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个男子是亲密的很,虽然并着肩,但是偶尔也会挽起手一起走,丝毫不在意路人的眼光。
旁边不乏有路人对他们指指点点,可是两个人都熟视无睹,好像已经熟悉了这样的眼光。但不得不说,两个人长得并不丑陋,甚至还有些英俊,特别是长的矮小的那个身上有几分庭之的样子。
长得高瘦的那个,有几分坚毅,眉眼间透着坚定。
两人走在一起,仿佛天造地设,并没有什么违和感。
齐钰没有想到出来游湖也能碰到这样有断袖之癖的人,自己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都只是听说过,并没有真正见过,如此看来,也和常人并没有什么区别。
上一世身边有不少的腐女,对这一块很是喜欢感兴趣,如今这也是齐钰却见到了,感觉有些不可思议。
“太傅,他们俩可否是有断袖之癖?”齐钰想找沈写意确认一下,但是他说话的声音却很轻,因为他们两个人都是习武之人,所以,说话声音轻一些,也是听得到的。
习武之人,不管是听觉,视觉,味觉,触觉等方面,都远远灵敏于常人。而沈写意习武多年,武功自然高深,这些感官对于他来讲更是灵敏,常人是可望不可及的。
“本王可没有这种癖好,所以也不大清楚,断袖之辟比较少见。”沈写意听见这话,也是微微一愣,看了眼齐钰,但是眼中却并没有生气,反而给齐钰解释了一番。
“世子殿下,沈王爷,你们在嘀嘀咕咕些什么饭桶也想知道。”饭桶看着齐钰和沈写意低头细语,心中不免的好奇。
这饭桶真是越来越没有规矩了。这是他一个下人该问的问题吗?看来真是齐钰平时把她宠坏了。
齐钰看着饭桶这没大没小的样子,自己虽然平时也是这么惯着他的,说错了话也不处罚,但是今天沈写意在这里 恐怕饭桶又要受罚了。齐钰心中偷笑。
但是沈写意也是轻飘飘的看了一眼饭桶,也没有说话。被这一看,饭桶感觉背后直发凉,便乖乖的闭了嘴,一言不发。
过了一会儿,看沈写意并没有要追究自己的意思,才开口小声的嘟囔道:“饭桶不过是问一问王爷和世子殿下,若不想回答,便不要回答,还要这样瞪着饭桶,搞的饭桶,怪害怕的。”
尽管他说的小声,两个练武之人自然是听得清清楚楚,听到这一番话,心中不免哭笑不得,又不忍心处罚饭桶了。
饭桶自小跟着齐钰一起胡闹,但一直都没有那么聪慧,总是痴痴傻傻呆呆愣愣的样子,让人忍不住的心疼。
“不是饭桶多事,饭桶要问问世子殿下,为何陆公子生辰之礼也没有送,生辰宴也没有来呢?”饭桶突然说起了这件事情。
“先前,陆公子和楚国三皇子居住在我们中城御殿的时候,相处的也是挺融洽的,不过,好像变得比从前沉默寡言多了。”
“不是饭桶多事,只是这是个人都能感觉出来,陆公子的避而不见,饭桶也有些想念陆公子,若是世子殿下和陆公子闹了些什么矛盾,那便不要追究吧,是自小玩大的玩伴。”
饭桶是齐钰的贴身宫人,要操心的还真是多。近日来没有见陆承送生辰礼上出现,也没有再生辰宴会上出现,心中不免有些奇怪,但更多的还是着急。他可不愿意看着陆公子和世子殿下闹什么矛盾。
“这件事情我也不知道怎么说,看到你先不要管那么多了,你这个中城御殿总管要管的事情还很多。”齐钰一时间有些尴尬,对于饭桶的问题也避而不答,不知道该从何说。
她也不知道陆承为何好好的就对自己避而不见,她也有些摸不着头脑,可是陆承要这样她也没有办法呀。找出陆承对自己避而不见的原因才是当务之急。
沈写意在一旁,将饭桶和祁钰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却一直没有开口说话,眼神里透着一股无奈。似乎也有些心疼齐钰这样为路程担忧的事情。
也不知道沈写意是不是看不下去了,他终于才开口说道:“想必饭桶竟然没有告诉世子,繁京里传的沸沸扬扬的陆公子和世子有断袖之癖吧。”
听见这话,齐钰倒是一下子震惊的不知所措,说不出话来。怎么饭桶从来都没有告诉过自己这种事,自己也没有听到什么风声,只有上一次齐漪提到。
陆承以后自然是要拜相的人,和他的父亲陆阁老一样伴君王左右。齐钰以后不出意外自然也要登基成为帝王。
但是于齐钰而言成为帝王却是可以确定的事情,但是陆承拜相其中却有很多困难,陆阁老如今也有这么大的年纪了,要再相助陆承也是困难重重,所以闹出这样的消息对陆承以后拜相很不利。
而齐钰这些日子以来却没有听到一点点关于此事的消息,无论是从宫人耳中还是从百姓耳中,可是沈写意却说这消息传的沸沸扬扬,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世子殿下有所不知,自从半年前本王罚世子殿下抄书那一天陆公子与世子殿下同床共枕的事情传了出去后,就有不少人议论纷纷。”
“而后陆公子在陆府门口将重伤晕倒的楚国三皇子带回陆府,也有下人对此有看法。因为许多人并不知道那是楚国三皇子,所以就又有了陆公子,在陆府门口捡到美男带回家圈养之事。”
“后来陆公子又在我们中城御殿歇息了大概两三个月的样子,更是引得外界舆论纷纷谣言不止。但是世子殿下平时也不怎么出宫,饭桶尽管每天出宫,但也不会把这些事情告诉世子殿下。”
沈写意摇着他的折扇,此时虽然是春寒未散,但是这一番游走下来,沈写意头顶也微微冒汗,毕竟这是游玩,他便收了内力,和个普通人一样走路。
尽管沈写意不当回事没有放在心上,说完了以后便也没有讲话,齐钰是震惊的不知所措,呆呆的看着沈写意。
“饭桶……太傅说的可都是真的?”良久,齐钰才将目光转向了饭桶,眼睛里有隐隐的怒火。
没想到饭桶隐瞒了自己这么久,自己却还傻傻的什么事情都不知道。想必这么久以来,陆承一定承担了很多。而他也不想背上这断袖分桃的名声,所以才对自己避之不见。
一时间齐钰醍醐灌顶,心里只觉得堵得慌,鼻子酸溜溜的,一句话也讲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