和顾展堂的书童一同去看皇榜,两人坐在靠窗的位置喝茶。

  不多时,小圆气喘吁吁跑了回来,给自家少爷报喜:“不出少爷所料,您是第一甲第三名,探花。”

  顾展堂的书童也跑了回来,激动的报喜:“少爷,您中状元啦,两位少爷快回去等报喜的官员吧。”

  苏茗站起来,拱手道喜:“恭喜洛尘兄,状元及第。”

  顾展堂也站起来拱手:“恭贺沐白,高中探花。”

  周围全都是等皇榜的贡士,都认识顾展堂,纷纷前来道贺:“恭贺洛尘,状元及第。”

  约好了等会儿跨马游街,共赴琼林宴,就各自离去。

  一回国公府,苏茗直奔父亲的正院,苏湛正洋洋得意的说自己中了第七十五名,也是个好名次了。

  前一百名的名次,都不错,他又是世家出身,以后前途无量。

  顾氏一个劲夸赞,苏绍礼也觉得红光满面。

  苏茗俯首作揖,眼看着父亲有些不悦,直接说出自己的名次:“父亲,儿子中了探花,一会儿报喜官就来了。”

  见苏茗来了,苏湛和顾氏脸色不好看,苏湛后背还火辣辣的疼,一想到昨天挨打,就恨不得打苏茗一顿,以解心头之恨。

  顾氏也只是脸色变了变,就满面笑容:“茗哥儿果然学识渊博,竟中了探花。”

  苏茗浅浅勾唇,谦虚和善:“儿子顾忌着日后要去成王府,所以也只能考一个探花,有意藏拙,父亲莫怪。”

  他随便考一考,就能想要哪个名次,拿哪个名次。而苏湛,用尽全力,也只是进了七十几名。

  苏茗笑了笑,看着父亲面色多变,继续谦虚:“这也没什么,儿子也只是想要个没有实权的闲职,以免王爷被忌惮。”

  简而言之,爷无论是考探花还是状元,都是王府的,和你无关。是你自己把儿子拱手让人,怨不得旁人。

  苏绍礼心中五味杂陈,最后只好迁怒于顾氏:“还等什么,快布置茶水,备好银两。没用的东西,一个个的还不够丢人的。”

  顾氏先是道了个万福,然后笑容满面的离开。只是转身看向苏茗时,眼神阴鹭,带着杀意。

  待顾氏走了,苏绍礼又看向苏湛:“不长进的东西,去一旁站着。”

  好好的栋梁之材,让这对母子撺掇的送去成王府,苏绍礼又羞又恼,看谁都不顺眼。不多时,管家进来传话,报喜官来了。

  苏绍礼忙站起来,出去迎接。迎面走来了礼部侍郎,他拱手作揖:“见过苏国公,先给您道喜了。”

  苏绍礼满面春风,拱了拱手:“同喜同喜。”

  礼部侍郎打开文书,读了一段捷报:“苏国公嫡长子苏茗,字沐白,年十六,于壬子年二月十八,高中探花。”

  读完捷报,礼部侍郎刘大人看向苏茗:“探花郎,换件衣服,要和状元郎跨马游街,面见圣上。”

  状元郎是要穿礼部送来的大红袍的,慕白这边省事,自己换一件体面的衣服,跟着去街上就好。

继续阅读:第二十章面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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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子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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