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舌尖划过她耳朵的轮廓,琴依一个颤抖,指甲不小心划破他的皮肤,红色的印记在他脖子上挣扎着,他不为所动。
金云豪将头埋在她的肩窝里面,闻着她身上的味道,将她死死地箍在怀中,整个人都压在琴依身上,琴依只感觉五脏六腑都要被他压得扭曲了:“好重!”
闻言,金云豪才调整了姿势:“我说的是,不要再将擅自做主,置自己于危险之地。”
对于泰国的事,他还耿耿于怀。
四目交接,琴依脸上绽放着最温柔的笑容,连自诩有着最冷酷心肠的金云豪都能感觉整颗心说不出的柔软和温暖。
仿佛在这一刻,时间没有流动,天地万物只剩下他们,而他们也只是静静地看着彼此。
金云豪的神色颇为专注,不得不说在泰国的时候,他并没有感动有多少害怕,直到回来之后,刚刚一个人躺在大床之上胡思乱想,竟然生出一层冷汗,这让金云豪有些后怕。
如果那个时候,那枚子弹她控制的不好,岂不是……
琴依和陈夕不一样,她会毫不犹豫地对着自己的脑袋开枪……
一想到那个没有发生的情景,金云豪都忍不住冷汗连连。
琴依将脑袋朝金云豪怀中靠了靠,无比的安心:“你放心,没有百分之九十的把握,我不会冒险。”
“我要的是百分之百。”金云豪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我要的是你百分百安全,那一成的危险我都不能接受。”
他的生气并非是小气,而是太过在意。
琴依仰起头,看着他如墨玉一般的黑眸,很郑重地点点头:“云豪,以后如果再发生什么,我一定先和你商量。”
得到这个承诺,金云豪心中那块压制住心脏正常跳动的大石头才落下去。
金云豪将琴依紧紧地抱在怀里,下巴抵在她头顶,这种失而复得的感觉让他如获新生,没人会明白琴依对于他来说到底有多重要。
她拿枪的大无畏,她朝着自己脑袋开枪的时候,她的百发百中,她……满脑子都是那日在泰国的惊险和刺激,他的呼吸骤然紊乱起来,心跳也莫名地加快,这份宁静终于还是被他无法压制住的欲火给打破。
琴依和他只是隔着薄薄的一层睡衣,自然能清楚地察觉到他的不一样,她仰起头,一个落在他下巴的吻足以挑起他所有的宣泄。
他不是神,也是个人,也有恐惧,而那些恐惧在此刻被琴依的一个撩拨全都发展成了情欲。
他的占有欲全都充斥在整个空间之中,无孔不入。
清晨的阳光落下来的时候,斑驳的影子打在金云豪的脸上,他睡的很沉,这几天的奔波让他疲倦万分。
整个屋子都充斥着他的味道,让琴依很安心,她睁开眼的那一刻,下意识地往金云豪怀里靠了靠,整个人都卷缩着赖在他怀中,不肯起床。
金云豪睁开惺忪的眼睛:“几点了?”
琴依添了添唇角,抬起手腕,睨了一眼手表:“六点。”
金云豪宠溺地抱着她:“昨晚累坏了吧,再睡一会儿。”
琴依陡然红透了脸,他自顾自地说话,完全不理会别人的感受。
门把转动的声音让琴依眯起眼睛,一副神机妙算的样子:看吧,我就说金欢馨小朋友肯定会不请自入,所以提前穿好睡衣是十分有必要的。
金云豪翻了个身,将脸面对着窗户,等着欢馨的骚扰。
欢馨蹑手蹑脚地走进主卧,然后左看看右看看,然后走到金云豪睡的这边,伸出手就戳金云豪的俊脸:“羞羞羞!赖床床!爹地不乖!”
噗哧!
琴依实在是忍不住,直接睁开眼睛,大笑着看着金云豪被自个儿女儿虐待。
“爹地起床陪我玩儿!”欢馨伸手就要去拉金云豪的被子,试图将其从床上拖起来。
琴依一慌,整个人扑上去,按住欢馨的手,狠狠地瞪了一眼金云豪:该死!
昨晚上她穿睡衣的时候,这家伙一直在旁边窥视,弄死都要裸睡,还美其名曰这是健康。一张被子下面,赤裸的躯体要是被欢馨看到那还了得?
欢馨水灵灵的大眼睛看着琴依,指着琴依由于幅度太大,睡衣领口滑出来的白皙皮肤上面的红印子,糯糯地问:“妈咪生病了吗?”
