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斗来斗去,真的有意思吗?”
“皇族无亲情。”
裴煜侧身躺到路婉身边,她直接从床榻上翻坐起来,“谁说皇族无亲情?我就把你当做亲人呀!”
“你?”
“怎么?不行吗?反正我都已经嫁给你了,逃也逃不掉,跑也跑不了,干脆死心塌地跟着你得了。”
她这是在跟那家伙表白?!
路婉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脸颊,痛感迅速蔓延,让那浑浑噩噩的脑袋稍微清醒些,“不是,裴煜,你……你千万别误会,我……我刚才的意思是说……呜呜……”
她的话刚说到一半,裴煜便吻了上来,“王妃,你刚刚的那番话,本王记下了。”
说罢,床榻旁的帷幔落了下来,一件件衣服被丢在地上,内室的空气变得越发旖旎,羞人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传了出来。
你他娘的!自己又被这扮猪吃老虎的家伙吃干抹净了!!!
……
“大个头,你这一身肌肉是白长了,难道你脸上那两个窟窿是出气儿的?!”
穿着一身练武服的路婉在教练场上跑来跑去,一大清早就被裴煜直接丢到蹴鞠队里,昨晚被那家伙折腾得双脚打颤,这会儿倒是跟打了鸡血似的。
“王妃,您刚才在球门前,我们也不敢……”
“别管姑奶奶我叫王妃,直接管我叫老大!”
还不等那大块头把话说完,路婉便大冽冽的说道,“只要上了球场,我就不是王妃,听到了没有?!”
蹴鞠队里的人,有一个算一个,全都是苦出身。
甭说是皇族的人,就算是见到京城大官,那都得吓得直接跪倒在地,更别说和王妃一起踢球了。
“王妃,您身份高贵,像我们这样的粗人,哪里敢管你叫老大呀!”
大块头一脸诚惶诚恐的说着,就差没直接挤出两滴眼泪来了,“王妃,您还是不要再为难我们了,我们……”
“呦,姐姐还真在教练场呀!”
侧王妃的声音突然插了进来,只见那女人如蛇一般拧着胯走了过来,就差点没把自己的腰给拧折了。
“妹妹可是在这府里生生找了一个时辰,总算是把姐姐给找到了。”
“整个王府就这屁大点地方,你要是能找一个时辰,就证明你那眼睛瞎了!”
路婉没好气的说着,便又冲一旁的蹴鞠人挥了挥手,“都别在这愣着,赶紧给我操练起来!”
“是。”
围在一旁的蹴鞠人散开,只留路婉和侧王妃二人,两人大眼瞪小眼的瞧了半天。
“喂,我说你到底来干嘛的呀?!”
路婉懒得和这女人在这浪费时间,时间就是生命,离蹴鞠大典也就剩下十几天的时间。
可她愣是没融入这个小团体,要是把球给踢输了,裴煜还不得把自个儿生吞活剥了?!
“姐姐,妹妹就是来瞧瞧姐姐,也好给姐姐做个证。”
“作证?”
“是啊,姐姐这是还没听说呢吧?”
侧王妃嘴角勾出一抹得意的笑,明明心里还不知道怎么骂着路婉呢,却偏要装出一副好闺蜜的样子,“这外面的人可都传疯了,都说姐姐您整日和这些男人混在一起,指不定会搞出什么名堂来。”
“呵,这些人的脑洞倒是够大的,这还没出事儿呢,就巴不得往我这脑袋上扣屎盆子了。”
路婉不屑一顾的说着,就算是用后脑勺想,她也知道这谣言到底是谁传出去的。
只有两个人,一个是眼前的这位侧王妃;另一个,就只能是太子府的那位蛇蝎女了。
“妹妹,姐姐谢过你的好意,但姐姐有王爷的命令在身,没工夫在这和你瞎扯淡,赶紧该干嘛干嘛去吧!”
“姐姐!”
侧王妃见路婉转身便要离开,心急之下,脱口说道,“太子妃娘娘想要针对你,若是身边再没一个帮衬的,你一个人如何对付得了太子妃?”
这墙头草今天这是转性了?!
刚入府那日,便拉拢丘洛绮和自己针锋相对。
可那傻女人到底是把自己给作死了,听说已经关入天牢,等候秋后处斩,估计是没戏两条腿走着出来的。
之后呢,自己的这位好妹妹又巴结上了太子妃,典型就是一胳膊肘往外拐。
可今日……
“妹妹,你可别吓唬姐姐,你是不是发烧把脑袋给烧糊涂了?”
路婉摸了摸侧王妃的额头,这女人便一脸厌恶的向后退了半步,“姐姐,妹妹明白着呢,这太子妃就算是再怎么能耐,终究也是咱们煜王府的敌人不是?”
她一边说着,一边又从自己的袖口中掏出一封密信,直接塞到路婉手中,“这是太子妃托人递给妹妹的,姐姐自己瞧瞧吧。”
路婉一脸狐疑的看了一眼侧王妃,又把视线落在手中的信封上,那字迹倒是像太子妃的。
……
煜王侧妃,本太子妃欲除掉王妃,若你能助本太子妃一臂之力,本太子妃定让你平步青云。
……
只是短短一行小字,便已看出太子妃的杀心,“这是真要来真格的了?”
“姐姐,说来说去,咱们才算得上是一家人,若您真有个三长两短,王爷免不了会受到牵连,妹妹的日子也不好过呀。”
感情还是为自己着想!
不过这倒也正常,若侧王妃无缘无故来帮她,路婉反倒得躲得远远的。
“妹妹,今日你来找姐姐,可是已经想好对付太子妃的法子了?”
“太子妃娘娘看似不好对付,可她却有一致命的弱点。”
贱人对付贱人,绝对绰绰有余,路婉倒是对侧王妃的主意越发感兴趣,“妹妹,这人多嘴杂的,不如到园中凉亭如何?”
“好,一切随姐姐心愿。”
“走吧。”
……
路婉与侧王妃难得如此心平气和的坐到一处,微风带着花香吹入亭中,景色倒是惬意,可却没人有那闲情逸致欣赏。
“说说吧,你想如何害太子妃?!”
“姐姐,这话说的可就难听了,哪里是害人,只是保全自己罢了。”
得,倒是给自己找了一冠冕堂皇的理由。
“行行行,那就请妹妹说说这自保的法子吧。”
“实际也没那么复杂,不过就是利用太子妃与咱家王爷昔日的交情罢了。”
“啥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