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你可以,但是你要给我立个字据,此生不再威胁我的师傅,还要签字画押,否则就算我到了阴曹地府也不会放过你。”王二说道。
“好,我宇文冽说到做到,答应你的事情我就一定不会食言。”说着宇文冽就写下了字据按了手印。
没想到王二如此重情重义,自己死到临头了还惦念着药师的安危,只不过王二并不知道这就是宇文冽来联合药师演的一场戏而已,不过他也没机会知道了,就这些罪名,将他千刀万剐都不为过。
“我按照你的要求已经做完了,你是不是也应该告诉我谁的手上有证据了。”宇文冽说道。
“好,我告诉你,此人就是当朝的右相,独孤信。”王二一字一句都道了出来,尤其是独孤信三字说的异常坚定清楚。
宇文冽愣了一下,居然真的是独孤信,之前宇文冽就怀疑过独孤信会不会跟这件事有关,没想到真的有关。
“那你知道杀害死你父母的人是谁吗?”宇文冽问道。
王二摇摇头,看样子是真的不知道,如果知道的花估计早就闹出人命了。
“我不知道,我如果知道的话怎么还会听令于独孤信那个老狐狸,他说手上有我父母被害死的证据,如果我不老老实实做事他就将我杀了,为了得到证据,我只好听命于他。”
“那你制毒卖给其他人也是他指使的?”
“不是,这是我自己揽的私活,为了赚银子,他并不知情。”王二答道。
“那他可有从你这里拿毒去伤害别人?”宇文冽又问。
“没有,他只是让我制毒,我有一个密室,里边全都是我制成的毒药。”
“密室在哪?”
“宇文冽,密室的事情你还是自己去问独孤信吧,每次我去制毒他都会派人把我的头蒙上,我也不知道在哪,不过我劝你,你最好不要轻易动独孤信,以他的地位和实力你怕是动不了他。”此时王二已经快不行了,虚弱无比。
“终于可以去见我爹娘了……”说完这句话王二便咽了气,死了。
这对于王二来说也是一种解脱吧,苟活了数年,沦为他人的工具,被他人控制着生不如死,如今他已经把所有的秘密都说了出来,想必会轻松许多,到了地府面对自己的父亲母亲也会轻松些。
宇文冽打开牢门走了出去,回到前堂中。
此时药师正在前堂坐着,神情焦急,不用他说宇文冽也知道要是一定是在惦记着王二。
见宇文冽出来了,药师赶紧站起来,说道:“王爷,王二怎么样了?”
“已经死了。”
药师一下有些晕,毕竟曾经王二是自己的爱徒,如今死在这牢狱之中,难买有些痛心。
“罢了罢了,随他去吧。”药师说道。
“您不必伤心,其实这对王二来说也是一种解脱,他活在这世上任人摆布干一些伤天害理的事,我相信有很多他也是身不由己。”
“好,那老朽就回药山了。”
“南溪,派马车将药师送回去。”宇文冽说道。
“告辞。”说完药师便走了,这对他也是一个打击,一别数年,再见已经物是人非,白发人送黑发人。
宇文冽拿着王二的供书回到府中,陷入深深的沉思。
宇文冽一回到府上就直奔书房,在书房做了一下午,他的脑子里都是王二说的话,王二说的没错,他不能轻易的搬动独孤信,独孤信身为当朝右相,他的关系错综复杂,牵一发而动全身,要好好的盘算一番才是。
这时君南溪也回来了,,安置好要时候君南溪就赶紧赶回府中,他想知道王二都招了一些什么。
“王爷我回来了,已经将药师送走了。”君南溪说道。
宇文冽点点头,将王二的供书递给了君南溪,君南溪接过供书,没想到他居然给这么多的人卖过毒药,而且这买毒药的人也有好多有头有脸的人物,他看到这份供书都气得不行,如果让皇上看到了定会把皇上气病。
“这,这也太多了,他们怎敢如此嚣张,黄天在上,他们就这么明目张胆的犯罪,这得残害多少条性命,就没人治得了他们吗!”君南溪拿着供书,气的手直发抖。
“这一定有人在背后护着他们,所以他们才敢如此嚣张,而且这背后的人一定势力不小,否则他怎么敢包庇这些人。”宇文冽说道。
“对了,王二可有交代究竟是谁杀了他的父亲母亲?”
宇文冽顿了顿,他是应该将此事告诉君南溪还是不告诉呢,迟疑了一会,决定告诉君南溪,有个人跟自己承担总好过一个人,而且君南溪一片忠心,也不会将此事泄露出去。
“没有,王二说并不知道是谁杀了他父母,但是他跟我说独孤信手上有证据。”宇文冽说道。
“独孤信?怎么会是他?”君南溪有些惊讶。
宇文冽点点头,示意君南溪小点声,毕竟这是在家里,独孤钰儿还在,他怕独孤钰儿会难过。
“王二还说他是受独孤信指使的,还有一个秘密的制毒密室,独孤信让他帮着制造毒药,等价交换独孤信手上那的证据,独孤信就帮他报仇。”宇文冽说道。
君南溪冷笑着说:“好一个等价交换,证据的事不过就是搪塞之词,王二就傻傻的帮他制毒,真是傻,独孤信是什么人,怎么会管他的闲事。”
“人活在这世上有很多时候都是身不由己,像他这种亡命之徒自己怎能掌握的了命运,还不是任人摆布,只是我没想到独孤信会让王二制毒。”宇文冽说道。
“那怎么办,揭发他吗?”
宇文冽摇摇头。
“现在还不是时候,王二并没有告诉我那个制作毒药的密室在哪里,而且现在独孤信的势力如果没有足够致命的证据怕是不会将他一举拿下,我还想知道他让王二制作毒药都干些什么,所以先不上报。”
“也好,就这些我都怕皇上会承受不了,如果再将独孤信的事情说出来我不敢想象会发生什么,我们可以放长线钓大鱼装作不知道,然后再暗中调查,等搜取到足够的证据我们在将他一网打尽。”君南溪说道。
“我也正有此意,而且这件事不能让钰儿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