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翎伫立在床榻边,只淡漠地瞧了一眼宋玉书便一直不曾转眸地看着墨昀,时不时摇摇头,亦或是轻叹。
而北辰烨虽未上前去,却也坐在一旁瞧着墨昀……三人一直陪着墨昀,不言不语,屋内寂静地只听到喘息地声音。
日落日出,时过两天两夜,却仍未见墨昀醒来,宋玉书忍不住出声问道,而面颊上难掩憔悴:“阿昀,怎么还未醒来?
“请医者来瞧瞧?”北辰烨看看了宋玉书,又瞧了瞧独孤翎,见二人全都点头,便闪身出了卧房,去寻医者。
然而九王府处,云清枫面色苍白只着里衣,肩头包裹着药布,手中拿着玄镜,然而玄镜照应地人儿自然是墨昀。
云清枫指尖透过镜面似在抚着墨昀地面颊一般:“傻昀儿……真傻……”云清枫嘶哑着嗓音轻声呢喃着,而眼眶不禁氤氲了雾气。
对于墨昀那一句果断地恩断义绝,让他食不知味,夜不能寐,瞧着整个人都是病弱缠身,消瘦了许多。
少倾,北辰烨携了医者回来,那医者为墨昀枕着脉:“脉象平稳无异……”而那医者边说着边瞧着墨昀肩头地伤处,伤处也逐渐好转,无恶化之势。
“怪事……怪事……”那医者口中不停地念叨着,继而又翻看墨昀地眼眸,见人眸光如常人相同,却不见醒来,不由得讶异。
“诸位公子,请恕老夫才疏学浅这怪病……”那医者说至此处侧目看了一眼墨昀摇了摇头,低叹一声:“老夫无法医治,还望诸位公子另请高明吧!”
“喂!你……”宋玉书见那医者话音未落便急匆匆地离去,看着人背影张口唤道。
“我在去找别人。”北辰烨出了屋内去寻旁地医者,接连找了几个人来,却都无果。然而最后一花白了发地老医者却道出一句话:“她这是心病,心病还需心药医。”
众人听那医者如此说道,便心下了然。北辰烨给人一锭银子,送了人离去。
“心病……昀儿……”云清枫将玄镜抱在怀里,放置胸口处。他是她的心病,而她又何尝不是他的心脏,随着她的一颦一笑而跳动。
“可要叫他来?”北辰烨看着面无表情地独孤翎问道。
“不,相信她会醒来,不然他的心血将付之东流,每个人所做的戏都将白费。”独孤翎语气平淡地说道,他自己都不知,自己究竟是为了众人,还是私心的想让墨昀忘了他。
或许这样他才会有机会,从来一世他不希望就这样轻易地放弃。然而他自己却也没发现,他的心早在独孤禹地消逝而变得无欲无求。
“可也不能总在赤焰国。”
“回北栀。”
“阿昀是北栀人?” 宋玉书听着二人左一言右一语,听得一头雾水,但那句回北栀他却是听得一清二楚。
“你不知道?”北辰烨听人一问,讶异地看着人说道。
“阿昀,她只说她没有家。”宋玉书瞧向墨昀不由得苦涩一笑,原来他以为对于墨昀他可以说了解一二,但此时才发现他一点都不了解她,他知道的只不过是墨昀所表现出来的。
北辰烨拍了拍宋玉书的肩头,收拾了包裹,雇了一辆马车,又买了三匹马。自然是墨昀躺在马车内,而他们三人骑马而行。
一行人踏上回往北栀地路程,然而九王府最高处地楼阁上,出现云清枫的身影,一人独立望着远方思及出神,真的要走了么?走了也好……但愿时间能抹平我曾在你生命里掀起地狂澜……
宋玉书,独孤翎与北辰烨走在马车前方,马车由马夫驾车,跟随在三人身后行进着,马蹄声与着车轴咕噜咕噜地声音,源源不绝地响彻林荫大道上,然而在一处交错地岔路口,马车却是背道而驰地行进。
“阿昀……”
“墨昀……”
“睿儿……”
三道男声一同响起,三人见此急急调转马头,追赶马车而去。“站住……驾……”宋玉书一马当先,焦急地喊道,转瞬声音便被耳畔呼啸而过地烈风覆盖。
独孤翎自腰间取出一回旋型飞镖,擒在两指之间,向那马车车轮直直射去。然而马车地车轮因着飞镖地卡入而摇摇晃晃,却仍未阻止马车地前行。
那马车的车轮印迹一边呈直线,一边弯弯曲曲。少倾,只见那车轮自轴梁上甩下,“哐当”一声,马车车轴猛然一顿,划着地面向前拖行。
经一路颠簸,车体摇摇晃晃,然而马车卡在一处石头上,马车霎时停在原地,墨昀因此从马车内滚出。
“睿儿……”三人眉目不由得瞪大,独孤翎自马背闪身掠到墨昀身侧,然而却只能眼瞧着墨昀滚出马车,滚到一旁路边。
独孤翎扶起墨昀,触及人后勺时,却发现血迹沾染到手上。在她额头上还有身子上,都多处划破了口子,而肩头地伤在此裂开,渗出血迹。
刹那间一股冷风破空而来,独孤翎冷眸瞧着袭来地风向,指尖一擒,便见一飞镖夹着信纸安稳地落在独孤地手中。
独孤翎打开信纸瞧着上面如狂草一般地字迹,依稀可见那纸上写着:“这仅仅只是刚开始而已,好戏还在后面。”
“写了什么?”北辰烨与宋玉书紧随其后看到,见此北辰烨不由得出声询问道。
独孤翎将信纸递给人,将墨昀抱起,就见人头下那带着血迹尖锐地石头。
“阿昀……阿昀怎么样了?”宋玉书见满是伤痕地墨昀,紧促着眉心,急切地问道。
独孤翎抱着墨昀翻身上马,看着二人:“快走,就近治医。”独孤翎一夹马腹扬长而去,将墨昀护在怀中。
“喂!”宋玉书看着人一骑绝尘地背影,大声唤道。
北辰烨将手中信纸紧攥在手中,百思不得其解,究竟是谁?而后又见独孤翎如此焦急,知晓墨昀定是伤的不清,扯了扯宋玉书:“走,到了城池就知道了。”
独孤翎一路将马速放到最快,然后到达最近的城池时,那马匹竟累倒在地,“扑哧……扑哧……”地喘息着。
独孤翎足下生风,将墨昀一路抱到医馆:“大夫,大夫……”
“来了……”医馆掌柜自里屋出来,见独孤翎怀中地墨昀,忙引着到里屋去:“这是怎么了?”
“从马车上摔了下来。”独孤翎将墨昀放到只有一人宽地床榻上,对着大夫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