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我,想不到我还活着吧?”无赦一边打一边出言挑衅。
“哼!还真是意外,是谁解了我的仙陨之毒?”唐隐冷笑一声道。
无赦同样不屑的讽刺还击,“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天下第一毒我看也不过如此!”
“你们两个人都快住手,她醒了。”容倾走到门口对两个人道。
无赦也明白了,容倾之前说的朋友应该就是唐隐了,只要他能救了鱼以沫,以前的帐也就作罢。且看他倒底有没有那个能耐!于是收了手。
唐隐听说鱼以沫醒了,也没有心思再与对方动手。两个人进到房内,容倾与无赦各立一边,给唐隐腾出地方。
“自己能起来吗?”唐隐对鱼以沫道。
鱼以沫挣扎将要起身,容倾先一步把她从床上扶起来。
唐隐为鱼以沫施完针,鱼以沫这才感觉好了一点儿。大家看着也都松了一口气,结果他后面一句话,几人的心又悬了起来。“现在只是暂时稳住病情,若要彻底治愈,解铃还需系铃人!”
无赦没有听明白唐隐所说的是什么意思,见鱼以沫面上没有太多的表情,立刻明白了,她是知道实情的。
“小九?”无赦喊了鱼以沫一声。
鱼以沫慢慢转过头来,“无赦,你先回去吧,我现在没有事了。接下来也会配和治疗的,麻烦你给楼主说一声,这段时间我就先不回楼里了。”
“嗯,楼主那里我会替你说的,你自己多保重!回头我再来看你。”无赦对鱼以沫点点头,回头对容倾道:“人我交给你了。”
“无赦兄,我送你。你放心,小沫在我这里……”两个人出了屋子,容倾将无赦走。
“只有这一种方法吗?”房间里只有鱼以沫与唐隐两个人,鱼以沫不死心地看向对方。
“对!只有这一种方法。”唐隐回望着她,眼底看不出一丝波澜。
“如果我说不呢?”鱼以沫的眼睛转向床幔,心里也没有半分底气,反而还有几分畏惧。
“如果不尽快用原来的方法去除,你的头痛会越来越频发,不出两个月最终或痛死或发狂!”唐隐听到刚刚无赦与鱼以沫之间的谈话,也猜出了无赦身上的仙陨之毒,是何人所解。眼神飘向窗外,心中也是不忍:这样的一个对手,得知我幸,失之我命!若墨公子真得或死或狂,他唐隐就从此金盆洗手,退隐江湖。若天下没有了墨公子,这天下第一毒,唐隐不做也罢!
“好!既然已经没有选择了,也只能听你们的。”鱼以沫想了好久,直到容倾再次回来,她才做出最终的决定。
“好!既然你已经放开了,接下的事情就交给我了,你先在这里好好休息,墨医坊那边我会安排好的。”容倾见鱼以沫同意让墨医坊的人来给她治疗,心中很是高兴。
唐隐也松了一口气,脸色平静地离开。
“接下来你要怎么办?”
容倾书房中,唐隐问道。
“在此这前我要先去见一位故人!”
芳草园,百草萋萋,柳枝飘摇。茉莉,栀子花香浓郁。抄手游廊边上的石榴花,此时开的如火如荼。
顾秋词此时正在廊下,给鱼以沫的母亲柳灿捶着肩,午后的风清凉舒适,两个人说说笑笑,倒也不烦闷。
听到外面的动静,柳灿笑笑地拍拍顾秋词的手道:“我进屋眯一会儿,你也去休息吧!”
“夫人,我服侍你。”
“不用了!你去吧!”
柳灿摆摆手,笑着进了屋子,和衣躺在床上。其实她并未睡着,只是这个时间有人来访,自家虽然年纪大了,但这点儿耳力还是有的。来者没有杀气,所以她才有意避开。小沫半年多都没来看过自己,显现是出了什么事情。她一再追问,顾秋词都没有松口。她想,那孩子一定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世,所以无法面对她吧!唉!傻孩子!柳灿心中叹了口气,她一定忘记自己说过的那句话了:无论以后发生什么,你都是我的孩子!
上一辈人之间的恩怨,她怎会迁怒于无辜的孩子们呢?她曾去过飘柳山庄那边,从自己的小侄儿柳慕凡那里得知,墨公子亲自带人灭了整个兰陵教。兰以轩护着兰若晓,带着几个游兵散将逃走。
她之前只隐隐觉得鱼以沫身后有一个靠山,却不知道对方竟是墨公子那样的大人物。她看得出来自己的小侄儿喜欢小沫,但鱼以沫与墨公子究竟是简单的主仆关系?还是其他?她便不得而知!现在都过了那么久了,小沫那边却一点儿消息也没有。秋词不说,她只好又让侄儿去查,可惜仍无消息。
最近来找顾秋词的人很多,她发现了好几次却都未说明。只是有意无意地告诉顾秋词,若是有别的事情,就去忙吧,园子里还有其他侍女,让她不要担心。
顾秋词见老夫人进了屋子,就替她把门合上,转身来到后院。
“朋友,既然都已经来了,那就请出来吧!”顾秋词在后院打量一圈,却不见来人踪影。
“小词!别来无恙!”来人一身白色衣衫,玉为冠,发如墨,手持一把折扇,翩笑谦谦地从空中缓缓而落,后院里一树花瓣随着他的落下,纷纷飘飞,似梦似幻。
“你是何人?怎会这样称呼我?”顾秋词拉开架势,全身戒备地盯着对方。这个称乎只有当年的少主才会这样叫,对方又怎么会知道?面前这男子容色惊人,仪表非凡,但自己却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人物,简直比大名鼎鼎的,飘柳山庄二少柳慕凡还要更胜几分,说是天下少有都不为过。
“哦?我现在换了一幅容貌,你也认不出我来了!”容倾无奈地笑笑,手里的扇子轻轻扇着。
顾秋词面露狐疑,这幅说话的语气倒好像一个人,“你是少主?”顾秋词试着问了一句。
“不然呢?”容倾笑道。
“你真是少主?”顾来词还是不太确定,对方容貌与当年的少年没有一点相似之出,声音也不像,简直没有一处像的,若宁说有相似之处,也大概只有说话的语气吧!
容倾也不恼她,眼珠子一转道:“你六岁到了南山剑派,是我娘收留了你;你十岁开始学习南山剑法,是我教得你;你十三岁过生辰,收到人生中第一份生辰礼物,是我送你的一把剑;你……”
“少主!”顾秋词抹着眼泪走到容倾面前,“真的是你?你怎么变成这个模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