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棒了。”傅司寒轻抚着她的头,动作轻柔而缓慢的拍打着她的背,神情是说不清的缠绵蜜意。
“沐尘彬中的,是嗜血蛊。”
声音平淡,可蹙紧的眉头却暴露出她的所有情绪,她想,她知道谁是给沐尘彬下蛊的人了。
“嗯。”对于嗜血蛊,傅司寒并没有多大的意外,他之前就觉得,沐尘彬中的不是毒,而是蛊。
只不过这个猜想,一直没有被证实罢了,直到今天,他才确认。
“傅司寒,他们要杀你。”
“嗯。”
“你不怕?”
“你们不是宣称,在别人下手之前先灭掉那个人么。”
宣称?封欢蹙紧眉梢。
他怀疑她了?还是说,猜的?
笑意浮上眼底,傅司寒清澈的嗓音如清泉般冷澈,“他,恢复的话,需多长时间?”
他?封欢眉梢一挑。
退开他的怀中,精巧天工的小脸上带着笑容,梨涡深陷,一瞬间让傅司寒迷了眼,莫名好想将她藏着。
可是他知道,他不能。
封欢爱自由,他知道。
所以他没有资格钳制她。
“沐尘彬体内的蛊其实并没有完全清除,要等他休养一个月后才能重新做手术,毕竟他现在太虚弱了,不合适一次性逼出。”
傅司寒自然也知道这个理,所以他只是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手术室打开,沐尘彬被推了出来,立马被傅司寒转移到高层VIP病房。
此时封欢也已经跟韩柯离开,傅司寒也是知道的,他并不是不想阻止,而是他不能阻止。
他相信封欢。
一路上,俩人都静默无言,直到封欢到达学校大门下了车,久来的“谢谢”从她口里出来。
韩柯自然接受,看着她不带留恋的背影,心里莫名堵。
猛地发动引擎就扬长而去。
而这边已经进入教室的封欢,却遭来一群人嘲笑,鄙夷,幸灾乐祸的目光。
是个三岁小孩,也知道出事了。
才刚坐到位置上,封欢也没有问谁老师为什么不在,只是以平静的心态拿出书,谁也不理。
看到这么勤用功的封欢,有些人不免嘲讽出声,“哟,一个差生居然还学习起来了,啧啧,作弊不是挺厉害的么。”
出声的就是那个名唤楚霄霄的人,要不是有人匿名发了个网址给她,她还真不知道眼前这个人是个伪学霸呢。
听到楚霄霄的话,自然很多女生都站在她那一边儿,纷纷出声讨伐。
“就是啊,要不是你以前学校颁奖典礼的身旁曝光,我们还不知道你不但是个伪学霸,还是一个不要脸地下小三呢!”
这话就是够恶毒了,不过她们有证据在手,所以她们并不觉得自己猜测的是假的。
而且看那种学校的建设和那个横幅,一个三流学校而已,而且颁奖典礼上都没有过‘孟欢’这个名字。
这让她们怎么会相信,那张试卷是封欢的真实水平呢!
“嘁,有些人啊,明明是个穷人还没有知识,偏偏要装的高贵大方上档次,能来到这个学校,估计还得托了她金主的福吧。”
此话出声的,是苏怡。
她本来早就看封欢不顺眼了,此时有封欢的黑料她当然得站出来好好嘲讽一番。
“你闭嘴。”此时护着封欢的,也就只有孙策这一个男生了。
只不过这一次他也开始怀疑了。
“孙策,这可是事实!”苏怡见状也开始跟孙策呛声,“况且,刚刚那个视频你也不是没有看。”
“像她这样一个穷人还是学渣的人,凭什么能入贵族学校?还不是因为,她勾搭上有权有势的人了呗。”
这次,孙策却也无法反驳了,他只能看着封欢,惊疑不定的问了一句,“孟同学,她,说的是不是真的?”
被叫到假名,封欢也从书海中抬起头,带笑的眼睛如同星海。
她合起书本,站起身往讲台上走,刚好看到从前门进来的班主任许婉,看她张嘴想说什么,封欢立刻用眼神制止。
霸气外开,身穿制服也能感觉到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威严。
明明是一个学生,拥有这样的气质着实让人寻味,根本不像是穷人家的孩子。
白腻炫目的手腕执起一根粉笔,配上她潋滟的星眸,莫名地吸引人。
她在黑板上‘刷刷刷’的写下两个大字,字迹工整,跟教科书上映出来的一模一样。
同学们也不知道她想干什么,看着她写出来的两个字,有人从嘴里喃喃出声。
“封,欢。”
封欢?众人疑惑。
而封欢将手中的粉笔往后一扔,准确无误直接进入粉笔盒,本人则拍拍手转过身,双手撑在讲台上。
靡丽的嗓音如同淬上了蜜,清香扑鼻而甜蜜,“我正式介绍一下自己,本人姓封,名欢。”
“是耒阳市第一家族封家小姐,正式介绍自己,请多多指教。”
“封?封家?”众人大呼。
他们并没有想到,那个在圈内轰动一时的封家小姐,竟然是眼前这个人,不是说是什么丑女么?
眼睛有问题了?这叫丑女?
他们看到的消息,明明是封家认领回来的小姐丑如小鸭,胖如豪猪,怎么会是一个,美女?
此时的他们,已经开始在心里毒骂那个随意造谣的人了。
看到这样的效果,封欢很满意。
“还有,有人说我是学渣,说我这次是作弊,那么我请问,你们谁有证据证明?”
封欢的这句话,无疑让人回不上话,但是同样排名靠前第三的楚家,楚霄霄却不怕。
闻声便骂了回去,“你别以为你说你是封家小姐你作弊的事情就不是真的了,况且你刚刚还带手机来学校,谁知道你考试的时候是不是用手机拍的,况且你本来就是学渣。”
“而且,你刚刚还逃课呢,这些违反校规的事情,你别想抵赖!”
楚霄霄说的振振有词,让人都觉得她说的确实极有道理,令人再信服她一步。
封欢冷笑,觉得这楚霄霄跟那苏怡一样,蠢笨如驴。
恐怕被人当枪使了,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