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知晓的不能说，要去何用也不能说，你们王爷的秘密还真是挺多的啊。”风原半试探地打趣道，主仆两人嘴巴一个比一个严，司空翊那小子看着温良无害，其实心眼子多着呢，跟他打太极愣是让他什么话都没套出来。
“羽一只是一个属下，很多事情并不清楚，但羽一只知道，王爷的秘密无论对您还是对王妃，都是无害的。”羽一朝风原拱了拱手，似乎在做出一个承诺。
风原知道，这句话肯定是司空翊让羽一说的，也罢，他说的对，只要知道他那徒儿能好好的，管那小子有什么秘密呢，要是没有点不为人知的手段，凭他那样的身体才是难以在这大陆立足吧？
“替我向你们王爷带一句话，多回头看一看。”风原说罢，就挥手让羽一下去了，羽一在心里记好那句话，打了招呼便往门外走去了。
“谢良那个老家伙，倒是有了个出息的外孙。”
羽一走后，风原嘴角溢出一抹笑，自言自语道。
只是他也知道，司空翊显然不了解谢良在背后为他做的一切，这样一脸风原又觉得谢良那老家伙着实可怜，便忍不住让羽一给司空翊带了那么一句话。
多回头看一看，有人一直在你身后，如果再不回头，不知什么时候可能就再也见不到了。
风原望了望外面有些灰白的天，院子里几颗落光了叶子的树，光秃干枯地枝条凌乱地横在灰白的背景里，像是把时光分割了无数块留下的伤疤。
冬天已经到了，又一年即将过去了，时光对于他们这些老家伙还真是不留情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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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披风拢好，回了宫里好好调养一下身子，早点传出消息才好。”丞相府门口，杨素正和秋玫珊二人说着悄悄话。
秋玫珊顺着杨素的视线看了一眼自己平坦的小腹，红着脸道：“还早着呢，娘亲，这才成婚几天啊？”
“早些做好准备，尽快站稳脚跟，要知道那正妃之位还空着呢，多少女子虎视眈眈那个位置呢！”
“知道了娘亲，我先回宫了。”秋琳琅自己又何尝不急，决定回到宫内好好调养一下自己的身体，她还记着她昨日突然“晕倒”的那回事呢。
母女二人在门口依依惜别，秋玫珊回到东宫的时候，司空烽并不在宫内。
“娘娘，您回来了。”秋玫珊的身影出现的时候，白叶就立马迎了上去。
“太子殿下呢？”秋玫珊问。
“殿下说这几日有要事忙，今天一大早就出去了。”
秋玫珊皱了皱眉头，最终没有说什么，喊上白叶让她给自己捶捶腿，坐了一路的马车，脚都有些僵了。
白叶跟着秋玫珊往前走，见秋玫珊想像以前一样进到主院，赶紧伸手拦下秋玫珊道：“娘娘，太子殿下吩咐了，您以后在桂香园住。”
“你说什么？”秋玫珊诧异地瞪着白叶，而后想到了在丞相府内秋琳琅说的那些关于她是侧妃，住在主院于理不合的话。
“贱人！秋琳琅你这个小贱人！”秋玫珊愤懑地甩了甩袖子，气冲冲地让白叶给自己带路。
桂香园的装潢摆饰其实说起来比主院还要富丽堂皇，这或许是因为司空烽身为男子不太爱主院有过多装饰的原因，但秋玫珊看见轻纱飘摇，珍宝满眼的屋子，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再豪华有什么用，还不是妾室住的屋子！
