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狱卒还没来得及呼痛又被青扬身后跟着的人踹了出去,啐道:“没眼色的东西。还不快滚!”
赶来换岗的两个人,将受伤的人抬了下去,“这是怎么了?三爷怎么这么生气?”
“还不是小四爷拿去乐呵的那个血妖跑了,三爷这不是去找小四爷是算账么,可怜这小四爷的日子不好过啊。”
“你担心他,他再怎么说也是个主子!”
趁着两个狱卒离开闲聊的功夫,岐山雅从墙壁上落下,径直逃了出去。
同青扬一行人落了一段距离,岐山雅静静的跟在身后,秉着气息。
“把他们带出来干什么!化了!”
“听见没,还不快化了!”
“是。”
岐山雅皱了眉,化了?化什么。她听了一会,确保青扬一行人走远了,她才跟了出去。
快出去的时候,她闻到一股恶臭,低头一看,地上浸湿的血水让她作呕。
“真狠。”
她暗自咋舌,这应该就是她杀的那三个人,居然连全尸都不给他们留。
她不由的皱起了眉头,连他自己的人他都如此对待,那对于被关在牢里的那群血妖,受了怎样非人的折磨。
她凌厉了双眸,转身又向地牢看了一眼,紧握着拳头,“等我!”
荒山野岭之中,一个蹒跚的人影跌跌撞撞的向地牢的方向走去,“呯”的一声,扑倒在地。
“你,你到底是谁?!”地上的人向后倒退着,眼中露出恐惧。
“让你死的人!”站着的人冷若冰霜,从戒指中拿出一张奢华张扬的靠椅躺坐下。身旁的人一把闪着寒光的宝剑架在瘫倒在地的人的脖子上,冷声道:“族王,杀还是留?”
被称为族王的男人,将目光看向不远处的土丘,嘴角浮现出一丝笑容。
这笑容被两个人看在眼里多了几分的诡异。
“族王!”
男子摆了摆手,轻声道:“留着。”
岐山雅刚从地牢出来不久,便感受到一股熟悉的气息,她的一条腿的腿骨被打断,为了逃出来她吃了止痛丹,现在药效到了,也只能静静地躲在土丘后面,等着第二次服用止痛丹。然后看到了这样精彩的一幕。
那个被打残的男人就是骗她是他未婚妻的青遥,而那个半躺在靠椅上的骚包男人赫然就是多次让她钱包瘪了的风千凉。而他身旁的那个男人,岐山雅皱了眉,看刚才的招数,那明显也是一个血妖。
风千凉站在山丘之上,居高临下的看着这个不停往外探头的小女人,原本就俊美的脸上因为笑意更让人移不开视线。
“我的买主,你看够了么?”他淡淡的开了口,却没想到把岐山雅下了一跳。
她看着摆在她面前的俊脸,心跳露了一拍,不自觉的拍了拍已经凸显的胸口,“干嘛,你吓我了,铁公鸡。”
她将后面那句铁公鸡嘟囔出口,却换来了男人更灿烂的笑容。
她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个男人的身边便格外的安心还有格外的……总之是一种莫名奇妙的感觉。
可是,加上这一次才见过三次面啊,怎么会有这样的感觉。
岐山雅摇了摇头,肯定是狂虐粉扰乱的她的灵魂还没恢复好,一定是这样,她自己给自己吃了一颗定心丸。
却不想,丹唇俯下直接对上温凉的红唇,细长的眸子直接对上错愕的明眸,温然一笑,舌尖初入。
黑色的袍缕腾空而起,挡住持剑男人探究的视线。
持剑的男人嘴角也浮现出一丝的笑意,刚刚他见到那女子一面,明媚皓齿,绝世佳人。难不成……男人笑了笑,手中的动作却没有放慢,利落的将青遥的手脚筋跳断。
青遥眼神灼灼的看向山丘,拳头紧紧的握住,是她!她逃出来了!
“啊!”
手脚筋具断的疼痛让他哀嚎出声,在失去知觉的最后目光还是灼灼的看向山丘,最后不甘的闭上。
持剑的男人见那边一时半会好不了,大大咧咧的摊坐在躺椅上,躺了不过片刻,屁股上像针扎了一般,弹跳了起来,赶紧数了数储物戒指中的晶币,目光又往那边一瞥,叹了口气,还好没被族王发现。
“唔!”岐山雅被风千凉堵上了嘴,也堵上了她脑海里源源不断涌出来的千奇百怪的想法。
远处的嚎叫声,将她找回了自己的思绪,小手向男人的腹部打了一拳,还没打上却被男人死死的握在手里,口中的侵犯更甚。
“呜呜。”该死。
岐山雅牙齿一咬,将男人的舌尖咬破,浓重的血腥味在口腔中蔓延。男人伸出胳膊将她紧紧的禁锢在怀里。
良久才放开,浮起一起的坏笑,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耳边,道:“我可不知道我的未婚妻是属狗的。”
“你,真不要脸。”
岐山雅愤愤的转过了头,一把将男人推开,她什么时候又成了这个男人的未婚妻了!
“别闹。”低醇的男声在她的耳边再次响起,岐山雅脸红着被男人拦腰抱起,还特地被放在一个让她舒服的位置。
持剑的男人看着自家的族王回来了,还抱了一个美貌的女子,露出一个暧昧的笑容,冲岐山雅点了点头,稍一抱拳道:“王妃。”
岐山雅愤愤的转过头,露出尖牙狠狠的咬了风千凉一口,心道:“该死的,居然封了她的哑穴。”
“将觉,我们走!”
“是。”
岐山雅一刻都没有被风千凉放下来过,直到到了她熟悉的那个富丽堂皇,连金子都随便放的花园。
她还是忍不住抽了抽嘴角,连被他放下的床上也镶着几十颗宝石。这家伙到底是爱财爱到了怎样的一种地步!
诡异。
她用眼睛狠狠地瞪着和她躺在一起男人。
风千凉读懂了她的意思,指尖轻点解了她的哑穴,将她直接甩过来的小手,抓住,温柔的抚上。轻声道:“不早了睡吧。”
他仅仅的是抱着她,她挣扎了一会,身上的疲惫袭来,不一会便卧在风千凉的胸膛沉沉的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