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玛,周莱,你这是咋了?”水无尘真是唯恐天下不乱。
“呃,没事,没事,是我自己不小心碰了一下。”周莱捂着半青的脸,这是他被摔倒在地上时蹭到的。
“你给弄的?”花清秀无奈的看着这对活宝。
“让他长长记性。”叶雨欢勾着嘴角,那微眯的眼睛,吓的周莱差点滑溜到桌子底下去。
“他这不是找来了么,你就饶了他吧。你看你把他摔的,差点毁容。”花清秀实在是可怜周莱,内心又止不住的狂笑,终于有好戏看了。
“哼,不严重点,他能记得住么。知道我在紫云关,为啥不去找?”叶雨欢真的很生气,其实她更担心周莱的安危。
“我,我打听到明瑶他们在子禹,就先赶去了那里,谁想到,他们根本不在。”周莱又委屈又憋屈,一个大男人,像个大姑娘似的,低着头,咬嘴唇。
“臭臭一身功夫,我都不是她对手,还用你担心啊?你一个文弱书生,到处乱跑啥?出了事情怎么办?万一像水无尘似的,被人女大王给抢到山上做压寨女婿,你说咋办?到时候你找谁哭去,嗯?你说,你找谁哭去?”
‘哼哼,我让你们两看好戏,我整不死你们。’叶雨欢对周莱眨眨眼。
周莱立即会意,暗自给叶雨欢一个收到的眼神,然后配合着说道:“啥,水无尘被抢了?还做压寨女婿?艾玛,无尘啊,有这事呐?那你被谁抢了?是不是,呃,来来来,偷偷告诉我,失身没?你放心,我不告诉其他人,放心放心。”
水无尘气的直翻白眼,喘气像找不着气门似的,呼哧呼哧的。花清秀狠狠的瞪了叶雨欢一眼,看到她那撇着嘴,还摇头晃脑的样,就知道又被这混蛋给耍了。
“我说你就不能长点记性么?他们俩的事,你往跟前凑什么凑?”花清秀没好气的戳了戳水无尘的脑袋瓜子。
“我,我…”水无尘我了半天,也没我出个二三四六,气得往后一仰,‘扑通’一声砸在床上,挺尸去了。
福海进来的时候,叶雨欢正在给周莱按摩肩膀,那一下着实摔的不轻,叶雨欢非常后悔。
“小爷!”
“啥事?”
“呃,”福海没想到叶雨欢这么直接,不是应该有个婉转度么,就像那些大老爷们,先是清下嗓子,然后才说:‘哦,是福海啊,有什么事么?’
不是应该这样说么?福海躬着身子,撅着屁股站在那腹诽、嘀咕。
“麻蛋…”叶雨欢一脚踹过去。
“诶哟妈呀…”福海清醒了,揉揉屁股,赶忙回禀道:“回禀小爷,老王岭的‘老王’带着人在山下叫嚣呢,说咱们抢了他们的人。”福海冲着周莱努努嘴。
“哼哼,小爷我这几天正合计着想把周边的土匪山头给拔了,既然他自寻死路,那就先拿‘老王岭’开刀。”
叶雨欢说到做到,带着几个人下到山下时,看到‘老王岭’的头子,那个自称‘老王’的中年男子,骑在一匹高头大马上,明明是个强盗,硬是一身秀士的装扮,差点没把叶雨欢恶心死。
“你就是那个‘老王吧’?”叶雨欢故意卖腔调。
“正是本寨主。”老王砸吧砸吧嘴,觉得不太对味,“诶,小子,你怎么骂人啊?”老王终于回过味来。
“哼,骂你,小爷我今天就要了你的命。”话落,叶雨欢不等手下人出手,自己先扑了上去。
叶雨欢的功夫那是实打实的硬门功夫,实战经验一百个老王也顶不住她一个。
她脚步飞快,围着战马,一柄火焰鞭,甩的‘咔咔’作响,只一会儿功夫,老王就被她抽的皮开肉绽。再看他坐下马儿,却是完好无损。
“啊…,”老王低头看着自己被抽烂的衣服,那里带着血丝的肉,从里面翻翻着漏出来,他瞪大眼睛,连气带疼的,让他差点把一口银牙咬碎。
“我与你有何冤仇,你竟下此重手?”
