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为了弗云峻,这些事,她才不会干呢。
就是这种死到临头,不见棺材不落泪的性格。若说‘经历一番寒彻骨’,是为了自己,宋棠觉得,那真是自己欠收拾了。
只要她没得罪什么大人物。
死法也不至于太惨吧,最多老来病痛,十有八九,寿终正寝。
应该也不会被人折磨,她也就不用故意去学什么本事,来抵御不存在的大风大浪了。
谁成想,树大招风,以后不仅要练习成格斗女将,诸多武艺加身;风头太甚:登堂为妃时,还会遭一众女人的羡慕嫉妒恨,排挤,落井下石……
这是这个梦给她的启示。
嗯,她竟然莫名就醒来了,睁开了眼,耳边清风,听‘轰隆隆’地瀑入潭响。
因为有椒十图的插手帮助。
而玉溪子昨夜偷窥着现代棠,最后一幕是:
“我去,班长两个月竟然赚了一万多,学费是够了,还能多出三四千吧!”
蹲在外面练车场地,看着手机,脸部已有成碳迹象的宋棠感叹到。
班长体育很好,最早从青春期,就爱上了各种健身,一身肌肉发达,暑假据说去当了游泳教练。
常年锻炼就是有好处啊,未毕业先赚钱!
在现代的宋棠想着,除了说大话,自己倒是一分钱挣不来,唉。
她的脑壳内想法,也被老玉儿,隔空用读心术,知晓了。
点开扣扣,自己交了三百元的会费的一个兼职的团,老让下载软件,应用里折腾来去,没挣着提现。
天天看新闻,一个月了,也没积累二十块。
眼看开学,又是九千的学费,真是懊恼!要被气急死了。
这种事,目前没有收益,远水解不了近渴,涸辙之鱼,讲的就是她。
除了还能讹着父母,要学费,真的没人能帮她了……
最后月阑缠着他,敲撞门,搬铺盖要来同睡,就关上球眼了。
她要抓什么来着,醒来后的事就是记得要抓动物,给那大蛇神。
“对了,抓一条蛇!”
平时她的性子是超级淡定的,一到关键时刻,就开始忽略细节了。
需要她自己完成的任务,义务,之前是能一走了之的,就一走了之。
这次不同,得抓这几毒,别看平时老太爷似的品茗悟道,人生中,总得有一件独立完成的壮举吧。
只能去问玉溪子了,问奔涌感觉有点掉价。
不能啥啥都得靠人家,一条龙包办服务吧。
自己影玉上嵌了师父的青桥引的一角碎片,所以,一按,或是触摸这块异样,就能联通上玉老头的了。
“师父,五毒要怎么抓啊?”
“哎呀,宝宝,抓什么五毒呀,那多脏,不过,你若想要,为师倒是有储备。”
反应得很快。
不对,五毒里好像有蝎子,还是算了吧,太狠的她不想要。
还有蜈蚣,上次弗云峻要当药来吃,都要有心理阴影了。
这几秒钟的记忆,烙印一年啊!
“您就给我弄五种昆虫好了,最好是生前很厉害的,害虫之王的角色。”
老玉正练着书法,写了‘长乐’俩字,欲收笔,铺占了一书桌的纸面,狐狸吃着水果。
“为何,为师觉得‘生前’,讲法这么奇怪?”
但是不知怎么把东西给自己啊,顿时皱眉不答,木糖思索着。
“小然然 ,你是在想怎么传给你,这个简单,你御剑来拿,不就好了。”
短短一句,精辟的一语道破。
那她就得出来,不能让奔涌再替自己拿吧 ,肯定会引起怀疑。
迟疑间,玉溪子又传道理了。
“然然啊,为者常成,行者常至,太过懒惰……”
明白他下一步的废话了,小手指再一摸凸起的材质特殊的石料,消音了。
重新仰躺在床上,木糖觉得,首先自己该做的,是洗衣服,其余事,抛之脑后。
心头无事一床宽。
另一面,名义上的未婚夫封昂,也不会说告状,就去告御状的。
被羽然这颗闺秀中的尘滓,气的他的眼界都低窄了。
他也去浪荡去散心,缓一缓了。
“吾就别带新收的关门徒弟了,风临国,与羽国交接之处,吾知有一个仙境。”
难得,正经的十三也会出主意。
“灼灼荷花瑞,亭亭出水中,先在高级旅馆中,住几宿,不急于找乐子。”
城基台巷,池塘翠柳边,摩擦着脚底,坐在桥下,花坪上的封昂如是讲。
“主人,据说,那方刹土有不少博学美丽的花旦,浮世佳人,一颦一笑,都可考究啊。”
看着手下,突然的登徒子、轻浮样子,敏感的封昂想给他脸上一拳。
但是,有小虫子在他露出衣袖的前臂上,爬起来了,很痒,不能忍,只好先挠起自己了。
“那你,鹤找来了吗?没有的话,休想让我去。”
西山落日,晚霞霭霭,游荡在大街上,自然是要找些吃食了。
简单的食物,是满足不了上位者的心的。
于是,也不嫌蒸的慌,大热天的,老百姓汗毛都炸起来了。
主仆俩,留下一封书信,逼侍卫交给羽帝,就仓皇的“逃”了,八成羽帝现在应该还不知道,他俩出了皇城。
再说,自己也不是质子,更不是关押在监的罪犯。
回到故土,只能是名正言顺,理直气壮的木已成舟的事。
那些人,肯定是能拖则拖,但就是找不到他俩的踪迹。
骆婆婆和许雨方得留下来,毕竟,带着上了年纪的人奔波、冒险,也没啥品德。
就还住在梨园里,封太子有令,府中诸人都得对剩下的娘俩,恭敬些。
老人家热衷于养生,在外面的野草里拨弄,还悄然回了趟老家,采摘够了一缸子的鲜黄花丁。
“这草药虽不能去大疾,但能固本美容,对汝等年轻人,可是锦上添花。”
她早晚必喝一盏此物,泡熬的茶水,骆喃和雨方,也被影响着,佛系了很多。
许雨方对这种草有一种熟悉感,奈何知识贫乏,搜肠刮肚,记不起来,就消化了异议。
其它守卫,伙计,闲下来的不少,第一天晚上,值夜的,就开始打盹、打牙牌,喝小酒了。
“蹄筋,鸡脯,菇笋,鱼肚,花胶煨于一坛,荤而不腻,互为渗透,味中有味。”
小轩内坐着享受了。
这间栈子风景挺美,壁上挂着茶水画,其上悠然书着‘小酌怡情’等字,并配图:
一位手持黄葫芦,飘红丝带,另一手握白玉杯;咧牙瞪眼,挑眉腮红的紫袍胖酒仙。
“主人,这画幅深有禅意啊,店主人想必,非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