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绊海连绵
雪歌leo2020-06-03 14:322,450

  关奕海的才华,不穿越到二战时期,帮中国将计就计,搞对付侵略者的毒气也太暴殄天物了。

  有道是春闺噩梦多,惊回晓枕寒。

  因为惦念着家里,又没有好的心理暗示。

  木糖就伴着虫鸣蛙哭,又梦寐以归,在自己的脑海里潜到了,目送“自己”去练车,并被教练破口大骂的,那段添油加醋的“勤奋”时光。

  峡瀑纵横,白洁清脆,林岭尖峰,灵爽纯逸。这是从百兽谷往上瞧的视角效果。

  不容随意侵犯的山腰处。

  细雨点缀,暖风化蝶归,青纱云雾隐现里,夜似月宫仙境中。

  玉师傅那,即旷美的凌山上,古雅明邃的院落,与小徒儿此地的间隔,是没有多少时差的。

  没错,闲不住的他,又在透过用元神的精力,分享、浇灌着的绚丽水晶球,观察着现代的“羽然”的一言一行了。

  不过,今日晚间的屋内,并不是暗挫挫的了。

  锦幕漆碧,南窗风静。

  一反常态,衔光似烛龙,胖肚子的飞蛾想进入明媚的红焰,隔空遥对跃动的光柱之影,艳舞着几绕,却不成功。

  无奈,拂了无数次,终是扑落在寂悠悠的老人家的彩褥子上,歇息着了。

  这蛾子的出现,很有蹊跷,是赤王威胁老树——青羊柏派来的小精怪探子。

  本来,九月,他是不会出窝的,这地儿,也有点太高了。

  现在这山主养成的,如此陶醉的习惯,起码是有半个月就一打个卡了。

  小妖怪毛绒绒的头上,芝麻大的黑眼睛,很忙地监视着,总结着信息。

  ‘咦?那边的桌子更近,要不,上那绿苹果凹陷上趴着?’

  以下是玉老头,正襟危坐,一瞬不少,不眨眼的和小虫子一起,看到的虚拟惊悚画面:

  有些人因为学车,还没开始,就被惨烈的意外事故“坑杀”了,比如,某县的文科状元。

  “啧,也算与文曲星有缘无份了啊!”

  扼腕叹息中,摸了一缕乌润的发,掐一掐拨动手指。

  “嗯,有空得推衍一下此人的命轨。”

  职业病还有好奇心,令人刹不住一身的奇技淫巧呀。

  另一种极端,就是,有的人科目二挂了五次,还在坚持来学、去考试。

  历史性的一刻:

  某女第五次挂科时,坐在监考车里发出土拨鼠一样的嚎叫,引来了保安调解。

  以及其它“过得幸福”的吃瓜群众们的,忘乎所以、津津有味的围观。

  她这次被录下的惊世骇俗的举动,折射、反映出其‘心理承受能力差’的性格,印证了网友的推论,视频被更广泛地传播到网络上了。

  缺了魂魄的现代宋棠的,看到后的第一反应,是这么齐全的想着。

  但,这是曾经高中政治老师,教他们的,用来回答应用题的,模板的格式呀。

  接着, 下方又引来了一波人身攻击,加了对此人能力、技术上的歧视。

  ‘幸亏这种人拿不到驾照,不然这素质,得撞……’

  呆子宋棠读出声来了,还挺义愤填膺。

  因为她觉得自己就会是这种可怜人。

  他玉空树也能听得懂的,语调刻薄的音义。

  着实,千夫所指,路人的口水就能淹死当事人。

  看到此情景的第三者——小蛾子,附和赞同了一回。

  “只要有人有像凤姐一样不在乎的勇气才可以,屹立不倒。”

  活着太难了,长不大的小屁孩啊,她真想大声咆哮一顿!

  不久,木糖期待的第二次,补考,又在预料之内的挂科了。

  母亲此后一提到这事,又大骂她,天天絮絮叨叨地发泄怨气。

  似曾相识。

  啜泣的神经大条患者,垂思坐沙发上,又被‘高人玉’读取了脑内容。

  记得小学时,第一次写读书笔记,她不知道格式。

  回家转述了作业要求后,她妈也不知道《读书笔记》是个啥,就非得又吼又骂的,逼她在观察日记上,涂了又改,威逼下,写了一个通宵。

  结果回学校得知,还是弄错了。

  且错的离谱,驴头不对马脚。

  有一个出身低贱,母亲严厉不近人情,父亲残疾,漂泊在外的家庭,就是原罪。

  闭上眼,安稳睡了……

  可能这羽然就是她的上辈子,前世杀了太多人,还债的。

  梦境里的某棠真实地感叹着。

  既然一切自出生起就注定了,她的惨已经不可逆转了,那就不要再怕双手沾满鲜血。

  心神狠戾起来。

  梦里零碎混沌的场景切换着:

  她自有记忆起,就是个孤儿,每天被打骂,遍体鳞伤,吃泔水桶里的饭菜,别人的恶心的口水。

  在死之前,她人生的全部意义,不过是使劲保持活着。

  告诉自己不要死,不能死,撑下去。

  三教九流,边缘群体,接触着,被一群乞丐侮辱过,胸前曾被莫名的滚水烫的鲜血淋漓。

  记得那些人殴打她时,骂的话。

  ‘肮脏贱人…还不如个灯船女…’

  她安慰自己,又自欺欺人:就当自己是个男人吧,无所谓。

  长相也不出众,乱世荆棘中,恶风磨销傲骨,不是心如观音者,亦无法逢凶化吉。

  大道理涌出来的同时。

  外部疼痛继续,被狠狠的踹在了柔软的小肚子、后肘上,细弱的手指颤抖着……

  天寒人贫,怨迹斑斑。

  冬日桥下睡觉,冻坏骨头。

  好梦最易醒,噩梦空余恨。

  为了想多讨点好吃好喝的,她去了繁华一带的街道,乞讨,存着撞好运的心理。

  这个世界上,乞丐还是很多的。

  甚至成群结队,组成一个有分类的专门职业,各行各业,只要一日不灭,就会无所不用其极。

  作为一个乞儿,她倒不是瘦的皮包骨,脸上甚至还勉强能看。

  只是一副破烂又可怜兮兮的样子,且满是伤疤,与其他阶级的普通人绝缘……

  然后,又不知吃了什么东西。

  应该是混合氢氰酸类的毒,中枢神经被麻痹到她以为自己,恶疾发作了。

  胃部剧痛,双手紧捂着。

  嘴巴青紫,浑身冰凉,眼神涣散。

  这个世界上,好人很少,也没人教她做好人,她也拒绝做好人……

  记得,自己 痛苦倒地昏迷,喘息声变得微弱之前,心悸的听到了:

  “这是个,妙龄少女?饿成这样,送去‘茶馆’定容易驯服着,倚楼一笑总好过这般日子呢!”

  现在,灵魂竟然已经出窍了吗?身体飘在上空,看到了一个大汉正拖行着她。

  摸摸一空如洗的肚子,渴慕的念头是:甜菜,玉米粒等等。

  一颗泪,露珠一样,悄无声息地从眼皮下轻巧溜钻了出来。

  椒十图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某人做的太过了。

继续阅读:第95章 生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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