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虎,过来,走了。”
花椒殿下还是有坐骑的。错虎浑身是黑红的,肌肉也不明显,但确实很结实遒劲。
眼睛就是金色的一个大点。脸颊两侧也是云纹,海浪纹。当然也是金线。
头上一只角,肚子上是月牙形状的东西。
浑身散发出的光芒都是金粉。
“这丫头怎么过成这样。这破烂衣服。”
随手薅下来一个类似于丝瓜的东西。变成一个衣服。
花椒没有直接带她去那什么弗云峻那,而是到了一个吃不上饱饭,更娶不起老婆的人那里。
这就是一个穷到把自己妹妹卖了的人。
不过这个人也真的是倒霉。但是他的脸
容也变了样子。
“眼看着我就要生了,你不出去要点饭吃,我到时候难产,大出血,胎死了可怎么办啊!”
一个女人,即使是冬天,还是穿的单薄。宋棠根本不敢相信这种条件下,还能怀孕。
并且即将临盆似的。
“都说坏事受尽了,好事就会很快紧跟着来临,这种日子苦不堪言,我何时能脱离啊。”
说完女人轻轻在一侧抚摸着大肚子。苦涩的嘴角不知不觉又带上一抹笑意。
宋棠睁开眼,也有的奇怪自己怎么看到,来到了这种场景。
遇上别人发生不好的事,她能做到的最多就是不忍看。
“我们为什么来到这里了啊?”
可怕,身为一个又穷又没能力的人,在这冰天雪地里,能不受冻,暖和的有吃的。
应该就很好啦。
看了看这个女子,眉清目秀,光凭长相的话,这个男的确实不配她。
放到几年以前,她对于这一幕,肯定是吃瓜群众的心理。但是现在,婚姻是女孩理想世界的坟墓,而人之将死,其心也善。
唉。她觉得大部分女人真的是很倒霉。
如果她是这个女人,真的是被困,局限在此一辈子了。
“我能帮她什么吗?”
苏小六好像也出神的看着。
其实没有能力,她不可能能帮到别人的。只是两个人可以多想一些办法吧。天地虽大,但好像能容她的,只有这一条绝境而已吧。
椒十图没有说话,他管不了别人的生。却可以婉转的拒收一个婴儿。
起码这个婴儿生下来,他俩可以抱走。反正婴儿是对于一切都是无知的。人就是这样,蹉跎一世,什么都几乎留不下来。
多么可悲。
就算以后知道了自己的家境,估计这孩子也不想认,更不会以自己的这种烂糟的父亲为荣的。
“我怎么感觉,这个孩子好熟悉啊!”
这个女人明明手无寸铁,身无分文,不是命运不好,也不抱怨命运。好像世界上就是有的人该过的锦衣玉食,也总有一部分人饥寒交迫,衣不蔽体如过街老鼠。
羽然的前一世,是一个出身寒微,却最终威名远扬的将军。没错,是个男的。
在一片荒芜的冰与漠交界的地面上。
不少巨型的蜥蜴、红头蜈蚣,爬行水龙,两只脚的六趾蛇,错乱纵横。
“哞哞”、“嗷嗷”的低吼声。
没错,缨州已经成了变异昆虫的乐园了。即使这个极低的温度很不可能发生这种事。
这些流浪级别的爬虫,都是在寻找吃的。
一睁眼,身边还是什么都没有,比较空的。摸了摸身下星空色的细沙。
从指尖流泻下来。
挺浪漫的。
但是,放眼望去,好像孤身一人,来到了史书记载以前的世纪。
人生真是艰难啊,这么荒凉。
但,远处那些蠕动的,是什么啊?
舔了一遍,完全很干的嘴唇,口水都那么咸度爆表。
嫌弃地拍了拍手,起身了。
你的始祖重生到你所在的朝代,并跟你年龄相仿是一种什么体验?反正绝大多数人不是很懂。
总之悬子痕就是以二十岁的年龄和身躯,重新在即将陨没的羽朝开始活一世了。
只不过他最先需要解决掉的,是个人的生存问题。到底是他要被那些大蟑螂似的恶心大型生物吃掉,还是挨个把他们穿插着当成盘中餐。
悬子痕是前前朝贵族出身,但是也只是没落贵族了,因为父亲悬奎这一支已经不是嫡系,母亲更只是被父亲见色起意,一见钟情的一枚小家碧玉而已。
在刚怀着他时,就被大夫人打发着跟一个偷了东西品行不端的家丁撵走了,因此,一出生他就冠着泼皮无赖的名头和姓氏。
完全没有享受到什么风雅华丽事。
但是,可能怪花椒殿下,已经决定好在某个是幻境,却又有相同效力将意外事件改变的轨迹,备份到现实世界的东西?
给改动了。
对的,场景一晃,第二天刚到,妇人就生下孩子。安详的去天帝那里报道去了。
苏小六抱着一身血的婴儿,并没有喝血的欲望,在她和宋棠从这个平行世界,向外碰到现实世界的一面墙壁时,就发现手里没有婴儿了。
不知有多少年的经历被压缩浓缩了,总之,悬子痕就到了缨州。
这是他捡到的一个戒指,看这雕琢的这么精细,感觉应该不一般,起码值点钱。
就安静落在右手边,即使这周围环境这么恶劣,怪兽横行,也没有被叼走或是吹走。
站起来,把它收进衣服里,就当是一个护身符吧。椒殿下的戒指,等他自己发现不见时,已经晚了。
“那个,小娃娃呢?”
宋棠简直以为自己在做梦。这也已经是晚上了,刚才他们碰到的那墙,就是他们所住的小城的护城墙。
接着面前却飘缓慢荡着,蒲公英、纯白的飞扬花瓣,混合着亮晶晶的剔透雪片,还有萤火虫,反射出蓝彩光点,唯美极了。
欣赏着眼前变幻的美景,她脑子里却是异常的清醒。甚至有一种错觉:马上掏出手机看看现在是几点钟了。
总之场景切换的比较零乱,碎片堆砌似的。她眼睛就最先受不了了。人就像手机掉厕所里,被水浸泡的出故障死机了一样。
靠着错虎,倒下了她那纤瘦的小身板子。
“哎,怎么能这么倒呢,不咯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