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雪见段白这几日每日都是早出晚归的,这心里很是心疼他。她一个女子,也帮不上什么忙,只能吩咐上下打点着他的衣食住行。
秦雪抱着安安道:“你父亲因我们这些段府的人忙着,你长大后可要争气些。”
“安少爷日后定是人中龙凤的,奶奶这便早早的担忧上了?”若兰笑着打趣道。
秦雪抬起头道:“借你吉言了,若兰年岁也不小了,什么时候要我给你许个人家?”
秦雪这话一出,夏荷与芷兰都偷偷的笑着,若兰红着脸道:“奶奶,若兰才伺候你多久,你便急急的想把若兰嫁出去。若兰还想沾着你的光多威风几年呢。”
芷兰见若兰这般没大没小的,忙注意着秦雪的脸色,她悄悄的扯了扯若兰的衣袖,若兰不解的回头看她,芷兰悄声道:“你怎的这般没规矩,仔细奶奶听了责罚于你。”
若兰想说不会的,但又觉得自己刚才确是逾越了。夏荷笑着上前道:“奶奶,你可把这两个丫头吓着了。若是她们被奶奶吓走了,夏荷若是伺候的不好,奶奶也不要责怪夏荷才是啊。”
秦雪失笑的点点头:“就你能说会道。”
夏荷笑着行了一礼,起身对着若兰她们说道:“你们跟在奶奶身边时日还不长,我与奶奶也是这般的。不过这是私底下,在正面上还需得记得自己的本分,莫要让奶奶为难才是。”
若兰,芷兰听了忙谢道:“多谢夏荷姐教诲。”
“呵呵,夏荷倒是越来越有大丫头的样子了。”秦雪见夏荷一本正经的说教,忍不住笑了起来。
“你们在我这院里也呆了一段日子了,合该知晓我的脾气的。平日里你们犯了什么错儿,只要不是什么大错,我也决计不会与你们计较的。你们且放宽心吧,不过你们也只能在我身边待几年罢了,待岁数合适了,我便为你们寻一门亲事。”秦雪抱着安安道。
夏荷微垂着头,对秦雪的话置若罔闻,若兰与芷兰倒是欢喜的谢过秦雪。
“夏荷姐姐怎的不说话了?”若兰奇怪的问道。
“你夏荷姐姐对这事儿抵触得很,每每我提到,她总是一声不吭的。”秦雪无奈的说道。
“夏荷的心思奶奶是知晓的,再留夏荷几年吧。”夏荷收起思绪对着秦雪说道。
“你说的我哪有不答应的,这是时辰也不早了,子安也该回府了。你们快些让厨房备些子安喜欢的吃食吧。待安安睡了,子安也该差不多回来了。”夏荷她们应是便各忙各的了。
“唉,若是春梅没做那些事儿,不知今日又是什么光景。”秦雪自言自语道。
安安的右手虚握成拳,疲倦的揉了揉眼角,打了个小小的哈欠。秦雪轻轻拍着安安的胸口,又给安安裹了裹衣服。
这时段白从屋里进来了,他悄悄的走到秦雪身边,秦雪朝她笑了笑,段白见安安似睡非睡便自个儿脱下披风挂好。
不多时,安安已熟睡。秦雪把安安放到摇床里,给他盖上小被子,又轻轻的摇了摇床。
“安安可是睡着了?”段白轻声问道。
“嗯,你今儿怎的这么早就回来了。朝堂的事儿可是处理好了?”秦雪问道。
段白点点头道:“已没有什么大碍了,不过除夕过后我怕是要与老爷子再去一次边关了。”
“什么!”秦雪不自觉的提高音量,她忙看了看安安,见安安还是睡的好好的,这才说道:“怎么会,这边关难道又不太平了?”
“上一次我与老爷子也只是侥幸而已,那些蛮夷怕是又要卷土重来了。既然要用到我们父子,那那些弹劾自然是被压下了。”段白不屑的说道。
“那你们去了边关,那宫里的那位呢?”秦雪压低声音道。
段白笑道:“宫里那位自是与我们一同去,皇帝对我们不信任,便派了一位皇子来监军。可这苦差事儿哪个皇子愿去?当然只有不受重视的四皇子了。”
秦雪点点头,她心绪不宁的看着段白,总觉得对这次出征很是不安。!
段白拉着秦雪的手说道:“这是一个好机会,皇帝早已垂垂老矣,那四皇子若是能在站场走一圈,那定然是极好的,只是苦了你了。”
“这有什么苦不苦的,我在府里吃好,喝好。你们倒是风餐露宿的,这天儿又是冷得很,我担忧你。”秦雪揪心的不行。
翌日,段氏得知这事儿后倒是平静,只让段白注意着安全便是了。秦雪这段日子忙得不可开交,除了除夕的事儿,更多的是段白他们要出征的事儿。
因着这事儿已有了决断,段白索性便告了假,在家陪着秦雪她们。秦雪便把安安交给了段白,自己则是日日不得闲。
段氏帮着秦雪置办东西,总算是在除夕前一天置办周全了。
“我得了闲,你倒是忙起来了。”段白失笑的说道。
安安已有好几几日不曾见到秦雪了,但秦雪抱他也给面子的笑笑。
“今儿我便偷个懒,好好的歇歇。”秦雪抱着安安说道。
“这便好,今儿咱们便在自个儿屋里,哪儿也不去了。”段白说着便让夏荷去段氏那边回个话。
夏荷行了一礼便去了,“行军途中怕是吃不得热食的,这几日你便多吃些。家里我会料理妥当的,实在不行,大娘也会帮着我的。你要好好的顾着自个儿,惊醒些,莫要出现上次的事儿了。还有春梅,她总是关在府里也不是个事儿。得了空,你便把她送走吧。你走后,我也没有什么闲心看着她了。”秦雪絮絮叨叨的说着。
“明儿我便把她送走,行军的事儿我自是明白的,你在府里要好好的。我牵挂你们,你们安好我也能心安。”
秦雪点点头,这一别,也不知何时才能相见。秦雪只能想到什么说什么,段白也配合着,一时之间,倒是陆陆续续的说了半个时辰左右。
段白心里明白秦雪是不舍的,但她没有表露出来,只是担心着他行军的不便,然后细细的打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