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棠觉得自己现在活的那叫一个脑肥肠满的。
“呃,噎!”
刚刚一口酸水又从她喉咙里往上冒了。偷偷撩衣服,看到了单薄的胸以下的小肚子,堆的比蚕还肥。
再也明媚地笑不起来了。
寻思一下,不知这羽国的国情中,耕者是否比大中华更得尊严,反正她的食量是不知不觉,越吃越开胃了。恐怕这吃法是得不到健康的。
“欸!这什么脆巴酥香的肉渣,我就算了,你们吃着吧,我肠胃突然不太舒服。”
不用解释过多,其余三个男的,都觉得她已经到了,快“呼之欲出”的境地了,不约而同地急忙挥着手道。
“行了,行了,你赶紧的去吧!”
其中不乏有温柔感性的,稍许令她欣慰一些。唱着‘大河向东流’就去找茅厕了。妥妥的一个男人婆啊。
“不过,我们下一个目的地,到底要去哪儿啊?”
看着餐桌上剩下的鸡零狗碎,两大颜值山脉陷入了词穷阶段。
空气中弥漫着宁静又不失尴尬的气氛。被绿晚这个活泼的无知愣头青打破了 。这两个人都觉得要看宋棠的心思咯。但是他们又真搞不懂她在想啥。
“唉,好累喔!”
意外地说中了两朵矜持“芙蓉花”的心声。
想往后瘫倒在椅子上,可惜没有靠背,小绿就这么仰面滚到了黄土地上。
其余几个帅哥就当没看到他这副样子,一个扶着额头,一个在数桌上的花生米。
宋棠到了据说应该是厕所的地方,进去一看。
“空间这么大?”
揉揉自己的熊猫眼,确定是没错。不过,脚下一滑,披散的头发更散乱了。
小心翼翼地准备要爬起来。结果,后面就有人进来了。
“哟!”
尖利的一声妇女的叫声响起,她还没来得及看人长啥样,就被踩到留了很多疤痕的柔软手臂了。
不由得努力地恶狠狠的朝那人瞪去,视线只能够的到那人裸露出的红肿膝关节,以及飘飘到渐变紫色裙带。
这种风格打扮的女子,也是奇怪哈!
“怎么还有只狗在这呢?谁家的啊,万一吃屎弄的到处都是,多不干净啊!”
宋棠被这个女人当着面这么说,气的瞳仁里能冒出火来。这不是在逗她吧,谁是狗啊!
她已经不是初来乍到的那个小白了,所以趴在地上细细思索女人的话。
那个女人再一句嗤笑后,抬脚离开了。
宋棠蜷缩在一旁,她好像被踩的奇经八脉都开了,刚刚还向女人求救,要她拉自己一下。没想到,人家鄙夷地走了。
一道化为黄色的光芒的灵体,在昏暗的女厕里闪过,冷意淡淡弥漫,有什么东西多出来了,还在附近窜着,宋棠又打了个喷嚏。思维快速下滑,接着,就诡异地进入了梦乡。
是原主的前世。
并不是什么皇帝的独宠妃,也不是青楼首席头牌,也不是个不平凡的其它职业,出身的女人。而是一员枕戈达旦,威风凛凛的大将。
嗯,还性转了,是个注定会于淋漓厮杀,遗恨枯骨的纵横快意中度过半生的男人。
不过,她不知道此时脑海里看到的主角,就是原主的前世。看到自己的前世?真是荒诞又奇葩!
这个男人,关键是看不清脸蛋,一直像有一团白色雾气笼罩在他脸前十多公分处。
真的是,要不是在梦境里,现实中,见到面部五官模糊得一塌糊涂的人,作为一个重度强迫症愣是不能享受得逞美男的活色生香的,具体精致的眼福。
她不知道是不是得恼气得晕过去。
黑白拼接搭配的衣袍,整齐干练,有一股儒将之风气。
自然而然的,她就下意识的在心里给这人这么好的评价了。笑着接着盯着这人,有意思。
接下来,就看到酒旗幌子招摇,风势之大,这个人走到了一处大街上,关键是这也太空旷了。没见到大路上有一个人露面出来。
周围的红漆柱子,竿子,还有不知什么发出的零碎晃悠声,“胳肢”的缓慢不知怎么动弹的声音。掺在一起,同时发出,老瘆人加磨人心境了。
再一看天色,不对啊,一开始,看这地方,是下午一两点吧。因为感觉太阳是初大放晴的程度。所以离中午十二点没有过多远。
这天色就黄了,要是有手机,她一定举着“咔咔咔”地往天上拍下来留念头。
虽然心里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征兆,但宋棠还是以为自己不急又不缓的在看景。接着盯着定定的男人,觉得他即使没有眼睛的位置,也是在观察着什么。
果然,这个人扬着头,对面是一个城楼垛子,那尽头处,有一簇簇的东西,堆着,堵住了路。
直觉那些是不祥之物。
但是似乎有一只无形的大手,推着那些东西。三秒钟的时间,就全都到了那身姿英挺撩人的男子跟前。
她的视角也立马到了这男的的肩部。
乌压压的黑长辫子的小萝莉的头颅啊,还都不淌血了。画面静止在这被映衬在底下惨白的石板路上的时刻。这是什么玩法?她个土包子脑子都跟不上了。
“这古代还真是要命的货色多啊!”
难道又是什么暴君给处死的?不由得自己开了脑洞。
现在她对看到的一切都焦头烂额,只想秉承着参加奥运会的精神,逃离现场。不过怕啥就过不去啥。
宋棠觉得身体沉重,动弹不得了。心里顿时冰凉一片。肺部像正在被撕裂一样,于是双手轻抚上去,恍惚中等待呆会事情的降临。
喉咙发紧,逐渐神志不清。
依稀听到“不灵”地一个声音……
再抬眸,已经是睡在白胖的棉花毯子上,风像羽毛一样拂到脸上。清晰的看到窗外照进来的绵柔的清浅蓝黄色月光了。身旁的家具没有多少。
不确定是否是奔涌等人把她弄进来的,好像有什么顺序错了,不过,无人打扰,躺着看着一侧淡漠的夜空,也累的很快沾枕头就心无旁骛地入睡了。
黄花梨门外。
“姐姐今天也着实倒霉吧!不知遭遇了哪个界道的黑心人的毒手。”
墙外是绿晚在吐槽着。
“别说了。”
他们几个人混的还不是站在权力的顶端,所以,保护不了她万全。不过,她不止有凡人的一世可活,来日方长,苦尽甘来,有翅可庇。
这些明里暗里的仇,经营绸缪之前,他们就先记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