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情况之后的白素衣现在可是怒意满满,跪在地上的人也甚为害怕。白素衣走回了大厅之中,这时那人早已起了身,看着她走了出去,立马迎了上去。
点头哈腰,俨然狗腿子的样子。这让白素衣的心里更是添了几许厌恶之情。
“郡主,你有什么吩咐吗?”那人脸上褶皱很多,笑起来实在是难看的很,不过她现在也无心顾及这些。
白素衣怒不做声,空气中的气氛顿时凝重了起来,那人左看右看,实在是难意的很。他也知道这姑奶奶不好惹,定是生气了。心里就盘算着怎么逃过这康平郡主的手段,安全的回去给自己的大哥复命。
“你平日里好事做了不少呀?”白素衣语气冷寒问道。
那人以为是夸自己呢,脸上的皱纹更深了,弓着腰:“不敢当,不敢当,这些都是我该做的。”
白素衣听了这人的回答,真是不知道该怒还是该笑。此人的脑子是浆糊做的吗?好坏都听不清。
白素衣眉头紧蹙,那天人姿色此时也布满了愁云:“以后这里就没有你的位置了,趁着我现在心情好,赶紧滚。”
那人连滚带爬的,终是走出了回春堂的大门。可临走之时,他回头一望,嘴角明显带有笑意,那种笑意明显不怀好意,可众人都没有在意他,也就没有看到。
白素衣花半天时间才清理好了那些回春堂里的废人,留下了一些心慈仁厚之人,那个中年医者自是让白素衣留了下来。
原来这中年人名叫王元生,家传几代行医,在这都城里名声也是很大,不过名声之大,也没躲过恶霸的欺凌。
一番忙碌之后,白素衣这才空下工夫去向三皇子道谢。
“殿下,刚才谢谢替素衣解围了。以后素衣一定有忙必帮。”白素衣脸上又有了笑容,绛红色的嘴唇轻悄,婉婉柔情,款款深意。
那温子佩倒不是很在意道谢什么的,他一个皇子什么做不到。怎会求助于一个女流之辈,他也就当是客套话了。
“郡主,子佩还有事,就先走了。”温子佩落下话音,人早已不见。
本来白素衣还欲要开口再言,也只好合上了嘴唇。
“王大夫,以后这回春堂还由你来打理。”白素衣虽说从那龙哥手中拿到了这回春堂的管事权,可她不能像别人一样霸占人家的药堂。
所幸还是把这回春堂物归原主为好。
“郡主万万不可。小人还像原来一样做个打杂的就好。郡主可千万别把小人再推到那风口浪尖之上。”他急忙的说道,嘴里全是推辞之意。
“郡主在这,那些恶霸还不敢过来欺凌,这回春堂又重回我之手,我也留不住,郡主也是宅心仁厚的人,从替那个小男孩付药钱就可以看出来。我把这回春堂交给郡主,也希望郡主继续行医救人,行善积德,小人相信郡主一定可以做得很好。”他的话语很虔诚,倒不像是故意推脱。
白素衣一想,王大夫的话倒也有几分道理。那她只好却之不恭了。
“这样的话我就代为管理了。王大夫快快起来,不要这么多礼节,素衣与你一样也是行医之人。”白素衣也没有再推辞,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医馆也是她自己的愿望。
“既然这样,王大夫我想给这回春堂改个名字,再弄个开业典礼。”白素衣自顾自的说着。
一听到“开业典礼”这名词,那王元生就迷惑了,这是什么个意思。
话刚出口,她就感觉到了不适,在古代是没有开业典礼这个词语的。
她连忙改了口:“就是放放鞭炮,热闹一下而已。”
他这才明白了过来。“那不知郡主要改为何名呀?”
他秀眉横挑,摸着自己那缕缕青丝想着,自己前世最崇拜的就是神医华佗扁鹊了。取二人名字中的一个字,组合起来,不是甚好?
“就叫华鹊阁吧!”她嘴角一弯说了出来。
“不知郡主这华鹊阁可有什么寓意?”王元生颇为不解,想让白素衣为他释义一二。
“这个嘛我的师傅一个叫华佗,一个叫扁鹊,就取他们二人的其中一字,来命名。他们二位老人家可是当世名医,自能生死骨白肉。”白素衣装的倒还挺像,要是那二位老头子知道,不知会怎么想找个冒充他们徒弟的人呢?
那王元生还是不甚明白,但也不敢再下去,做好自己的一亩三分事就行了。
白素衣正沉浸在新店开张的喜悦中之时,另一处黑暗里却凶机四起
一处昏暗之地,透不过一丝的光亮,唯有那点燃的冷灯在绽放着属于自己的一点光辉,可那灯光入了黑暗也是犹如萤火之光,无济无事。
只是能透过点点冷光,看清黑暗之中似乎有一人。男女之别也根本分不清。
这无尽的黑,终于是被那一声谈话所打破。
“主子,您吩咐的事,我都办好了。”那人声音粗糙不堪,和今日那被白素衣敲诈的龙哥却有几分相像。
声音传到了黑暗中,不见了。似乎被吞噬了一样。
“哦。”一道懒洋洋的声音传来出来,却也不知是从何传来的。
“主子,属下已经按您的吩咐,鱼饵已经上钩了。”他的脸上浮现了笑容,这时一股风而过,那冷光瞬间起势,照在了口吐“主子”之人的脸上。那道脸庞白素衣再熟悉不过了,正是那龙哥。
之后冷光忽然熄灭,整个空间处于死一般的寂静与墨一般的黑之中。
那龙哥跪在地上,十分虔诚,等待着主人的命令。
过了好一会,黑暗之中也没有传来声音。“主人?”那龙哥终于是耐不住,喊了出来。在这黑暗之中,谁也会压抑不住的发抖。
“该放另一个鱼饵了,记住只能成功不能失败,不然”一道冷笑在这无尽的黑之中传荡开来,犹如魔鬼一般的笑意,让人心寒。
那龙哥接了命令,就退了出去。那冷灯忽然又燃了起来,只能看清那是一具青年男子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