面对欢馨莫名其妙的提问,琴依更是摸不着头脑:“妈咪没病。”
“那这是什么?妈咪出红疹了……
死死地捏起拳头,骨头在她的愤怒之下,噼里啪啦作响。
金云豪笑嘻嘻地摸了摸欢馨的小脑袋:“乖女儿,你长大了不可以随随便便就到爹地妈咪的房间来,爹地没有教你敲门吗?”
欢馨眨巴着眼睛,乖巧地说:“那我以后会敲门的。”
满意地点点头,金云豪捏了捏她柔软的小脸蛋:“现在爹地妈咪要换衣服,欢馨要出去了。一会儿让妈咪和逆水姐姐陪你,爹地有事要做,下次和妈咪一起带你出去玩,好不好?”
“嗯啊!”欢馨脆生生地回答着,扭过小小的身子就朝外面跑去。
欢馨的乖巧在于她四年来根本没有一个母亲在身边,什么事都是由金云豪一手包办,尽管所有人都疼她,爱她,尽管金云豪的宠溺让她可说是无法无天,但她从来都不让金云豪担心半分。
女儿表现出来的懂事让琴依心中又是一痛,她作为一个母亲,不得不说是失职了。
瞬间,琴依落入一个温柔的怀抱,他略微带着床气的声音在头顶响起:“想什么呢?”
琴依没有动弹,任由他抱着,手轻轻地环在他腰上,蹭蹭了脑袋:“我在想,你是怎么熬过这四年的。”
金云豪脸色一边,床气全都见鬼了:“我也在想,这四年我的独守空房你该怎样补偿?”
琴依很后悔为什么要挑起这个话题,憋屈地仰起头,正要开口,温柔而霸道的吻瞬间占据她的唇,炙热的味道让她整个人都沸腾起来。
好不容易,金云豪松了口,琴依逮住一个喘息的机会,双手按住他赤裸的胸膛:“你不是说你今天还有事吗?”
“有事,不过你得先补偿我!”金云豪邪魅一笑,全无平素里在手下面前的冷酷。
琴依飞快地按住他乱来的手,脑子里闪过从前的回忆,嘴角微微上挑:“我好像记得,有人告诉过我,跟他说爱,是一件非常奢侈的事。”
金云豪的手被琴依按住,耳朵里又钻进这样一句话,愣了半天,小家子气样地辩解:“那是你把我气晕了,谁让你张口明辉,闭嘴也是明辉!”
“你还有理了!”琴依虎着脸,沉着声漠然道。
“额……这个我可以想想,看看当初是我有理还是你有理。”金云豪沉思了半晌终于得出这样一个结论,气的琴依差点一口老血喷他脸上。接着,不等琴依发话,金云豪又是邪魅一笑,眼底之中始终挥之不去的情欲这一刻越发高涨:“咱们不说爱……”
“下流”二字琴依还没能说出口,金云豪适时地压下她的唇。
柔软的唇瓣被他吮吸着,他懂琴依,自然知道她想说什么,这个时候他可不想被琴依破坏掉暧昧的气氛。
在魔手党的四年之中,杰维斯不止一次地教会zero如何对抗男人保护自己,而那些招数一旦碰上金云豪,不管是琴依、伊娜还是最出色的zero,都没有办法使出来。
她的动作极快,一手扣住金云豪的肩头,一手横在金云豪脖子之前,双腿一用力,整个人就翻了起来,竟将金云豪压在了身下。
“嘿嘿,金先生,看来我还是技高一筹!”琴依得意地笑着,“我觉得……”但是在她刚刚要说下一句话的时候,却被金云豪眼眸之中的暧昧给打乱,根本接不下去,也全然忘记刚刚自己要说的是什么。
金云豪显然没有想到自个儿老婆能在最关键的时候做出这么大的反应,但此刻他的愤怒和意犹未尽已经被兴奋所掩盖……
琴依的睡衣在金云豪的咸猪手之下早就不整,又被自己的大动作给……如今已是春光外泄,这个角度刚好够金云豪饱眼福。
“老婆,身材真好!”
“我……靠!金云豪!你眼睛往哪儿看!”琴依慌忙地理着凌乱的衣服,一脸鄙夷地看着金云豪,这个男人,一天到晚都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真是伤脑筋。
琴依双手按在金云豪胸前,俯下身,软软的声音钻入金云豪的耳朵里面:“这么说,你是想我将陈夕从非洲带回来咯?怎么,舍不得?”
金云豪将手臂往里收了一段力,让琴依更加靠近自己,似笑非笑地问:“你这飞醋吃的有盐有味。”
闻言,琴依倒是一反常态没有生气,只是再一次往前俯下去,一脸魅惑:“怎么,吃个飞醋你还有意见?”
“没,做老公的肯定要让老婆无限无理取闹,就算是无理取闹也是有理的,因为老婆生气会长皱纹,会长斑,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