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珩盯着她眯了眯眼,忽的勾唇笑了,环着她腰的那只手在细软的腰肢上摩挲了一会,又慢慢上移,最终落到了她的胸口。
掂量着按了几下,“既然是朋友,你这里怎么还跳的这么快?”
软绵绵的触感,像是再次发育了似的。
还挺大。
看着她胸前那一条深深的沟,温珩戏谑的挑起眉,俯身在她耳边道,“小丫头,怎么弄的,菠萝了。”
苏言蹊只穿了一件小礼裙,隔着那一层单薄的布料,她清晰的感知到他掌心上滚烫的温度一点点渗透到她的肌肤里。
全身的血液都朝头上涌去,苏言蹊的脑门蹭的一下就红了。
妈的,这男人真是死性不改,比起四年前简直有过之而无不及。
手往哪摸呢!
啪地一下打开了他的手,苏言蹊动了动耳里的东西,直接说道,“我被人骚扰了,赶紧带人过来,我在——”
话还没说完,温珩就掀开她耳边的碎发,直接将她耳里的微型耳机拽了出来。
“你赶紧还给我!”苏言蹊气急,踮起脚尖去够,却直接扑进他怀里。
温珩眉眼享受的一把揽住,“投怀送抱?嗯?”
这男人就是有这个本事!
在法国修习四年,满心以为她的自制力已经到达常人到不了的高度,哪知在他面前,竟被他的一句话就击败的溃不成军。
“告诉我,在给谁打电话?”
两人已经零距离接触,苏言蹊深吸一口气,用力的踩了他一脚,趁着空隙赶紧从他腋下溜了出去。
却轻而易举的又被温珩逮回来,像拎小鸡仔似的,他掐住她的后脖颈,让她动弹不得。
温珩弯下腰,视线与她齐平。
小丫头的身体软的不像话,各种高难度动作手到擒来,刚刚在外面跳舞的时候,就像一只振翅的蝴蝶,翩翩欲坠,夺人眼球。
唯一碍眼的地方,就是她的舞伴。
他已经和陆离见过面,自然认得出那个金发男人,就是陆离。
玩味的看着手里的微型耳机,温珩道,“小丫头,你和陆离什么关系?”
苏言蹊奇怪的看着他,只觉得搞笑。
她和陆离什么关系关他什么事?
不舒服的动了动身体,温珩这才将她放下来。
弯唇一笑,苏言蹊道,“老板,你和于小涵的婚后生活怎么样?”
温珩低哑失笑,揉了揉她的脑袋,“想知道?”
苏言蹊眸一冷,偏开头躲开了他的触碰。
“抱歉,我不想知道,我们早就桥归桥,路归路,你的婚后生活与我没有半分关系。”
温珩也不恼,只是看着她,低声道,“小丫头,还在生气吗?”
理了理有些乱的礼服裙摆,苏言蹊脸色不变。
“有什么好气的。”
顿了顿,她又说,“我在你这里得到的东西远比失去的多,现在想想还是我赚了,所以没什么好气的。”
他玩弄她的感情,可她同样也从他那里得到了物质上的帮助。
细算下来,她其实并没什么损失。
伸出小手,苏言蹊一脸平静,“老板,你是不是该把耳机还给我了?”
温珩朝她摊开掌心。
苏言蹊一把夺过来,重新戴在了她的耳上。
“老板,朋友一场,我就不计较你刚刚的举动了,不过,若有下次的话,我会直接报警。”
“你舍得报警?”
“为什么舍不得?你侵犯我,我只是在维护我的合法权益。”
话刚说完,苏言蹊的手腕却被人拽住,她又被拎了回去。
“那这个呢?”
温珩压着嗓音笑了一声,忽然捏住她的下巴吻了上去,将她所有的惊呼吞没在唇齿间。
原本也只是打算浅尝辄止,可他太高估自己了,这双唇瓣甜的要命,他只是碰了一下,就再也舍不得松开。
却又怕弄伤她,尽全力克制了自己吻她的力道,可动作里却怎么也掩不住焦躁,呼吸里都有一丝急喘。
苏言蹊睁大了眼,感觉到他的气息萦绕在自己周身,喉咙里忍不住咕噜一声。
直到他突然挑开她的牙关,她才霍的回过神来,一双眸染了怒火,用力的对准他的唇瓣咬了下去。
两人的舌齿正交缠着,温珩终究还是舍不得她伤了自己,吻了一通后迅速退了出去。
苏言蹊怒瞪着他,等喘息稳定了,她才漠漠的看向他,“看来我们做不成朋友了,这样也好,省的被人误会。”
她说到做到,刚起了报警的心思,温珩忽然低笑一声,覆在她耳边说了一句话。
“小丫头,我们可以一起报警。”
苏言蹊一脸警惕,“你什么意思?”
温珩满是无奈,眼底深处却又藏着几分不易被人察觉到的宠溺,“有个小姑娘欠了我一大笔债,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结果她一走了之,现在还打算不认账,我只好动用法律武器来维护自己的合法权益了。”
轰地一声,脑门直接炸了。
这个小姑娘是谁,答案不言而喻。
想起那一条长长的零串儿,苏言蹊瞪大眼,“你——”
温珩低头看向她,“现在要不要乖?”
乖个毛线。
苏言蹊咬了咬牙,直接动用铁头功撞上他的下颌,趁他吃疼的功夫,又狠狠用高跟鞋尖碾向他的脚。
“钱我还你就是了,下次再动手动脚小心我要你好看。”
他对她而言仿佛成了洪水猛兽,生怕再被他逮到似的,饶是穿着高跟鞋,她都依旧溜得飞快。
身后传来低沉磁性的笑声,尾音回荡在空荡的走廊里,最终又齐齐落到苏言蹊耳里。
像个虫子似的在她耳里钻来钻去。
真要命。
她赶紧捂着耳朵加快了步伐,直到再也看不见,消失在那一片黑幕里,温珩才慢慢敛去脸上的表情。
他低头看向自己的指尖,用力的碾了碾,细滑柔腻的触感仿佛还萦绕在上面挥之不去。
原来,这一切不是梦。
忽的又勾唇笑了。
四年时光,用来等待一个人,其实并不算太多。
小讨债鬼,欢迎回家。
苏言蹊重新戴上面具,稳了稳呼吸,这才抬脚走向不远处的人群,可还没走两步,手腕又猛地被人拽住。
拽着她的力道简直比刚刚还大。
“温珩你有完没——”剩下的话却在看清对面这张脸后,戛然而止。
好半晌,她才咧了咧嘴角,“青岑,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