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乎,我答应了舒言跟他一起去上海。
第二天一早我们便赶往机场,坐了最早班的飞机飞往了上海。
到了上海,舒言早已在网上订了酒店,我们下飞机后便直接打车去往酒店休息。
舒言开了一间房,理由是为了省钱。他说在这样的酒店,住一晚上要二百,太烧钱了。
我寻思着反正跟舒言也睡过了,思想豁达的我倒也不那么在意。只是他后面的话说的有点让我心里不爽,他脱了外套随意扔在床上,一脸痞痞笑的看着我:“不过这是在酒店,不做点什么岂不是太对不起开的这一间房?”
我顺手拿起书桌上的笔记本扔向他,舒言侧身躲过,摸摸鼻子笑道:“跟你开玩笑呢,一会吃完饭你带我去官家吧。”
我闻言瞪大眼睛看着他,嘴角抽搐了下:“你来上海的目的是想认亲?”
“不然呢?”
好吧,我算是白问了。不过——
“我不知道官家住在哪,从来没有去过。”我说的是实话,之前一直跟官睿冰保持着距离,所以根本就没有去过他住的地方,也没有仔细听过官家具体是做什么的。反正我知道的就是官家有钱,特别有钱。
“没事,反正官家这么有名,随便一打听便知道了。”舒言不怒,他话音刚落,门外有响起了敲门声。
他想走出去开门,我脑海里突然闪过去年那个黑衣男人的身影,惊吓拔腿得抢先他一步拦在门口。
“你干什么?”舒言疑惑的看着我,“脸色怎么这么白……”
“别开门,先看看情况。”
我咽了下口水,谁知舒言不等我透过猫眼看外面来人是谁时,他就把门打开了。
一个服务员端着一盘麦当劳的套餐站在门口,笑得优雅:“先生,您点的东西。”
舒言接过道了声谢,在关上门后白了我一眼,转身往书桌方向走去。
“我说你刚刚发什么神经?”他把东西放在桌上,又拿了一张椅子放好:“过来吃东西,一会吃完了好办事。”
我耷拉下脑袋,抬步走到他搬来的椅子上坐着。脸上的惊恐之色未完全消散:“我对敲门声有阴影了——”
随后,我把在两年前跟官睿冰遇到抢劫男子的事情、和一年前我独自在家被绑的事情跟舒言说了一遍。舒言听完之后看了我好一会,叹道:“要是我我估计也会被吓得不轻。没事,都过去了,以后再也不会有这种事情发生。”他干笑几声开口安慰我,我刚想附和的夸他两句,可话还没说出口,他又补充了一句道:“不过说实在话,你命挺大的,我估计要是换了别人,尸体肯定都躺在棺材里腐烂了。”
“……”
就这样,我跟舒言在吃完饭之后出了酒店,在他的强烈要求下,我回了趟学校,问学生处的齐老师要了官睿冰的家庭住址。
因为后面舒言也意识到在大街上向人打听官家这种事很丢人,搞得好像是落魄的乡下亲戚来投奔一样。
问到了官睿冰的地址,我把地址告诉了舒言,让他一个人去。
而舒言知道这种事情不好牵扯进外人,便答应了。
跟他分开后,我去了南医院一趟。
本来是想找苏离离叙叙旧的,谁知顾锦告诉我,苏离离跟莫泠儿移民去了德国,可能会很难一次才回来。
我很奇怪,苏离离那么喜欢官睿冰,应该是去澳大利亚找他才对,为什么会去德国呢?
顾锦严肃的看着我,好半天才回应:“你难道不知道吗?官睿冰在得知你腿受伤时回国的路上,出了严重的车祸。”
车祸……
“严重吗?”
“醒来了,但是双眼……看不见东西了。”
愣。
“可是你知道的,苏离离把自己的眼角膜捐赠给了官睿冰,然后离开了上海。”顾锦合上手中的病例案,无奈的叹了口气。“不说这个了,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我也叹了口气,余光扫视了周围一圈,笑得疏离:“今天刚到的。”
“有地方住吗?没有的话可以先去我那,顾铭昨天也回来了,你们可以叙叙旧聊聊学习上的事情。”
眼前的顾锦看起来开明了很多,话语也没有以前那么收敛。
我上下打量了他一会,试探性的问:“有女朋友了?看起来这么意气风发。”
而他也丝毫不隐瞒,开门见山的告诉我,他还真有女朋友了。而他对象,还是我认识的人。
“我认识的人挺少的,能被你喜欢上的人,恐怕只有安琪吧。”话虽这样说,但是我私心觉得肯定不是安琪。安琪都已经结婚了,而且她还移民了新加坡……
可是顾锦给我的答案竟确实是这样。
他说安琪跟她丈夫是年底离的婚,当时她回上海本来是想找我的,但是在路上碰到了顾锦,便把我给遗忘了。
当然,把我遗忘这句话只是顾锦跟我开的玩笑。
我很难想象到安琪竟然会跟顾锦凑在一块,我一直以为顾锦是在跟我开玩笑。可到了晚上安琪来医院找顾锦的时候,我算是确定了。
这真是一件让人很意外的事情。
更意外的是安琪跟顾锦同居了,而且还闪速的订了婚。
婚礼订在今年的十月一号国庆节。
坐在顾锦家里,我无聊的玩着手机,安琪坐在我旁边吃着东西看电视,顾锦在厨房里忙碌。
“你回上海季景宸知道吗?”
安琪把手里的一盘冬枣递到我面前,我伸手拿了一个:“没有。”
“你不打算跟他见一面?这几个月他一直在找你。”听我说没有,安琪有些惊讶:“他对于你的伤挺愧疚的……”
一说到伤,安琪似乎突然想起什么。
在愣了好一会后,她突然拉着我站起身,视线定在我的腿上:“你的腿好了?”
“是啊,你竟然现在才发觉。”我忍住笑,自顾着转了一圈给她看。
“神奇……”在确定我腿真的好了之后,安琪喜上眉梢的又坐回了沙发上,拿起冬枣咬了一大口:“哪个名医把你治好的呀?有机会给顾锦引见引见。”
“好啊。”我也坐了回去,微眯起眼睛笑笑:“季景宸跟罗月过的挺好的吧。”
“罗月早就回云南了啊,他们没有结婚。”安琪看着我:“你不会不知道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