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母妃是将军谢良之后,出阁前就曾跟随谢良上战场,一身灵力在整个帝都都排得上号,且性格坚毅爽朗,怎么可能是那种身娇体弱忧思成疾的女子?
那些宫女太监的暴毙就更加奇怪了,若说他是克星,为何这十几年来羽一他们都毫发无损?
想当年他十岁时被他父皇分出宫,没有一人愿意跟随他这个克星出来,后来是皇后主动将自己宫里的人分了出来给他,临行前还拉着他如慈母一般抹泪叮嘱。
当时他还当她是真好心。
这些年来,若说那些人是来服侍照顾他的,那真是天大的笑话。
羽一到来之后,告诉他经常有人溜出府往皇宫去了,他才明白,这一切只怕是打着照顾名义的监视。
想来他曾让太子的地位岌岌可危,皇后怎么可能真的关心他?若是真的关心,会放任一群奴才欺侮他却当做毫不知情?
她只是不想他好过。
这些年,为查出母妃的死因他忍辱负重,任由那群奴才胡作非为目中无人,毕竟一个怯懦的废物才最不引人注目。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他不是一个人了。想到秋琳琅那张鼓鼓的小脸,司空翊又开始觉得指尖有些痒痒的。
话说秋琳琅吃完饭来到司空翊给她准备的霁月轩西厢房,本来她以为自己肯定会愁得睡不着觉的。
开玩笑,经历了这么玄幻的穿越,还经历了两辈子第一次嫁人,这心得大成个榔头才能睡得着吧?
事实证明,秋琳琅果然不是个榔头,她简直就是个棒槌!她竟然一回到房一躺在床上就睡着了。
想问题?不存在的。
当然,秋琳琅把这一切归为自己经过这一天非人哉的奇遇后太累了的结果。
第二天早上天还没亮,她就被外面的敲门声吵醒了。
“王妃,该起床梳洗了,一会儿得跟王爷进宫去了。”
秋琳琅听到“进宫”这两个字,一下子清醒了过来,赶紧下床将门打开,见门口站着两个陌生的女子。
只见她们一人端着面盆,一人提着一个精致的木盒,朝她微微行礼后走进屋来。
怪不得她刚才听着不像是羽儿的声音,原来换了人啊?
想想也对,昨天羽儿那丫头自告奋勇说要帮她用帕子绞干头发,好家伙,那力道大得差点把她的头都给拧掉了。
见那两个新丫头动作轻柔,莲步轻移的样子,秋琳琅觉得自己的脑袋今天是脱离危险了。
“王妃,请来这边坐吧。”穿着绿衣的丫鬟朝她福了福身。
秋琳琅从善如流,没办法,她是真的拿古人的长头发没办法,至于化妆,在现代的时候也就止步于知道口红怎么涂。
“王妃先漱漱口。”另一个穿着黄衣的丫鬟递给她一杯水,然后端着一个精致的小容器等她漱口。
秋琳琅本想自己端过那容器,要她在别人端着盆的情况下吐水进去,她是真的很不适应啊,万一吐到人家手上得多尴尬?
谁知这丫鬟的力气和羽儿有得一拼,任秋琳琅使劲,她手里的容器却纹丝不动。
“王妃,奴婢端着就好,您还是尽快洗漱以免延误了进宫的时辰。”
秋琳琅争不过她,又怕真的耽误了时间,心理暗说一句“你力气大你说了算”,然后小心翼翼地将口中的水吐出。
在两个丫鬟给她上妆盘发的时候秋琳琅陆陆续续问了一些问题,原来她们两个也是昨天晚上才进的府,黄衣服的叫迎春,绿衣服的叫夏荷。
奇怪,到现在为止她都没见过一个府上原来的下人,接触到的都是昨天才进府的。
秋琳琅咽下心中疑惑,安安静静任由迎春和夏荷摆弄。
等上好妆盘好发换好红色宫装,迎春端着一面镜子,轻轻说道:“王妃看看可还满意?”
说实话,秋琳琅从穿越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到底长啥样,司空翊的房里是没有镜子的,她的房里司空翊倒是给她准备了,可是谁让她昨天一回到房里就睡着了呢?
“王妃真好看。”夏荷突然感叹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