“你与我并无冤仇,可你是否记得那些被你迫害致死的村姑,还有不从与你的那些被卖进青楼的女子?今天,小爷就要替她们和她们的家人讨个公道。受死吧…”
“啪,啪,啪,…”阵阵鞭声响彻整个山谷,那些‘嗷,嗷,嗷’的惨叫声,如何都弥补不了那些屈死的亡魂。
山风偶尔炸响,带着逝者的哀鸣,缠在老王的周围,让他一半受惊,一半受吓,不多时便从马上栽落下来,气绝身亡。
“这里终究是将她改变了!”周莱站在山坡处,看着山下的一切,万分感慨涌上心头。
“她说了,乱世之中,岂容完卵。只有四海升平,才能保百姓安居乐业。”水无尘畅言道。
“你倒是入乡随俗了。只是我不想她手上沾染太多杀戮。”
“你可能还不知道,那个老王糟蹋了多少良家女子,被他强迫致死的,还有被他祸害够卖进青楼的,这四方乡邻,恐怕没有一千,也有八百。
如此大奸大恶之徒,雨欢她,是在替天行道。”
无论水无尘怎样的说词,这件事情,始终让周莱无法释怀。他听到是一回事,亲眼看到又是一回事,他不想自己的枕边人是个杀人犯。
老王岭被收服后,叶雨欢带人又接连端了几个土匪窝,这样一来,叶雨欢‘小爷’的名头在四方八里很快打响,原本不把她当作一回事的几个山匪大头目,终于开始坐不住了,弃了原本的隔阂,邀到一起开始商量对策。
既然这位小爷如此厉害,那就秉承先礼后兵的原则,试试她的虚实再说。
合计到最后,几方人马各自派了心腹挑着十几担的财物去拜山了。
“哟呵~”叶雨欢一看,乐了,等的就是这一出呢。你们不来还好,来了,那就留下,别走了。
于是,几个山匪头子很快尝到了人财两空的滋味。
既然礼不行,那就兵呗,打吧。
叶雨欢又秉承了一条心得体会:战场不能拉在自己的家门口,祸害己,不如先去祸害人。
于是乎,她带着人连夜端了塞北大营,收了塞北大营的八万人马,和无数粮草补给。趁着官府没回过味来的时候,又连夜奔袭,去了镇海县,罢了冯县令的官职,逼的冯香凝差点上吊自杀。
官府的动静一出,几个土匪头子吓傻了,“这什么情况啊?不是要跟咱们对着干的吗,那位小爷咋去砸官府的场子了,哎呀妈呀,敢和官府做对,还这么明目张胆的,这谁还敢惹啊。
再说,她又收了那么多兵马,就咱这点家底,还打个屁呀,跑吧。”
几个土匪头子带着自己的喽啰们,收拾了细软准备跑路,却不想,后路早已被劫,叶雨欢早派人守在山口,不给吃、不给喝,熬了不到三个月,全部举了白旗下山投降了。
这边一切都在按着自己的计划进行,那边却出了事。
这捅出篓子的不是别人,正是叶雨欢的心心爱人,周莱。
冯香凝被抓上山后,差点被塞北大营的一个将军给强了,叶雨欢一气之下,当众斩杀了那位将军,并当众下了九大杀令:
侮辱妇女者,杀;
强抢民女者,杀;
祸害百姓者,杀;
背信弃义者,杀;
无父无母者,杀;
叛国投敌者,杀;
侮僧侮梵者,杀;
毁人姻缘者,杀;
无我供高者,杀;
几大下杀令一出,顿时震撼了所有人,同时也让大家明白了一个道理,就是:不听小爷话者,杀。
话再说回来,冯香凝因为险些被辱,受不了这种打击,趁人不备,上了吊。好在周莱听说她被带上了山,去她住的地方打算问候一下,没想到正好看到了这一幕。
冯香凝被救下后,见到周莱,什么也不说,只是那痛恨的眼神,让周莱不敢多呆,回去的路上又听经过的侍卫在谈论叶雨欢的事情。
侍卫说,这位小爷如何如何的了不起,除了是个女人外,哪哪都比男人强。
周莱一听,气就不打一出来,既然你哪哪都比男人强,还要我这个丈夫干什么,一气之下,她就跑去了议事厅。赶的也巧,当时叶雨欢正和几个将军商量事情,周莱冲撞进去,不管有外人在场,就要求叶雨欢放了冯香凝。
至于叶雨欢为什么控制住冯香凝不让她离去,自有她的打算,周莱的要求,她自然不会答应。几句话不和,夫妻二人便大打出手。当然,是叶雨欢揍周莱。揍他的原因就是,叶雨欢问他为什么替冯香凝求情;凭什么替她求情。
要不怎么说,人在气头上,便会口不择言呢,周莱也不例外。叶雨欢问急了,他就梗着脖子说:我喜欢她,怎么地。
“怎么地,我揍你姥姥的…”叶雨欢不管话真话假,在她看来,你周莱能够说出这句话,那就说明你已经背叛了咱们的感情。
叛国投敌者,杀;你这个叛妻移情者,就得揍。
好家伙,几个将军上前拦着都没拦住,周莱好好的一张脸硬是被揍成了猪头。揍完了,叶雨欢还不解气,又让人把冯香凝带来,指着那个自己爹妈都认不出的周莱,对冯香凝说道:
“喏,你不是喜欢他嘛,现在就领去吧。”
冯香凝一看,起初还没认出是谁,周莱转头看了她一眼,她才知道这人是谁。她刚想替周莱抱不平,质问叶雨欢几句。叶雨欢眼一横,吓得她转身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