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柯迅速配合钻了上车,顺便将车门一关,车子就如同离弦的箭冲了出去,惊呆了一群人。
那车技,厉害了。
刚好三分钟,封欢缩短了整整两分钟的时间到达医院,路上的惊魂动魄让韩柯再度回到了以前。
回忆如同涟漪环绕在脑海。
封欢的着急让他回了神。
下车将沐尘彬背上,就冲进医院,早已经接到指示的众人一看到韩柯,便连忙将推床推上去。
看到床上的男人,眼尖的人自然发现了他的身份,只不过身上一点儿血都没有,很难让人觉得他要动手术。
一路推到手术室,韩柯带着封欢去换手术服,当俩人进入到手术室时,看到进来的封欢众人又是一惊。
然而本人只是淡定走到手术台,平淡的留下一句:“我来主刀。”
一个陌生人说主刀,自然全部医生都不相信她会,而且看她的年龄只有十几岁吧,就算看点医书就说主刀也太危险了。
在封欢准备往心脏开刀的那一刻,一位打麻醉剂的女医生替所有人问出了一个问题,“等一下,你做过手术么?”
封欢眉梢一紧,嘴里冷冰冰的吐出俩字,“没有。”
听到她说没有,女医生直接笑了出声,“你没有还在这里说主刀,请你出去,主刀的应该是韩医生。”
“我相信她。”就在此时,韩柯的一句‘我相信她’啪啪啪的打了那个女医生的脸。
青红交措,女医生不甘的珉着唇,嫉妒和怒火在眼中蔓延。
什么时候,韩医生也会替别人说话了?这个女人,就是个狐狸精!
封欢看出这状况,知道她要是不说出个所以然来,没有人会配合她。
毕竟沐尘彬的手术,很繁杂。
而她确实是没有做过,但是沐尘彬的这个病状,她百分之九十九确认了沐尘彬是中了嗜血蛊。
她做为慕鸽的时候,看过解除嗜血蛊的手术,所以她会。
而且在场的人除了她,不会有人再知道解法,因为看过那手术的人,至今为止只有她一个人。
因为她也会下蛊。
“呵,你们知道他是什么病状么?”封欢凛神,充满嘲意的眼睛如同在看井底之蛙。
“他可不是得了什么病,他是被下了蛊,不管你们信不信,现在还有半小时,他离死亡就不远了。”
听到下蛊,众人交头接耳。
但还是觉得这说法不可置信。
下蛊这种事情可是古代的东西。
现代怎么会有人会下蛊呢!
封欢摇摇头,世界上本来就有很多东西无法解释无法预料,做为医学界的医者,应该要知道这个理。
“算了,韩柯你来帮我。”
得令的韩柯推开众人走上台。
刚拿起钳子准备敲击他的心脏,沐尘彬却在此时醒了过来。
很明显,他一瞬间就懂得了此时是什么情况,抓住封欢白皙的手腕,略虚弱无力的声音听起来很受。
“封欢,我信你。”
这一句话,又再次啪啪啪打脸。
“嗯。”对此,她只是淡应声。
“封欢,我不需要麻醉,傅司寒那个家伙开膛破肚的时候都没有用过麻醉剂,我可是要证明比他强。”
“好。”封欢心里有些堵,但她只能顺应着他,因为他现在提什么,估计她会全部答应的吧。
虽然她没做过手术,但她全程观看的手术可不少,毕竟没见过猪跑还没见过猪肉么。
带着手套的手持续动作,直到沐尘彬受不了疼痛昏迷,解蛊本来就复杂,况且傅司寒不在这里,就更难。
“韩柯,打个电话傅司寒。”
韩柯拿着器械的手一怔,有些儿不明白她的意思,毕竟现在在开刀,叫傅司寒过来她要做什么。
虽说疑惑,但韩柯还是停止动作出去了,没过一会儿,又穿戴整齐进来了。
而手里还拿着手机,手套也已经被他脱掉,放到封欢耳边,她就听到了电话那端细微的枪声。
可此时的她来不及多想,强装平淡的声音却无形中透露出焦急担忧,“傅司寒,我不管你现在在哪里,赶紧过来。”
留下一句,封欢示意韩柯挂了电话,顺便让他发了个定位。
自己手上的动作却依旧持续,在最难的过程中,傅司寒终于过来了。
只不过此时的他胡渣在下巴遍布,身上迷漫着一股爆弹味,而手臂那边却流淌着血,身上的衣服也破烂不堪,像是从乞丐窝里爬出来的。
看到他,封欢的瞳孔紧紧一缩。
只不过只一会儿,封欢便恢复到平常,满是鲜血的手让傅司寒过来,他也照做。
刚走到她身旁,封欢抓过他的手用小刀一割,鲜艳的红血流淌在沐尘彬开刀的体内,才一会儿,封欢拉着傅司寒后退也不忘提醒众人。
“全部后退。”
听到她的话语全员照做,而沐尘彬开刀的体内却爬出密密麻麻的虫子,分不清是什么品种。
但现场只有封欢知道,这就是嗜血蛊,以亲人之血铸造而成,伤害力巨大。
封欢真的无法想象沐尘彬这几年,是从怎么样的痛苦中熬过来的。
嗜血蛊,以一命换一命。
跟亲人血脉相连,只能杀死放蛊人指定的那个人。
若是封欢没有猜错,放蛊的那个人,指定杀死的人是傅司寒。
毕竟只有傅司寒,才会造成危险。
从沐尘彬身体里爬出来的虫子量特别多,只不过全都在离开之时全都融化掉消失,这就是解蛊的精妙。
众人都害怕的退的老远,除了三人在细微观察,到再无虫子爬出那时,封欢才重新走了上去。
示意韩柯可以做善后工作。
而她拉着傅司寒就走出去了。
毕竟后面的,确实也不需要她。
刚将做了手术的手术服脱掉,封欢就牵着傅司寒出了手术室。
一人身上带着血腥味,一人身上带着爆弹味,总之味道难闻。
刚将他拉到走廊,封欢也什么都不管的也不嫌他脏不嫌他臭直接往他身上一扑,抽噎的肩膀令人心疼。
她能做到这样的地步,傅司寒已经觉得她很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