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二微微睁开眼,看着宇文冽,此时他的眼睛里已经有了一些胆怯,他没想到宇文冽堂堂一个皇子会如此心狠手辣。
“你怎么会舍得弄死我,你不是想从我嘴里知道些什么吗,我不急,只要我还有一口气我就陪你玩下去,我听说这皇家牢狱里有很多刑法,你大可在我身上都试一遍,我一定不辜负你。”王二没好气的说道。
这王二还真是不怕死,敢说这样的话来挑衅宇文冽,他背后到底有什么秘密值得他用生命去守候去隐瞒,宇文冽越来越好奇了,还好他留了一手。
“好,我已经给过你机会了,你自己不珍惜,那就别怪我无情了。”宇文冽说道。
王二抬头看着他。
“把人给我带上来!”宇文冽吼道。
这时君南溪就带着药师走进来了,药师满脸伤痕,再加上一夜舟车劳顿,此刻显得非常憔悴,还真像被打了一顿,语文列的这招还真是高。
“王二,你看看这是谁?”语文列说道。
王二慢慢睁开眼,马上又瞪大了眼睛。
“宇文冽,你卑鄙,你动我师傅干什么,我都说了你有什么冲我来,有什么招数冲我使,你敢伤害我师傅,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显然王二是被宇文冽激怒了,大声吼着宇文冽。
“你喊什么,我就伤害你师傅怎么了,你师傅能有今天这个地步还不是你害的,你还有脸叫他师傅,我大可禀明皇上定你师傅一个管教徒弟不严之罪。”
王二哭喊道:“我求求你,我求求你不要伤害我师傅,我求求你……”
宇文冽给药师示意了一个眼神,该药师出场了。
“二儿,你为何弄成如今这副摸样,怎么流了这么多的血受了这么多的伤,他们怎么对你如此狠毒,都怪为师当初不应该将你逐出师门。”药师哭喊道。
“师傅,是徒儿不好,让您受苦了。”
宇文冽这出戏唱得好,这场面好一个师徒相认,互诉衷肠。
药师咳了两声,突然吐了一口血出来,这让宇文冽愣了一下,君南溪给了宇文冽一个眼神,这是假的,宇文冽这才放下心来,还以为药师真的吐血了呢。
“宇文冽,你放过我师傅,要杀要刮随你便。”王二喊道,还是不肯交代出幕后主使。
“好一个师徒情深,都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你就眼睁睁的看着你的老父亲死在这牢狱之中吗?王二你可还真是不孝顺,你师傅对你那么好,你如今就这样回报他老人家吗?”宇文冽吼道。
“二儿,你不要听他瞎说,他就是用为师来威胁你,为师老骨头一把了,早死晚死都是死,你不要为了为师跟他屈服。”药师说道。
药师偷偷给了宇文冽一个手势,意思是让宇文冽打他两下,否则王二不信,宇文冽很快就明白了药师的意思,走上前一把拎起药师打了一拳,这一拳看上去打的很重,实则对药师来说一点都不疼。
药师装模做样的呻吟着,倒地不起,脸上的伤画的非常逼真,王二呼嚎着,痛不欲生,看来宇文冽还真是找对人了,想不到王二还是如此重情重义之人,药师真的是他的软肋。
对于王二来说,药师的确就像他的再生父母,要不是当年药师在街头收留他,恐怕他早就命丧黄泉了,药师就好比他的再生父母,这下是真的触动王二了。
“你要是再不招我就将你师傅打死。”说着宇文冽就要抬手打药师。
“我说,我说,你放过他。”王二哭喊道。
“不可不可,二儿,你不能屈服,你不能向他们低头。”
药师越是这样说王二就越愧疚,越后悔,如果当初他没有下山没有被人利用也就不会落得现在这个下场,他后悔万分,放着药山的接班人不做,却下山为了珠宝钱财干一些杀人放火的勾当,他后悔不已。
“师傅,这一切都是我自找的,不怪您,是我咎由自取。”王二哽咽的说着。
“好,那我就放了你的师傅,只要你说出来,我宇文冽保证他可以平安回到药山。”宇文冽说道。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你现在就放了我师傅,我就给你签字画押。”
“好,把这老头带出去,送他回药山。”宇文冽示意君南溪将药师带出去。
待药师出去之后,王二平复了心情。
“来吧,把你知道的全部说出来,我已经答应你放过你师傅,你也要遵守约定履行承诺。”宇文冽说道。
“我杀过很多人,都是官宦家的人,我讨厌管家,我恨你们,所以只要有人花银子雇我我就给他们制作各种毒药,还有迷药春药等等,大部分都是春药,只能说这京都里的世家公子们太空虚,各个都来找我买药。”
“说重点,说那些杀人的毒药,都是谁花银子雇的你?”宇文冽显得有些不耐烦。
“那我劝你拿笔记一下,太多了我怕你脑子不好使记不住。”王二很是嚣张。
宇文冽示意狱卒将王二说的一一记下来。
“京都西,王家李家赵家都到我这里来买过毒药,为了争地,还有孙家……大大小小二十户人家都来找我买过毒药,还有其他地区的,扬州的,边境的……很多官家子弟,还有江湖中人,漕运大棒都在我这里买过毒药。”王二一一将所有买过他毒药的人说了出来。
宇文冽很是生气,没想带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有这么多人明目张胆的犯案,还有很多官家子弟。
“你不是恨管家子弟吗,怎么还替他们办事?”宇文冽问道。
“我恨是恨,可我不恨银子,况且官家子弟们来买毒药杀的也都是官家人,何乐而不为呢。”王二说这些话的时候极其嚣张,喜怒哀乐完全看不出来,像个疯子一样。
“好,现在说说你的幕后主使是谁了吧,我听你师傅说这朝中有一位大臣杀了你的亲生父母,还说有人手上拿着证据,告诉我这个拿着证据的人是谁。”宇文冽说道。
“这个人啊,你惹不起,你更斗不过,就算我说了你也奈何不了他。”
“惹不惹的起是我的事,你只需要告诉我。”宇文冽拍了一下桌子,语气有些不耐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