秋玫珊浑身嗖嗖地往外冒着冷气，尽管屋内点了上好的银丝炭，也似乎不能暖她分毫。
“还愣着干嘛？”秋玫珊往塌上一歪，对秋琳琅的怨恨无处安放，她便将一腔怒火发泄在眼前的白叶身上。
白叶垂头不敢反抗，赶紧拿了一张小被子给秋玫珊盖上，而后蹲在她脚边为她捶腿。
“你干嘛？下手那么重？是跟霜儿那个贱丫头一样不要命了是吗？”秋玫珊脚猛地外外一踹，踹在白叶的心窝上。
“你躲啊？你修为不是挺高的？怎么不躲啊？”白叶被秋玫珊踹翻在地，可秋玫珊依旧不依不饶，坐起身子朝白叶吼道，尖锐的声音似乎要将屋顶都掀翻。
满腹委屈的白叶从地上爬起来，朝着秋玫珊跪直了身子，连连道歉，虽然她并不知道自己究竟是错在哪里了，在花楼的时候她也是要服侍人的，她怎么会连个下手轻重都不知道呢？
明明知道秋玫珊是在存心找茬，可是她却做不了什么，她这条命是秋玫珊给的，她又能怎么办呢？
“也是，你要是修为足够高的话也不会让秋琳琅那个贱丫头跑掉了！我花了那么多银子把你从花楼赎出来，还费心费力找丹药给你恢复修为，你知道那丹药多难得吗，啊？”
秋玫珊越说越气，尤其是见到白叶一棍子敲不出个屁来的模样，更是憋了一肚子火无处发泄。
“我花了那么多心思在你身上，你就跟霜儿那个废物一样，只会惹我不快！你不如跟她一起去死！”
白叶起初被秋玫珊吓到，没有仔细听她说了什么，现在才回过味来，怪不得一直没有看到霜儿的身影，听秋玫珊的话里的意思，霜儿是死了？
白叶跪直的身子僵得厉害，不敢相信前天还同自己说过话的霜儿就只是出了趟门，竟然连命都没了。
“奴婢知错，奴婢下次不敢了……”白叶语无伦次地道着歉，眼眶中无意识地落出两行泪水。
“给本宫滚！看见你这幅脸就晦气！”秋玫珊再次躺回塌上，不耐烦地偏过头。
“是，是，娘娘。”白叶踉跄着从地面上站起身子，脸上的泪都没擦完就赶紧出去了，白叶低着头只顾擦眼泪，走路一时没注意，在离开桂香园不久后竟然撞上了一个人。
白叶惊呼一声，抬起头看清是谁时，更是差一点吓得魂都没了。
“太……太子殿下恕罪！”刚起身不久的白叶再次跪下，“扑通”一声跪得实在极了。
“侧妃身边的？”司空烽垂眸，眼神在白叶身上转了一圈，发现没什么印象，猜想应该是秋玫珊带来的人。
“是。”白叶埋着头答道。
司空烽听到这声音，心里某根弦一下子被拨动了一般，余音从心脏传到耳膜，久久回荡。
这个声音，很像秋琳琅，但他似乎没有听过秋琳琅这么对着自己温声细语说话的样子。
司空烽一下子来了兴趣，也没有去追究白叶冲撞了他，而是勾着嘴角沉默着看了她半晌。
战战兢兢的白叶连动都不敢动一下，心中暗想自己恐怕是难逃一劫，太子殿下到现在还没说话，一定是很生气。
“抬起头来。”司空烽开口道。
白叶犹豫了一下，还是扬起了一张泪痕未干的脸，未施粉黛的一张清新脸庞，染了晶莹的泪滴，格外惹人怜爱。白叶本就长得极好，但不是艳丽张扬的类型，而是像一朵风雨中的白花，，睁着一双无辜的眼睛时，总能不经意惹起男人的保护欲。
司空翊突然想到了那一天，在宫门口相遇，他抬起秋琳琅下巴时她那清澈的眼神，一时间秋琳琅和眼前这个丫鬟的身影竟然有些重合。
“来，起来说。”司空烽竟亲自伸出手去扶白叶，白叶大惊失色，侧过身子躲开司空烽的手，自己连忙站起身来。
“为何哭？”司空烽收回手背在身后，也没有因为白叶的闪躲露出气恼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