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千泽一边走心里一边难过着,他看得出来刚才傅云初的态度是抗拒的,否则……就不会有他后面这番话了。
他多想作为她的男人好好的呵护着她,只是她还愿意再给别人机会吗?
显然是很难了……
之前药千泽所在的城池叫做东篱城,但是药千泽并没有想要真的离开东篱城,两人不过是在东篱城的其中一个城门处留下了气息,然后又从另一个城门进了东篱城。
进了闹市区,换过衣服,又简单的做了一下易容,在最大的酒楼斜对面的一家君来酒楼里,找了两间相对隐蔽的房间,就这么住了下来。
药千泽调制了一瓶药水,自己喝了一半,另一半递给了傅云初。
傅云初用有些疑惑的眼神看着药千泽,药千泽解释道,“这里面是神医谷独家秘方的可以完全收敛气息的药水,你马上就要进入虚弱期,喝了这药水会比较安全,不过你要在进入虚弱期之前先喝了药水,因为这药水必须要用功力炼化才可以。”
傅云初闻言不禁有些意外,忍不住的开口问道,“师父,你……你真的是神医谷的人吗?”
虽然傅云初早就对此有所猜测,但是当药千泽真的毫不避讳的说出这一点的时候,傅云初的心里还是很震惊的。
药千泽闻言垂下了眼睑,淡淡的道,“嗯,等到什么时候有机会我带你回去看一下,我出来大概也有几年的时间了,也是时候该回去一趟了。”
傅云初想了想,现在自己似乎真的没有什么可去的地方,虽然有心想要再回去大周国,至少前世的仇人傅云萱和李玉谨都还在那里,但是对于现在的自己来说,回去那个地方实在是太过危险了。
既然他的仇人都已经知道她是从大周国出来的,而且还对她的状况那么了解,想来下次再寻找她的时候,一定不会放过大周国吧。
只是傅云初的想法还没有转过去,药千泽便又接着说道,“云初,你其实还有一个选择,流觞他实际上还有没有做完的事,如果他还活在这个世上的话,那件事若是没有做完的话,他一定会有遗憾的。”
“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药千泽闻言,一脸严肃的道,“他想要做的事实际上很简单,但是真正做起来却很难,也许他曾经跟你提起过,他想要做那个超越皇权之外的人,拥有无上的权力,却不做皇帝,天下大事尽在掌控。
而现在他正准备让大周国完全臣服,然后把大周国作为他自己的军事基地,你知道的,大周国太子已经是他的人了,他要继续做的就是扶持太子上位,目前也有几个大臣受墨龙令控制。
只是最近三皇子的人和皇帝的人似乎已经察觉到了有些不太对劲,之前几个重要城池的城主接二连三的死去,然后换上新的城主,那些新的城主自然都是安排的自己人,只是因为你……很多事做的有些刻意了,这才让他们发现了马脚。
不过还好,他们并没有把目光放在太子身上,只要我们在稍加动作,就可以完全让他们打消疑虑,端木文昇即位也就顺理成章了,到时候就算是其他皇子翻出天来,也不会有任何人支持他们。”
说到这里,药千泽停了一下,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更何况,你在大周国也还有没有做完的事,不是吗?那两个人你怕是不想放过的吧?”
傅云初闻言,立即垂下了眼睑,遮住了眼里的恨意,再次抬起头来的时候,眼底已经恢复了一片平静,只是淡淡地接过了要牵着手里的药水,仰头一饮而尽。
药千泽看到傅云初这动作之后,眼底控制不住的闪过了一抹异样,只是转瞬即逝。
喝下药水之后,傅云初只是淡定地说了一句,“好,我们回大周,既然他没办法完成他想要做的事,那就让我来替他完成吧,正好,我也可以换个身份回去,那两个人……我是一个也不会放过!”
说完,傅云初放下那个瓷瓶,转身便回了自己的房间。
回到房间之后,傅云初很快便撤掉了自己的禁术,禁术消失后,傅云初瞬间感觉有一阵无力和眩晕感传来,从头到脚几乎感受不到一点点力量,没有多久便沉沉的晕了过去。
药千泽一直在隔壁的房间感受着付运出的情况,当感受到傅云初的气息变得微弱的时候,药千泽控制不住的心中一紧,当听见傅云初的房间里终于再也没有任何声音传出来的时候,药千泽这才将门栓弄掉,走了进去。
看到傅云初此时的状况,药千泽还是忍不住的心里一痛,傅云初此时脸色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冷汗更是让她身上的衣服几乎全部贴在身上,勾勒出一道美好的曲线。
只是这还不是最厉害的,最厉害的是傅云初的心脏此时跳得很快,而且全身都在发着抖,如果仔细观察的话,便会发现她额头处的青筋似乎一直在不停的剧烈的跳动着,像是在经受着什么巨大的痛苦一般,傅云初此时的神色更是痛苦不已。
“明明可以让自己好受一点,为什么偏偏要如此逞强呢?”
药千泽一脸心疼的伸出手抚摸着傅云初的脸颊,只是,即便是他这样一个轻微的动作居然也让傅云初皱着眉头撇开了脸。
药千泽的心里不禁有一股莫名的嫉妒,她这样排斥别的男人的碰触,都只是为了那个人吗?
也只有在这个时候,他才能完完全全的表达出自己心中所想,只是,药千泽完全低估了他心里对傅云初的渴望,看着这样安静睡着的傅云初,他心里像是有一只猛兽几欲呼啸而出,他恨不能马上将傅云初整个人占为己有。
可是理智告诉他,他不能!
傅云初现在的身体实在是太过虚弱,还怀着身孕,更何况,如果他们两个真的发生了什么的话,他不知道傅云初还会不会愿意再认他这个师父。
即便师父这个身份这么可笑,可他如果丢了这个身份,怕是连走进她的世界的机会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