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鱼在啃着鸡爪,地上已经有十几对残骸了。你要问鸡是哪里来的,其实是他和白狗合围的。那个女人走了不知道几天了,就靠他俩了,有时他都会有点愤恨。
很重新适应不了,这种类似被抛弃的感觉。
“已经被炖的很酥烂了,你还是不吃啊?”
哪家在山上放养的鸡,被偷拔毛,杀掉了,他一条鱼都吃的下去。这是狗吧?还完全不为所动,真的是有些开始怀疑它的品种了。
确实,它真的不是狗。
“是水土不服吗?”
摸了摸它的狗头,捏了捏脸,还向两边拉伸了一下。这么久没吃东西,他也很担心啊。
风子川也很宽心了,因为羽然已经成过婚了,所以,他也不怕了,不就是洛安华,闭着眼张嘴就来了。
洛安华弄着大红唇,脸部瓷白,真正的众星捧月了,是的,现在没有谁敢和她互掐了。以后可是比肩国公夫人的人。
洛老太太在念着《心经》,应该是为孙女祈愿着。
这是桩门当户对的婚事,甚至还是青梅竹马,暂时还不存在什么小三,也没有飞上枝头做凤凰。看起来是天作之合。
今天,他也算是正式成人了。
晚上,就是大好事了,对于这次,陛下也是出了点血了。为洛安华送了一部分嫁妆。
玉溪子真的可能只是一个庸仙了,现在,宋棠才认清他,或者说认清人性的本质了。
他空有修为,也没看平时做什么善事,为百姓坐诊,教他们致富什么的,真把自己当成是一个上仙了。
他又在看着现代的宋棠。
自中秋节放假以来,这是她的室友第三次的,在宿舍买了各种菜肉,用自己买的火锅,煮饭吃了。关键这第三次,就是农历八月十六,所有人都来的齐齐整整了。
晚上她没打算吃饭的,这些人又聚伙开始吃了。
她就搬了个凳子,出去阳台喝西北风,喝了一个多小时,打完了一千字的任务后提交,然后进屋。她们已经在隔壁床上打扑克牌了。
其实她本来能在自己的床上当个隐形人的,但是闻到这味道实在是太浓烈了,她们都咳嗽等等。
宋棠鼻子也受不了,而且闻着那味道,她也的确饿了,怕呆会控制不住自己了。
这时在外面想着,催情药的效力也就是类似吧,人要是能封住自己的感官,也就能免于影响了。
只有一个人特意看了看她,然后低声说了不知什么,反正当时其他人都噤声了,宋棠距她只有不到一米,愣是没听出她说了什么。
其实她很讨厌这样的目光,以及这样的感觉,好像自己和她们有多么的不一样。不就是没付八块钱的菜钱,没和大伙一起吃么,国庆她还要一个人在宿舍住七天呢。
中秋节寝室只有两个人回家的。她也没回家。为了省点路费。
毕竟大巴一单程就是七十五,坐出租车去车站,一般一次都得二十五。
司机坑她也不止一次了,一次从家回学校,下着雨,一个面包车里塞了块二十个人,男女一起挤的呀,好几个学校的人。
还收了她二十。一次从学校回北站,收了她五十。上次暑假回学校,同样是北站,收了她三十,因为同座的有一个同县且就是同一个大学的大三学长一起坐的。
下车后才告诉她,学长跟司机讲价,才花了二十。
学长也看透了。
“他是看你就一个小女孩,以后你要讲价,讲多少就是……”
上次大一的寒假,回家过年,因为大雪封道,她白去了汽车站,来回出租车费就是五十,白花了。
并且因为不确定买哪一号的票回家,才能不被封道,不下雨下雪,顺利一次回去。在已经回家的路上,她因为没玩手机,全程三个多小时在睡觉。
之前订的不同时段的票,错过了取消的时间,七十五又白花了。
因为回家的这个问题,白花了太多钱。
如果今年的中秋国庆不回家,起码就能省下四百块钱了,她这么盘算着,就觉得爽。是的,糊涂一世的人,也得有聪明的一时吧。
若是她的那些室友,自己七天不回去,肯定会矫情的,说什么怕鬼什么的,哼,要真有鬼,她们这种人早就没了。还能有天天鬼哭狼嚎,挥霍,有哭天抢地的机会?!
阎王早收了她们了。
她是觉得,心中没鬼,就是没有鬼。
这应该不能叫做异想天开了吧。
她床边的地上还一片狼藉,始作俑者,就是有锅的那个人,她还指使人来打扫,今天还是宋棠值日。
她已经没有什么体力了。真的是不要脸,自己吃的,不给别人吃就算了,还吃完让那个人打扫。
垃圾桶里,大雪碧瓶子等等的。
所以,继续在床上盘腿背对她们坐着,一动不动,一起打扫的上铺,是学生会的,要去纳新,所以会下楼,去教学楼。
打完牌,她们又就着火锅,又吃了一顿饭。七点吃完这两顿后,临床的又要出去和她对象吃饭,也是厉害了。
最矮最胖最有钱的那个,又提议要打牌,要和对象出去吃饭的,说道。
“等我洗完澡回来再打吧。”
然后说她八点去洗澡。就是一个小时后。游戏里,宋棠的体力只剩一了,金币赚到了近六万,可是要再扩建房子,得一点不花的,弄到十六万。
唉,真不知道现代人这么执着于大房子干什么,明明是中产阶级以上的富人的事,奢侈品,不需要的好吧。有本事他们买个城堡来住啊。
跟比自己穷的人比较很高兴,心里很充实是吧!
在她们刚拎来火锅材料时,就看到有查宿舍的,立马紧张的一如既往就好像皇帝要来出巡了一样,什么都打扫得干干净净,毕恭毕敬地。结果,门口又让人放风,没来查。
七点十分的时候,他们刚收拾完一遍,就来了个女人,宿舍进不到三分之一,时间不到十秒钟,出去了。
之前又是一阵慌乱,她妈的,宋棠在每次来人查的时候,都很讨厌这种一惊一乍的气氛。
无数次的“艹她妈的”想脱口而出,但是每次都是表现的最淡定,态度最好的一个。
不是收拾的多好,而是面不改色,不见抱怨。
现在她完全不想看宿舍里的任何一个人,更不想回以什么以往的虚假微笑,装他妈的。
大不了打一架,有锅并且来大姨妈的那人,开柜子的声音又非常大,照例吓了她一跳。这么大脾气,这么大火,除非是欺负她从来都不怎么爱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