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踪？陆嫣然皱起眉头，之前许晴怎么没有和他们说过
“她有说是谁在跟踪她吗？”曲含在旁边问道。
“唔，”赵孜阳偏头想了想，一副努力思索的样子，“好像是叫什么泽的啊。”
“刘泽？”
“对对对，就是这个名字。”赵孜阳肯定的说。
“你帮她关掉监控然后呢？你们又做了什么？”陆嫣然追问。
“我什么都没有做，我只是关掉了监控，一直都在监控室里，因为酒吧的规定是不允许在工作期间出监控室的，我不想让我哥为难。”众人没有说，但是都在心里想：你让你哥为难得还少吗？
“那你知不知道许晴这么做的原因？”陈栋霖用笔敲敲桌子。
“我，不是很清楚。”赵孜阳明显逃避了陈栋霖直勾勾看过来的眼睛。
“你什么都不清楚就敢帮许晴关掉监控？”陈栋霖显然不打放过他。
“她就要求三分钟嘛，我觉三分钟内也做不了什么啊，她毕竟救过我，该帮的我还是要帮。”
“嗯，行吧，你还有没有什么想要补充的？”陈栋霖对他这句话不置可否，看了看手腕上的表，时间不多了，该去审问下一个了。
“警官，我是真的不知道会出人命的啊！要是知道我肯定不会这么做的！警官你们一定要相信我！”见三人已经起身，而最后都没有说他一直等着的那句话，赵孜阳有些急了。
“你的话等我们审问了许晴过后才能确定真假与否，你安心在警局里再待一会儿吧！”
陈栋霖这样的人精，怎么会没有看出来赵孜阳离开的想法，只不过这个赵孜阳含糊其辞的，让陈栋霖心里我点不爽。
“警官！你们不是说我说了实话就放我出去吗？我说的真的都是实话，你们不能出尔反尔啊！”赵孜阳一听还要再在警局里待，顿时就坐不住了，站起身来冲着陈栋霖悲情的嚎道。
陈栋霖回头，鹰隼般的眼睛锐利的刮向赵孜阳，仿佛能看见他心中最深的秘密，这让赵孜阳浑身一抖，开口求饶的话到嘴边又被吞了下去。
陈栋霖没有再理会像鹌鹑一样怂的赵孜阳，大跨步出了审问室。
“你们看法如何？”到了办公室，陈栋霖问道。
“我觉得这个赵孜阳油嘴滑舌的，真真假假说不清楚。”陆嫣然首先发表了自己的看法，看来赵孜阳自以为精湛的演技在陆嫣然眼里只不过是低劣的伪装罢了。
“诶？我怎么觉得他虽然人有点烦，但是说的都是真的呢？”曲含在旁边有些诧异的开口。
“他说他和许晴的那段过往应该是真的，但是那三分钟的时间里，赵孜阳肯定帮着做了什么，或者他知道许晴的计划。”陆嫣然抬起一只手轻轻托住自己的下巴，若有所思的的点了点头。
“我也觉得他前后说的有点矛盾。”经过陆嫣然的提醒，曲含此时也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他先是说为了还许晴的救命之恩，所以帮她关监控，为此不得已才瞒着赵孜荀。”
“这样看来赵孜阳对许晴的感情明显要比对赵孜荀的更多，但是后来他又说是为了赵孜荀才出卖的许晴。所以我有些想不明白。”曲含摇摇头，满脸困惑。
陆嫣然看着曲含疑惑不解的样子有些好笑，可能是曲含一直被保护得太好了，对于这种人性了解的实在太少。
“这其实很简单，在赵孜阳心里，最重要的还是他自己。之前帮许晴是为了他心里对许晴的爱恋，现在把他哥哥拿出来当借口只不过是为了自己面子上好看罢了。”陆嫣然给曲含解释，眼里充满了对赵孜阳的不屑。
“这样的人在社会上到处都是，小含你以后多看看就能明白了。”陆嫣然点到为止，这种识人的本领只有再经历了很多事情过后才会有的，只是口头说说作用不大。
就在陆嫣然他们闲聊的时候，陈栋霖的下属已经把许晴带回警局了，并且曾经和她住在一起的警察也一同回来了。
“陈队，嫣然姐。”小李就是陈栋霖吩咐保护许晴的那个警察，他大老远就看见了陈栋霖一行人，进了大厅后直接朝着他们这边走来。
“嗯，这段时间辛苦你了。”作为一个长官，陈栋霖先是对小李最近的工作表示了赞赏。
“不辛苦不辛苦”小李连忙摆手，“只不过我还真没想到许晴竟然是犯罪嫌疑人！”
陈栋霖似笑非笑的看着小李，“怎么？许晴长得那么漂亮，你该不会喜欢上她了吧？”
“这怎么可能，陈队你就别开我玩笑了！”小李急忙否认道。
“好了，你和许晴一起住了那么久，有没有什么发现？”陈栋霖提到案子，脸色一秒就变得严肃了。
“发现倒是没什么发现，她天天跑学校去，究竟做了些什么我也不是很清楚。说是住在一起，我顶多就下班回来的时候和许晴打个招呼罢了。”小李憨憨的笑着说，突然想到了什么笑容凝滞在脸上，“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陈栋霖追问道。
“只不过有时候我觉得她很奇怪。”小李挠挠头。
“哪里奇怪了？”陈栋霖看着小李纠结的脸色，也忍不住皱起眉。
“她有时候给我的感觉特别温柔贤淑，像是书香门第出来的大家闺秀一样。有时候却让我感觉，嗯，有些放浪，像是经常混迹于声色场所的那种人。”
小李说完，心里有些忐忑的看着陈栋霖，也不知道自己半吊子的说法让陈栋霖听明白没有。
“你的意思是，许晴的性格变化很大？”陈栋霖挑眉，如果是这样的话可就不好弄了。
“嗯！简直像是完全不一样的两个人。”小李点头确认。
“她有没有什么兄弟姐妹的？远方亲戚也算。”陈栋霖接着怀疑的问道。
“陈队以为是有另外一个人扮演的许晴？这不可能，我和许晴静距离静距离接触了那么多些日子，要是俩人有差别的话，我肯定会注意到的。”小李一口否认了陈栋霖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