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奕海的才华,不穿越到二战时期,帮中国将计就计,搞对付侵略者的毒气也太暴殄天物了。
有道是春闺噩梦多,惊回晓枕寒。
因为惦念着家里,又没有好的心理暗示。
木糖就伴着虫鸣蛙哭,又梦寐以归,在自己的脑海里潜到了,目送“自己”去练车,并被教练破口大骂的,那段添油加醋的“勤奋”时光。
峡瀑纵横,白洁清脆,林岭尖峰,灵爽纯逸。这是从百兽谷往上瞧的视角效果。
不容随意侵犯的山腰处。
细雨点缀,暖风化蝶归,青纱云雾隐现里,夜似月宫仙境中。
玉师傅那,即旷美的凌山上,古雅明邃的院落,与小徒儿此地的间隔,是没有多少时差的。
没错,闲不住的他,又在透过用元神的精力,分享、浇灌着的绚丽水晶球,观察着现代的“羽然”的一言一行了。
不过,今日晚间的屋内,并不是暗挫挫的了。
锦幕漆碧,南窗风静。
一反常态,衔光似烛龙,胖肚子的飞蛾想进入明媚的红焰,隔空遥对跃动的光柱之影,艳舞着几绕,却不成功。
无奈,拂了无数次,终是扑落在寂悠悠的老人家的彩褥子上,歇息着了。
这蛾子的出现,很有蹊跷,是赤王威胁老树——青羊柏派来的小精怪探子。
本来,九月,他是不会出窝的,这地儿,也有点太高了。
现在这山主养成的,如此陶醉的习惯,起码是有半个月就一打个卡了。
小妖怪毛绒绒的头上,芝麻大的黑眼睛,很忙地监视着,总结着信息。
‘咦?那边的桌子更近,要不,上那绿苹果凹陷上趴着?’
以下是玉老头,正襟危坐,一瞬不少,不眨眼的和小虫子一起,看到的虚拟惊悚画面:
有些人因为学车,还没开始,就被惨烈的意外事故“坑杀”了,比如,某县的文科状元。
“啧,也算与文曲星有缘无份了啊!”
扼腕叹息中,摸了一缕乌润的发,掐一掐拨动手指。
“嗯,有空得推衍一下此人的命轨。”
职业病还有好奇心,令人刹不住一身的奇技淫巧呀。
另一种极端,就是,有的人科目二挂了五次,还在坚持来学、去考试。
历史性的一刻:
某女第五次挂科时,坐在监考车里发出土拨鼠一样的嚎叫,引来了保安调解。
以及其它“过得幸福”的吃瓜群众们的,忘乎所以、津津有味的围观。
她这次被录下的惊世骇俗的举动,折射、反映出其‘心理承受能力差’的性格,印证了网友的推论,视频被更广泛地传播到网络上了。
缺了魂魄的现代宋棠的,看到后的第一反应,是这么齐全的想着。
但,这是曾经高中政治老师,教他们的,用来回答应用题的,模板的格式呀。
接着, 下方又引来了一波人身攻击,加了对此人能力、技术上的歧视。
‘幸亏这种人拿不到驾照,不然这素质,得撞……’
呆子宋棠读出声来了,还挺义愤填膺。
因为她觉得自己就会是这种可怜人。
他玉空树也能听得懂的,语调刻薄的音义。
着实,千夫所指,路人的口水就能淹死当事人。
看到此情景的第三者——小蛾子,附和赞同了一回。
“只要有人有像凤姐一样不在乎的勇气才可以,屹立不倒。”
活着太难了,长不大的小屁孩啊,她真想大声咆哮一顿!
不久,木糖期待的第二次,补考,又在预料之内的挂科了。
母亲此后一提到这事,又大骂她,天天絮絮叨叨地发泄怨气。
似曾相识。
啜泣的神经大条患者,垂思坐沙发上,又被‘高人玉’读取了脑内容。
记得小学时,第一次写读书笔记,她不知道格式。
回家转述了作业要求后,她妈也不知道《读书笔记》是个啥,就非得又吼又骂的,逼她在观察日记上,涂了又改,威逼下,写了一个通宵。
结果回学校得知,还是弄错了。
且错的离谱,驴头不对马脚。
有一个出身低贱,母亲严厉不近人情,父亲残疾,漂泊在外的家庭,就是原罪。
闭上眼,安稳睡了……
可能这羽然就是她的上辈子,前世杀了太多人,还债的。
梦境里的某棠真实地感叹着。
既然一切自出生起就注定了,她的惨已经不可逆转了,那就不要再怕双手沾满鲜血。
心神狠戾起来。
梦里零碎混沌的场景切换着:
她自有记忆起,就是个孤儿,每天被打骂,遍体鳞伤,吃泔水桶里的饭菜,别人的恶心的口水。
在死之前,她人生的全部意义,不过是使劲保持活着。
告诉自己不要死,不能死,撑下去。
三教九流,边缘群体,接触着,被一群乞丐侮辱过,胸前曾被莫名的滚水烫的鲜血淋漓。
记得那些人殴打她时,骂的话。
‘肮脏贱人…还不如个灯船女…’
她安慰自己,又自欺欺人:就当自己是个男人吧,无所谓。
长相也不出众,乱世荆棘中,恶风磨销傲骨,不是心如观音者,亦无法逢凶化吉。
大道理涌出来的同时。
外部疼痛继续,被狠狠的踹在了柔软的小肚子、后肘上,细弱的手指颤抖着……
天寒人贫,怨迹斑斑。
冬日桥下睡觉,冻坏骨头。
好梦最易醒,噩梦空余恨。
为了想多讨点好吃好喝的,她去了繁华一带的街道,乞讨,存着撞好运的心理。
这个世界上,乞丐还是很多的。
甚至成群结队,组成一个有分类的专门职业,各行各业,只要一日不灭,就会无所不用其极。
作为一个乞儿,她倒不是瘦的皮包骨,脸上甚至还勉强能看。
只是一副破烂又可怜兮兮的样子,且满是伤疤,与其他阶级的普通人绝缘……
然后,又不知吃了什么东西。
应该是混合氢氰酸类的毒,中枢神经被麻痹到她以为自己,恶疾发作了。
胃部剧痛,双手紧捂着。
嘴巴青紫,浑身冰凉,眼神涣散。
这个世界上,好人很少,也没人教她做好人,她也拒绝做好人……
记得,自己 痛苦倒地昏迷,喘息声变得微弱之前,心悸的听到了:
“这是个,妙龄少女?饿成这样,送去‘茶馆’定容易驯服着,倚楼一笑总好过这般日子呢!”
现在,灵魂竟然已经出窍了吗?身体飘在上空,看到了一个大汉正拖行着她。
摸摸一空如洗的肚子,渴慕的念头是:甜菜,玉米粒等等。
一颗泪,露珠一样,悄无声息地从眼皮下轻巧溜钻了出来。
椒十图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某人做的太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