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真的把小世子放在京城,那些虎视眈眈的人就可以把小世子给害死了。这么可爱的孩子,说没就没了,秋水会伤心死的。
“那查到是谁做的了吗?”
苏锦默在秋水希冀的目光中摇摇头,她也不知道这是谁做的,保护假世子的人说看不见来人,追过去的时候只是看见了一道黑影纵越翻跳下围墙,其余的再也没看见。
而回到房间里面,假世子的脖子上有很明显的伤痕,似乎是被人掐过,而且那伤痕之深,可见是下足了狠劲。靠着那些府上的大夫,才勉强把孩子救回来了。
虽说这不是真的豆沙,可是苏锦默也下了死命令,这孩子必须要保住,这都是爹娘生的,也是一条小生命不是吗?
苏锦默离开医书之后,秋月还没回来,她自己赶紧动身去找赖绍程,还给人留下口信告诉秋月,说是她已经离开了,把兵书放在桌子上就行了。
赖绍程让人去打探苏锦默交代下来的事情,自己倒是刚从训练场回来。这是他的习惯,虽然他的武艺不是很精湛,可是强身健体,也好过当一个柔弱的病秧子。
回到房间的时候满头大汗,正拿着汗巾擦的时候,那探查消息的探子和苏锦默倒是一起出现了。
苏锦默前脚到,探子后脚就进来了。探子也不敢看苏锦默,只是低着头弯着腰,对着赖绍程说道:“王爷,明日午时有很多猎户要去林子里捕猎,那些采草药的商铺也大概是那些时间。”
“一共有多少人?”
赖绍程眉头一挑,想不到午时还有这么多人出去,还是三里外的树林。难不成宇文华是想混在人群中出去,准备瞒天过海?
探子回道:“大概是百八十号人。”
百八十号人?这的确是有些棘手了,苏锦默坐在太师椅上,一边端起桌子上的茶盏,一边若有所思。她本是想靠着这些百姓做个见证,证明宇文华真的和挞拔译暗地勾结,可是这么多人,也排查不掉,万一宇文华乔装打扮,这还怎么证明?
赖绍程得了消息,也打发着探子下去了,自己也把擦过的汗巾丢在铜盆里面,借着另外一个铜盆里面的水净手,才坐到了苏锦默另外一边的椅子上。
“表嫂,这你怎么看?”
反正这事,赖绍程觉得风险太大了,还不如就此把宇文华给抓住,那些证据搜一搜肯定就有了,要不然找几个将士做见证也是好的,他不相信了他们真的能扛过那些刑罚。
苏锦默心里面还是更倾向于让百姓亲眼见证宇文华和挞拔译勾结,要不然他们就是说破天了,百姓也不会相信半个字,只是这出城的人实在太多,而挞拔译又退出去了三十里地,也不过来叫阵。
对了,叫阵!
苏锦默很快就想好了一个法子,来解决这一难题。
“月玄的,给老子出来,我们打一架。”
“我们北漠的将士们可不是吃素的。”
“你们是不敢打了吧?”
这还没到午时呢,一大堆的北漠人来城墙下叫阵,虽然只是零零散散几个人,可是百姓都怕了,见着就不敢出城门了。这些北漠人隔一会就来叫阵,就是不走,也不打,大有要在城墙下驻扎的模样。
苏锦默和赖绍程躲在城墙上的一个隐蔽角落,很满意许将军和那些将士的装扮。那一身的北漠服饰,还有北漠话,地地道道的,再加上苏锦默的易容,堪称完美,连赖绍程第一次瞧见,也以为是真的北漠人来了。
亏得许将军提前开口,这熟悉的声音才没有让赖绍程彻底傻了去。
“这这这?”
眼看赖绍程话都说不清楚了,苏锦默才耐心跟他解释了一下,他这才恍然大悟。他险些忘记了,自己的表嫂可是易容高手,就那锦御天,这些年都没别人发现是女子,可见技艺之高超。不过这把许将军这些朝夕相处的人易容成北漠的士兵,的确是厉害了些。
看着许将军带着士兵们叫阵了三次,那些百姓的确是不敢在出去了,都聚集在城门下,一窝蜂地在哪里讨论。苏锦默不知道这里面有没有宇文华,但是,她知道宇文华今天一定是要出城的,否则,怎么和挞拔译见面呢?
挞拔译这急躁鲁莽的性子,谁也拦不住的。
许将军见造势也造的差不多了,只能佯装累了,然后往北漠国那边方向走去。实际上走了大概五里,他们就会在湖泊边卸去伪装,先行去三里外的小树林埋伏,等着宇文华和挞拔译的出现。
“百姓们,北漠国士兵已然散去,你们可以先安心了。”
赖绍程作为守城的主帅,出来宣布这事是理所应当的,而苏锦默则是站在他后面,看着那些聚集的人群有没有宇文华。当她真的看见了熟悉的身影之后,嘴角悄悄勾起一点弧度。
果然是他。
城门慢慢打开,架桥也被放下,出城的路是开了,可是百姓却不肯出城门了。他们看着那大开的城门,面面相觑,要知道北漠人很有可能折返回来,要是给抓住了,那必死无疑啊。
可是也有一些为了家里生计的猎户,他们硬着头皮也只能上,背着箭和弓,一步一个脚印往城外走出去。一有人带头,也零零散散有几个人跟着出去了,只是其他的人也没有再动过。
根据探子来报,出城的人不足十个,那这就很好办了。赖绍程见胜券在握,自己也放松了下来,看着苏锦默那严肃的模样,也忍不住想逗逗自己的表嫂:“表嫂,别不开心了,一会就能出去追击他们了,晚上回来该好好庆祝一下了。”
“我看是薛瑶不在你又开始不正经了。”
薛瑶?!
一提到薛瑶,赖绍程就跟炸了毛一样,在原地就差蹦个几尺高来,他最近可被薛瑶折腾的够惨,可是家里人都默认了她的存在,赖绍程也赶不走她,只能眼睁睁看着薛瑶在自己家住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