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婉喜滋滋的点了点头,这可是一大笔白花花的银子,换谁谁不高兴啊!
不过……
“可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不如太子再把那些抢回来的良田还回去,也好让大伙一起开心开心。”
“路婉,”太子妃咬牙切齿的说着,眼底闪过一抹不加修饰的狠辣,“你最好给本太子妃适可而止,如果你再得寸进尺的话,就别怪本太子妃……”
“王爷啊,干脆咱们就直接带着自刺客儿进宫好了,反正太子妃和太子又没什么诚意。”
还不等太子妃把话说完,路婉便一脸失落的走到裴煜面前,“哎……你说妾身好心好意的,不愿把这事闹大,可太子和太子妃不领情了,非得到大牢里走一趟,妾身也实在没辙了。”
“本太子妃答应你!”
一听“大牢”二字,太子妃立刻认怂,“明日就让府中的人把良田地契还回去,这样总满意了吧?”
路婉得了太子妃的承诺,便满意的点了点头,“娘娘,既然这事儿都谈妥了,本王妃就不多留了,您二位请回吧。”
得了便宜就立刻下逐客令,也就只有路婉做的出这事儿,太子妃和太子就差点没原地气炸。
“巧绿,送客!”
“是。”
一直候在外面的巧绿毕恭毕敬的走上前来,又冲园门口的方向做了一请的手势,“太子、太子妃娘娘,奴婢送您二位出去。”
哼!
太子妃冷哼,直接把站在面前的巧绿一把推开,“路婉,你给本太子妃记住了,风水轮流转,早晚有你吃亏的时候!”
“随意,您高兴就成。”
路婉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太子妃的脸子算是彻底挂不住了,再留这儿也是自取其辱,干脆拽着太子离开煜王府。
原本是来看热闹的,可到头来,倒是闹了一鸡飞蛋打,赔了夫人又折兵,没把这两位气死都算是好的了。
“王妃,让大皇兄吃亏,你也算得上是头一人了。”
裴煜若有所思的走到路婉身边,双手背于身后,视线落于太子与太子妃离开的方向,“这府中有无刺客,你心里比任何人都清楚,若是让太子府的奸细察觉到,你可得吃不了兜着走。”
“王爷,咱俩现在可是捆在一条绳上的蚂蚱,刚才你不也添油加醋了嘛!”
路婉踮起脚尖,一把勾住裴煜的肩膀,洋洋得意的挑了挑眉,“从现在起,我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也得跟着我到阎王爷那儿报到去,所以……王爷您要是不想英年早逝,就最好别招惹我,否则,姑奶奶我就到外面作死去,反正能拉一皇亲国戚做垫背的,死也死得轰轰烈烈!”
见过想要长生不老的,也见过不怕死的,就没瞧过像路婉这样找死的。
裴煜倒是对路婉越发感兴趣,脸上也不由得露出一抹浅淡的笑,“明日,你便给本王滚到教练场去,蹴鞠队就由你来操练。”
“为啥?”
“就因为你是本王的王妃,就该为王府争光。”
“有银子不?”
“路婉!”
“好吧,好吧,”瞧见裴煜再次阴沉下来的脸色,路婉赶紧笑嘻嘻的凑上去起腻,“给自己老爷们脸上贴金,我哪能要钱呀?!开几句玩笑罢了,你可别真当真呀。”
开玩笑?!
裴煜在心中冷哼了两声,你这死女人见钱眼开的性子,凡是有赚钱的机会,她会轻易放过?!
“路婉,你这小脑袋瓜里又在琢磨着什么歪主意呢?”
“大哥,”瞧着裴煜那一脸质疑的神色,路婉欲哭无泪的说道,“你瞧瞧,你仔细瞧瞧……”
路婉一边指着自己的脸,一边凑到裴煜面前,“看我脸上有没有写字!”
“你又在搞什么名堂?!”
裴煜一脸不耐烦的把路婉推到一旁,抽身坐回到上座上,“本王警告你,身为煜王妃,就该有煜王妃的自觉,听明白了吗?!”
切!
路婉不屑的撇了撇嘴,又戳了戳自己的脸颊,“王爷这是没瞧见妾身这脸上写着骗子两个字呢?都成骗子了,还怎么做王妃呀?干脆休了得了!”
她承认,为了能多捞点好处,确实说了不少不着四六的话,可这家伙也不能事事都怀疑她吧?!
“王爷,妾身觉得自己压根就不配做你的正妻,还是赶紧收拾收拾东西,滚蛋得了!”
外面的女人撞破头都想往煜王府里挤,可路婉却想着法的往外逃,这坊间不是有句俗语嘛—得到的那就是一坨屎,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
路婉越是和裴煜拧着干,裴煜偏偏就不肯放她离开,他还就不信了,自己驯服不了这头“小野马”!
“王妃,你给本王站住!”
刚走到门口的路婉,一把便被裴煜揪住衣领,用力扯入怀中,“自你嫁入王府那日起,就别想从本王的眼皮子底下溜走,可是听明白了?”
“你这家伙能再霸道点吗?真以为自己是霸道总裁呀!”
“你说什么?”
“啥也没说!”
路婉一脸无奈的挥了挥手,在裴煜的怀中挣扎了几下,最后干脆找了一舒服的姿势趴在他身上。
“内个……跟你商量个事儿。”
“不行。”
“嘿,姑奶奶我还什么都没说呢,你就直接给我否了?”
“太子府的东西本王会原样退回。”
裴煜一字一顿的说着,便又把路婉往内室的方向带去,“大皇兄阴险狡诈,太子妃也不是什么善良之辈,你这次让他们二人吃了这么大的亏,他们定会找机会讨回来。”
这拿人的手短、吃人的嘴短,要是让太子捏住煜王府的不是,那麻烦可就大了。
“东西都还回去,农户的粮田呢?”
路婉一想起那路上的饿殍,心里就不是滋味儿,“这些农户就靠这地吃饭,现在地被抢走了,你让他们以后怎么过活?”
“这些地契本王会折合成银子还给大皇兄。”
“你傻呀,这不是赔本赚吆喝吗?”
“这便是权斗之术。”
裴煜沉着声音说道,便又把路婉直接摁倒在软榻上,手指划过那娇嫩的脸颊,撩起散碎在耳边的一缕秀发,“路婉,若你真不懂,这一生便无需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