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根据探子回报,在北漠国的驻扎地几里外发现了一个人。”
陌寒辰正和那些将士们围在沙盘面前,分析着当前形势的时候,突然探子就闯进来,带来了这个消息。马文听见了这个消息,嗤笑了一声,发现一个人就要来报告吗?那王爷天天处理这些事得烦死。
还不等马文开口呵斥这个探子,正在观看沙盘的陌寒辰发话了:“说吧,是谁?”
既然王爷都开口了,那马文也只能偃旗息鼓,认认真真跟着王爷一起看沙盘。这晋山城地势易守难攻,可是北漠国的士兵也不是吃素的,特别是那个挞拔泓,虽然陌寒辰侥幸把他抓回来了,自己也受伤了。
惹得马文一阵的愧疚呢,就差天天来伺候陌寒辰了。陌寒辰今天伤势刚好,才出来和军中的将士们议事。
探子低着头,也不敢看陌寒辰,声音有些微弱:“是太子殿下。”
太子?
陌寒辰手里面标记的小旗子顿时被狠狠扔在了沙盘上,众人也知道了主将的震怒,纷纷不敢开口,大气也不敢出。只有马文倒吸了一口气,那瞳孔瞪的老大,他有一肚子的疑惑,实在是不解。
更重要的,也是生气。即便太子被废,可好歹也是月玄国的皇子,这样明目张胆帮着北漠国起战事,难道是要谋取皇位不成?连马文都想到了,那些长袖善舞的谋士怎么可能不知道?无非就是等着看离王的态度,离王的态度成迷,他们也不敢随意评论。
只见陌寒辰离开了摆放沙盘的地方,自己慢悠悠踱步回去了自己的位置上。而那些谋士和将领也纷纷转移阵地,站到了陌寒辰桌子面前的空地上,根据品级来站位。
“将军,这?”
说话的自然还是马文,马文跟随陌寒辰多年,他开口,陌寒辰肯定不会驳斥,还会留几分情面。若是陈舶恩在这里,肯定轮不到马文来问,这不是他被陌寒辰喊出去办事了吗?现在都还没回来,自然这任务落到了马文一个人的身上。
他就是不想开口,那些将士们都给他使眼色,也只能硬着头皮来问陌寒辰了。他还在祈祷,陌寒辰千万不要在气头上,要不然这就是无疑在山大王面前拔胡子,很容易被惹怒的。
陌寒辰坐在椅子上,眼神晦涩不明,谁也看不清楚他自己是怎么想的。等了好半天,突然他又拿起笔来,自己面前的纸上写写画画,马文和将士们不敢靠的太近,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在那里一言不发。
大家的心都悬着,等着看那纸上的内容,心跟挠痒痒一般着急。
而一直被忽略的探子更是叫苦不迭,他半跪在地上这么久,就希望有人来解救一下自己,腿都快要跪麻了,在这样下去,这双腿怕是不要了。
陌寒辰写着写着,突然把笔一甩,在宣纸上画出一条长长的墨迹,很是狰狞。随行的再也不敢开口,老老实实低着头,说什么也不会对纸上的内容感兴趣了。
没有发生这事之前,大家都是说说笑笑的,现在呢?全都安静如鸡,也不知道这些是怎么当的将军。
“你们谁,愿意随本王,前去捉拿叛贼。”
这话说的很有技巧,叛贼,却不点名是谁,万一不是前太子,那些朝廷里面的政客也不能借题发挥,这要真的是前太子,那前太子和叛贼这两个绑定在一起,可就真的洗不清了。到时候天子震怒,伏尸百万。
陌战轩这个皇帝,恐怕无论如何都不能接受有一个背叛自己的儿子吧?而且这个还是被陌寒辰给亲手揭发的,陌寒辰不禁想看看陌战轩到时候的嘴脸,是不是也还能淡定地坐在龙椅上指点山河?
“末将愿随将军前往!”
“末将愿随将军前往!”
“末将愿随将军前往!”
一连出列了好几个将士,陌寒辰满意地点点头,在大是大非和国家大义面前,陌寒天这个前太子算不上什么。要是真的抓住了,陌寒辰也相信他们肯定不会弄虚作假谎报。
这些参军的将士,个个都是月玄的热血男儿,不会做那些蝇营狗苟的勾当。至于朝廷那些太子党嘛,陌寒辰漆黑如墨的眸子虚眯了一下,嘴角掀起一抹冷笑。
铁证如山,就是说破天了,那皇帝迫于民心,也不得不处决太子,否则怎么堵住这悠悠众口呢?
陌寒辰清点了出行的将士,然后带着马文他们,一路快马奔驰跑去了北漠国驻地几里外。这一次,他是铁了心要把陌寒天抓住,不然的话,他的防线又要保不住了。打一听说陌寒天在北漠国的驻地外。陌寒辰就联想到了这些天防线一直被迫,虽说可能不是他搞的鬼,但也一定有关系。
陌寒天这个人,胸无城府,一心只想谋夺皇位,那点心思算盘还斗不过陌寒辰。
陌寒辰带着手下奔驰了几十里,终于找到了探子说的大致地方,既然已经到了区域范围,那就不能再骑马了,要不然听见马蹄声,陌寒天肯定会察觉,故而,他们只能留几个人守着马匹,他们自己独自前行去寻找陌寒天。
这一片全是长的茂盛的树林,虽是在月玄和北漠国的交界地方,可是水草丰美,树木最高可达十丈高,而且分布的地方众多,这片林子也是晋山城百姓常来的地方。陌寒辰为了不惊动陌寒天,只能带着手下放轻脚步,一点一点慢慢靠近陌寒天的大致位置。
同时还在警惕周围,生怕有人突然闯入,惊扰了这林子里面的生物。陌寒辰还嘱咐过马文不能拿出机枪,在这些将士面前,能不用就不用,免得暴露了,用刀剑这些冷兵器就可置人于死地了。
“走,大家小心点。”
陌寒辰走在前面领头,而马文在后面殿后,他警惕地看着周围,手里拿着刚分配到的剑,但凡有什么人走出来,他相信自己也能把人给悄无声息杀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