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卿尘方一走近,便听到王大力似乎在哼着小曲。
她废了好大的劲儿才维持住脸上的笑意,走上前去拍了拍王大力的肩膀。
王大力虎躯肉眼可见的一震,回过头来时一张满是横肉的脸已经堆满了笑容,满面沟沟壑壑之中全是令人生厌的淫欲。
“沈大美人儿,你可让我好等!”他一面说着,一面已经贴近沈卿尘。
恶臭的汗味儿立刻迎面扑来,沈卿尘强行压抑住想要作呕的冲动,勉强笑着推了王大力一把。
“大庭广众的,别这样。”
她语气娇嗔,甚至带着鼻音,听得王大力一阵心神荡漾,认定了沈卿尘是在欲擒故纵。
“这次可是你约我出来的,就别装模作样了。反正咱们是要成亲的,来,让哥哥抱抱。”
王大力说着便伸手去搂沈卿尘。沈卿尘下意识伸出胳膊便挡了下来。
“怎么?”
她这几次三番的推阻,王大力脸上已经出现了明显的不悦。
为了计划能顺利进行,沈卿尘只好咬着牙,伸出手去在王大力胸口摸了一把,随即又凑近他耳边,几乎用气声道:“好哥哥,我们去隐蔽的地方好不好?”
她这一招于王大力来说无疑是致命的一击。他当即便浑身一颤,双眼失神地连连点头:“好,去隐蔽的地方,去隐蔽的地方!”
沈卿尘占据主动权,一只手拉着王大力的衣角,将他往偏僻的地方带。不忘回头媚眼如丝地看着王大力。
王大力早就被勾去了魂魄,飘飘然只一味跟着沈卿尘往前走。
沈卿尘将他拉至了桥洞之下,此处几乎无人走动,且光照不透彻,很是阴暗。这种地方是偷情的好去处,也是行凶的最佳地点。
“来嘛!”沈卿尘伸手招呼着王大力。
王大力嘿嘿笑着,口水都快流出来了。他伸手便朝沈卿尘扑了过去。沈卿尘嬉笑着躲开他,又跑至另一处朝王大力招手。
“小坏坏!”王大力嘿嘿一指,旋即又追了上来。
桥洞窄短,沈卿尘终归敌不过淫心大动的王大力,没跑几下便被抓到了。
“这下看你往哪儿跑!”王大力说着便要照沈卿尘脸上亲下去。
沈卿尘下意识偏头便是一躲,又怕王大力起疑心,随即便拉起王大力的手,主动亲了一下。
天知道她又多恶心。
王大力先是索吻被拒,接着却又被主动亲了一口,简直是心痒难耐。
“你这只坏猫咪!看哥哥把你收拾得服服帖帖,再也不敢使坏!”说着便使劲儿将沈卿尘箍在了怀里,凑过去又要亲她。
沈卿尘挣扎不得,只得被狠狠亲了一嘴脖子。那一刻他恨不得将自己的脖子卸下来,或者说将王大力的嘴巴割掉。
眼看着王大力手要伸到她衣摆中,做出更让人恶心的举动,沈卿尘立马伸手握住了王大力粗壮的胳膊,娇嗔地摇了摇头,神色十分精怪神秘。
“好哥哥,我们玩点有趣的如何?”
王大力被她撩拨地心痒难耐,早就等不下去了,便摇摇头,仍然将手伸进了沈卿尘衣摆中。
那大手覆上她侧腰时,沈卿尘倒吸了一口凉气,巨大的耻辱感涌上心头,几乎将她吞没。
她再一次摁住了王大力的手,仍然努力挤出挑衅又魅惑的笑容来:“你就陪我玩玩嘛!越是得不到,越有趣不是吗?”
没有几个男人能经得住这样的挑衅,为了女人能心甘情愿地臣服于他,王大力总算乐意松开了手:“哥哥听你的,你说,玩儿啥有趣的?”
沈卿尘满意地一笑,竟是缓缓将手伸至自己腰间,开始解腰带!
王大力被这个动作引得呼吸一滞,整张脸都快速沸腾起来,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沈卿尘的动作。
只是那条腰带细长,沈卿尘解了许久,王大力直等得口干舌燥,心急如焚。那边总算解了下来,沈卿尘外衣顿时一散,鹅黄色的里衣隐隐约约露出来。
就在王大力等着她把衣服悉数脱掉时,沈卿尘却是手握那根腰带,朝着他走了过来,随即一边媚眼如丝地看着王大力,一边缓缓用腰带绑住了王大力的双手。
王大力鼻尖尽是沈卿尘身上的香气,眼见沈卿尘绑住自己双手,心里顿时自以为明白了她的意思。
“小坏猫,哥哥知道你要干什么了。你可真是又骚又浪,人前那副端庄高贵的样子,到底是怎么装出来的?嗯?”
此时此刻就算他说再恶心的话沈卿尘也不会生气了。
因为她马上便要亲手送他下地狱。
很快那根腰带被绑了无数个死结,将王大力的两只胳膊牢牢拴在一起,完全挣脱不得。
“好了。”沈卿尘微微一笑,伸手摸了一把王大力的脸颊,又从怀中掏了一方手帕出来,“哥哥,张嘴。”
王大力兴奋地瞪着她。
“待会儿无论我做什么,哥哥都不可以出声哦,若是引来了旁人,我可就要羞死了。”沈卿尘一面说着,一面半强迫地将手帕塞进了王大力嘴里。
王大力眼里满是刺激和兴奋,一颗心被撩拨地疯狂跳动,只等着沈卿尘接下来的动作了。
他猜测沈卿尘会将他摁在地上,然后在他面前脱个精光。
然而沈卿尘拽着那根腰带的一端,带着他行至了河边。
“哥哥会水吗?我们来个鸳鸯戏水如何?”沈卿尘玩味地看着他。
王大力摇了摇头,此时此刻竟是有些后悔自己没学学游泳。
而这正是沈卿尘想要的答案。
“那可就没办法了。”她微微一笑,几乎是毫不犹豫地,一把将王大力推了下去!
王大力那双充满恐惧的眼睛,瞬间便被河水吞没。
沈卿尘就这么站在岸边,静静地看着那个粗壮的身体在水中无力地挣扎。
“没用的。”她说。眼中杀意再也无需掩饰,拳头紧紧握在一起。
很快,那具身体便再也无力挣扎,渐渐立在水中,而后背朝水面浮了起来。
王大力穿的一身灰衣,这样看去,和河水颜色无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