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杀要剐,随你就是了!”
冀成会咬紧牙关,他什么也不会说的,要是陌寒辰想靠抓住他问出什么来,那他宁愿英勇就义,也算是为国捐躯了,日后也能在青史上留名,不枉来这人世上走了这么一遭。
“杀你?我暂时还没有这个打算。”
陌寒辰还真的没有这个打算,杀了倒是不至于,只是要好好利用一下冀成会。他看了一眼靳锌,低头私语一番,靳锌点点头,然后让人把冀成会和挞拔泓带走了。
至于那个随从嘛,早就死了,躺在地上血流成河,面上还带着惊恐的神情,两颗眼珠子瞪的大大的。
冀成会抓到了,他们这些人也好回去休息了,陌寒辰带着靳锌也往自己的院子走,这刚过了一个拐弯,马文就带着神枪队的人,满脸带笑迎了上来。
特别是马文,作为领队的,喜怒哀乐全都表现在脸上。他笑的眼睛都快眯成缝了,嘿嘿嘿笑了半天:“将军,我们这事办的不赖吧?”
要知道马文和神枪队的好手全都蹲在屋顶上,还不等冀成会冲出去,他们就把冀成会的随从和他打了,冀成会被打了左脚,至于他那个随从嘛,那就没有那么好命了,直接就被打死了。
这速度比刀枪都还要快,再一次使用这个,马文不知道多激动呢。
而且加上了苏锦默给的消音器,那谁也没有察觉到是他们干的,这才悄无声息把冀成会给降服了,估计冀成会现在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栽在这里。
马文来这里就是邀功请赏的,陌寒辰也不吝啬,他们这些老人跟着他也挺久了,于是大手一挥,允了回京城后赏黄金百两,可把马文他们高兴坏了,这可不是银子,是货真价实的黄金呢。
“谢谢将军,谢谢将军!”
得了赏,马文也不是没有眼力见的,带着人赶紧撤了,一拨人走了,也给陌寒辰留了一个清净。
靳锌多天来悬着的心也放下了,他不由得感叹了一句:“太好了,终于可以好好歇着了,这几天可把我累死了。”
“我们睡得好,可是有些人可不一定了。”
陌寒辰突然说了这样一句,也没头没尾的,靳锌又不明白了,他怎么感觉自己和王爷的沟通有点难了呢?要不是这是在城主府,他早就去军营问陈舶恩了,好好问问他这是什么意思。
“王爷,你这话”
靳锌话还没问完呢,陌寒辰就提前走了,给靳锌留了一个背影和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陌寒辰和靳锌是高兴了,可是龙达一得到消息,他急的当场从榻上滚了下来,连问了好几声,才确定了冀成会和挞拔泓全被抓住了。他脸色立刻就变了,而且很是难看。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呢?”
喃喃自语了好一阵子,最后还是下人把他从地上扶起来了。龙达也没有注意自己被磕青的手,一直傻愣愣地看着前方,眼神没有一点的焦距。怎么可能呢?他明明已经把城主府的地图都让人透露出去了,布防的士兵都指使开了一部分。
再走了两三天之后,宋将军终于带着一行人到了城门口。经过一番检查,他们才进了京城的地界。这一进去啊,全是熙熙攘攘的人群和叫卖声,烟火气十足。可是宋将军现在心急如焚,他等着给陛下交差,然后赶回去晋山城,如今国战在即,他也绝不能当缩头乌龟。
马不停蹄赶到了皇宫面前,然后他翻身下马,给侍卫看了令牌,回头一看,发现李公公正伺候陌寒天下马车呢,陌寒天的身上真的看不出任何属于帝王的模样。
只能说,离王殿下生错了肚子。
牵着马进宫,所有人的脸色也开始变的严肃,特别是陌寒天。他蓦然才想起来,自己到底是为什么才被抓了起来,他这享受了一路的尊贵,其实全都是那个人给的。
而他现在正在挑战那个人的权威。
寒毛都竖了起来,陌寒天有那么一瞬间想撒腿就跑,可是前面是宋将军,旁边是殷勤的李公公,他什么也做不了,只能被人架着去面见皇帝。这一段不长的路,却给陌寒天走出了十几年的感觉。
他伏跪在地上,趴在冰冷冷的地板上,在宫殿外等着皇帝的召见。宋将军是最先进去的,他进去之后很快又出来了,显然是向陛下交了差,打算回去晋山城了,脚下走的脚步又快又急,直接把地上跪着的陌寒天给忽略了。
倒是陌寒天身边的李公公一直低声安慰,劝慰他没事。他们都以为,皇帝不会责骂的。因为什么呢,因为他可是皇后的孩子,他可是嫡长子啊。
只是没等到皇帝宣召,倒是等到了一个熟人。
“二皇子?”
这一声疑惑,使得陌寒天缓缓抬起头看看来人。不看不要紧,一看发现是穿着一身朱红色官服的苏子文,苏子文明显是刚下朝,朝服都没有换,直接就赶到御书房这来了,而且他还气喘吁吁的。
“丞丞相。”
在这样的情况下和苏子文相遇,陌寒天也是没想到的。他一时间觉得有些羞愧,可是架不住心里面对皇帝的畏惧,刚想开口跟苏子文求助,苏子文就被赶来的黄公公给喊了进去。
“苏丞相,请吧。”
陌寒天甚至只能巴巴看着苏子文的背影,临了,黄公公还看了跪着的陌寒天一眼,那眼神意味深长,带着他看不懂的东西。
跪的久了,陌寒天的腿都酸了,他巴不得赶紧出来个人解救自己,要不然这双腿真的要废了。而且他后知后觉才想起来,自己的母后居然没有来替自己求情。他可是母后唯一的孩子,将来是要继承大统的。
可苏子文这个老丈人都来了,为什么母后没来呢?陌寒天愁了半天,也没等来皇后的身影,倒是最终等来了皇帝的召见。
“宣陌寒天觐见。”
这一次,黄公公喊得是陌寒天的名讳,而不是二皇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