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素衣从胸膛之处,提了气喊出了这句话,声音异常之大,十足的底气。这时的她就像个有权在握的老板娘一样,气场那是相当之大。
三皇子也是缓缓一抹弧度,静静的看着白素衣的样子。
不一会,一个身形略有佝偻,面有胡须,约摸四十上下的中年人走了出来。此人倒是一副医者的样子,眉深慈意,看起来就是济世救人的样子。
白素衣嘀咕着,眼前的这个人不像是一个心肠歹毒,没有一丝仁慈的人呀!怎么会不给这个小男孩药呢。
“姑娘,你找我何事?”他眼睛似乎不大好,微眯着,瞅着白素衣。
“哦,你是这的管事的?”白素衣有些诧异的问道,看他这样子,怎么着也不像个管事的人。
果不其然,从后堂之中又走出一人来,一看他面色发黄,身体就像一张纸一般薄瘦,双眼无神,脚步虚浮,一看就是被酒色掏空了身体。
那人见了白素衣两只眼就狠狠的锁定了她,恨不得把她吃了进去。满脸堆着淫 笑。
“这位美人,不知你找我有何事?我是这的管事的。”声音就和个公鸭一样,声带沙哑,白素衣立马想起了那个“龙哥”,真是一样的让人作呕。
“从今天开始我就是这的老板了。”白素衣转过了头,没有看向他。
那人收了笑意,转而是满满的狰狞与狠劲,他歪着眼皮说道:“姑娘莫不是在说笑?单凭你一句话我们这回春堂就易主了?”
白素衣没有和他废话,银针一飞,直接扎在了那人的手上,疼的那人是嗷嗷直叫。
“认识一个龙哥吗?是她欠了我钱,把这回春堂抵押于我了。不信,你可以去问他?现在你可以滚了。”白素衣语气很淡,极不耐烦的说道。生平他最厌烦这种不学无术,天天留恋于烟花酒色之地的人。
那人脸上有了惊讶,嘴巴都张成了一个“哦”形。“口说无凭,你可有证人或者证据?”这人倒是还没昏了头,还知道要证据。
白素衣这时才想起来,那时只是一口空言,现在那龙哥也不知道跑去哪了,她从哪去找证人呢?白素衣背着身,焦急的眼神正好撞上了三皇子那脉脉深眸。
温子华上前一步,说道:“我就是证人。”
那人一脸不相信:“你又是从哪来的小白脸?莫不是这小姑娘的相好?一起狼狈为奸来我这骗人的?”他说话异常的粗俗与难听,白素衣袖口的银针早已准备好,这次可不是单纯让他疼一下就可以了,非得让他疼遍全身。
正当银针蓄势待发之际,那三皇子缓缓开了口:“听过当朝三皇子吗?”
此话一出,众人皆投来了惊诧的目光,当朝三皇子乃是大夏皇最喜爱的皇子之一,那未来的储位之争想必也有他一席之地。
那满嘴粗话之人脸上也是阴晴变幻,实在是难看至极。“你说是你就是?当我们是白痴不成。冒充皇子可是死罪。”这话刚一出口,他就浑身定在了那,眼前之人手里一物让他心里发颤。
只见温子华手心握着一块纯金打造的令牌,周围纹着一条五爪金龙正欲要飞天,栩栩如生。那金龙所围之处,一个古体的大字横然而上。
“温”,在这都城,姓温的只有一家,那就是当朝皇室。有此令牌者,莫不是皇亲贵胄。
令牌一出,众人纷纷跪下,就连那刚才嚣张跋扈之人也是急忙跪了下去,腿上打着哆嗦,头扣在地上,深埋不起。
“草民叩见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那众人声音洪大,回荡在这回春堂之内。
温子佩只是缓缓一笑,就把令牌收了回去。说道:“免礼吧!”
“这位姑娘是当今陛下亲封的康平郡主。你们可认好了。”温子佩望向了白素衣。
白素衣被他这么一说,怪不好意思的。她可没有以自己的身份来欺压别人的意思。可温子佩从小被教授为君之道,自是深谙治国之道。
说了自己是康平郡主之后,众人看她的眼神都有了变化,里面全是敬佩与崇敬之意。白素衣被他们这么看着,也怪难受。只好婉婉一笑代之。
“小民有眼不识泰山,是小民瞎了眼。这回春堂本来就是康平郡主的。刚才只是和郡主开个玩笑而已,莫要介意。”那人立马改了口,真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逢人作态,真是会迎合别人。
白素衣倒也没有难为他,自己好不容易树立起来的妙手仁心的形象,可不能因为一个无礼之人就破坏了。民心很重要。不是有句话嘛,得民心者得天下。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一张令牌,一个身份,瞬间就主客颠倒,白素衣这回春堂的大掌柜看来是做的稳稳的了。白素衣心里倒是十分感激三皇子,单不说抱她走了那么长一段路,就是刚才解围之事也应该好好谢之于他。
“你先起来吧!”白素衣让地上之人起了身。
然后望向了那处于角落之中的中年男子,“大伯,你是这的医者?”
那人似乎很紧张,两只手互相握着紧紧的,额角清晰可见汗珠流下。白素衣见状,可能还另有隐情,就遣散了众人,独留下了他。
“大伯你别紧张,你有什么委屈就说出来?素衣会竭尽全力帮你的。”白素衣话音柔和。
那人面红耳赤,可以说是紧张至极。然后猛然跪了下来:“郡主,你宅心仁厚。希望你救救我们一家。”
话一出口,不出她所料,果然另有隐情。
一番问话之后,白素衣才得知了那些人的种种恶行,原本这回春堂是他的基业,可那龙哥与刚才之人看上了他家娘子,硬是强抢名夺,最后他在苦苦恳求之下,把这回春堂让给他们,这才作罢。
白素衣听的心里甚是震惊,这朗朗乾坤之下还有如此恶劣行径。真是让人作沸!她本来就性急,当即之下一拍桌子,想要拿刚才之人问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