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风千凉睁开眼睛,深红色的瞳眸发出异样的光彩,低头在抱着他的小女人的额角亲了一口,小女人皱了皱眉,胳膊摆了摆,转身又沉沉的睡了过去。
风千凉替她盖好辈子,静悄悄的离开房间。
“白儿。”身边热源的离开让岐山雅不舒服的皱了皱眉头,悠悠转醒,看着富丽堂皇的卧室,不由得嘴角一抽,恐怕这是没有白儿在身边睡的最舒服的一觉了,其实感觉还不错。
但是很快她又摇了摇头,她这是在想什么?
树林阴翳,遮住即将下落的月亮。
一个黑影半跪在风千凉的面前,抱拳道:“属下已经找到关押血的地方,请族王下令解救!”
黑影说的铿锵有力,但是风千凉的面色平静,淡淡的说道:“衍旷那边怎么说?”
黑影顿了神,“这”
“实话实说。”风千凉的语气依旧很平淡,让黑影猜不透。
“是,妖王至今还没回山,掌权的黎尚太后说一切全交由您处置!”最后那句全交由您处置黑影说的战战兢兢生怕眼前的男人发怒。
风千凉骨节泛白,发出咔咔的声响,实现向大树后面望去,压下心中的怒火,摆了摆手说道:“先下去吧,容我再想想。”
黑影眸色深沉,还想说些什么,被风千凉的一个眼神制止,道了句:“是。”便在暗处消失。
黑影走后,风千凉将实现从大树上转移到别处,淡淡道:“出来吧。”
岐山雅从树后钻出,表情严肃,如果她没有看错刚才的黑影也是一只血妖,他和将觉都称眼前这个男人为族王,也让她知道了风千凉的另一个身份,岐族的王被称为族王,衍族的王被称为妖王。但她也有一个疑问,岐族的族王为什么会是一个人类?她丝毫没有察觉他身上有一分血妖的气息。
“你都听到了?”风千凉上前将她揽在怀里,生怕她再跑了。
岐山雅异于往常并没有躲开,问道:“刚才他所说的关押血妖的地方就是我逃出来的那个荒山野岭吧?”
风千凉点头称是。岐山雅默然,她在那个地方见过的全部都是衍族的人,而没有一个岐族的人,风千凉作为岐族的族王不救也是理所应当。
“你是不是想问我为什么不救他们。”他的称呼从本王变成了我,语气之间的亲昵岐山雅根本没有体会到。
岐山雅耸了耸肩:“第一不是自己的族人,干嘛要救;第二我刚才听见那个人说衍族的黎尚太后好像并不想插手这件事情,赔本的生意你会做?”她顿了一下,又接着说道:“如果是以前我断然不会去做,但是现在我要救他们出来。”
岐山雅将淡红的珠玉拿了出来,地牢里那个女人的哭喊声和眼中的希望在她的脑海中挥之不去。她有些庆幸自己被抓,因为她看到了这一切,原来血妖在那一群人看来就是赚钱的工具。
风千凉叹了口气,直接将她横抱起,转移了话题,“难道你不知道服用止痛丹是有副作用的么,不好好睡觉你跑出来干嘛!”
岐山雅默然,这样她怎么说,身边没人抱着了,她睡不好觉了?
他的语气有些恶劣,放出一只手在她的屁股上狠狠地敲了一下,“错了没有?!”
“你!流氓放我下来!”岐山雅的脸像一个熟透的了红苹果,不停在男人的怀里挣扎着,可男人丝毫没有要将她放下来的意思。
男人将她轻轻的扔在床上,和衣躺抱了上去。灼热的气息洒在她的颈窝,轻声道:“别多想了,睡觉!”
“喂!你这是什么意思!”岐山雅的脚直接将风千凉踹了下去,像是宣誓自己的固有领地,“这张床是我的,你给我下去!”
“好,好,好,我下去。”风千凉笑着从地上站起,从床上抱了一床被子乖乖的去了地板上打起了地铺,被自家娘子踹下床的感觉还是不错的。
一只绿眼睛的小蝙蝠从他的袖口悄悄的飞出。风千凉心道:“她既然想救那群衍族血妖出来那就救吧。”
困意袭来,岐山雅素来不是那种时间来换取修为的人,凡是到该休息的时候是必然要休息的,不久她便睡着了,但感觉睡的还不太踏实,她总感觉缺了一点什么东西。
辗转反侧,反侧辗转。
最后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才安心的睡去。
风千凉挑眉看着梦游进入他被窝的小女子,心里说不出的喜悦,又是在她的额角落下一吻。
“啊,臭流氓!”
岐山雅看着放大在她面前的俊脸,大叫出口,而风千凉则淡淡的看着她眉眼间露出笑,“是娘子流氓,怎么还怪起为夫来了。”他轻轻的将压在他胸膛的胳膊和挂在他身上的细长的小腿移开。
“”
她在才发现已经从床上滚落到了地上,还好死不死的进了铁公鸡的被窝,都怪她昨天做的那个梦,她为什么要这么执意去抓那只蝙蝠呢。
“不知道这算不算嫖了我?”风千凉幽幽的开了口,像一只哄骗小白兔的老狐狸。
岐山雅觉得她满头的黑线落下,心道:这又开始榨干她的腰包了?
“不算,当然不算!”她觉得她满脑子的智慧与聪明到了这个男人面前就像全部失踪了一样,难道是爱情让人变傻?
这个想法一出来,岐山雅赶紧摇了摇头,她和这铁公鸡之前怎么会有
“哦,那是我睡了你,本着负责的态度,明日我便向天下宣布娶你为我闲王府的王妃!”风千凉大大咧咧的开了口。
岐山雅一口唾沫喷在她脸上,啐道:“死不要脸的。”
脸颊上泛起了红晕。
“王爷!”
将觉打断了两个人的调情,风千凉整理好衣袍从房间里出来,瞥了将觉一眼,衣袍一甩直接将门重重的关上挡住了将觉探究的视线,问道:“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