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苏樱依照昨日给铁战施针逼毒,随后号了脉。
铁心兰在一旁见她眉心微蹙,有些担忧道,“苏姑娘,我爹他…怎么样了?”
苏樱收回手,“虽说毒针已经逼出,体内的余毒也散得差不多了,但是情况并不是很好,那些毒针损失到了他的内脏,这也是他迟迟未能醒过来的原因。”
听她这么说,铁心兰心中担忧更甚。
“那,我爹他…”
“铁姑娘,不必太过忧心,既然苏姑娘决定救铁前辈,必然是有把握的。”花无缺走到苏樱身侧,看了她一眼。
苏樱对着花无缺眨了眨眼睛,转而对铁心兰说道,“我虽然不能保证铁前辈能如从前一般,但是,一定会让他活着。”
——
回廊深处,江别鹤来回踱着步,一直关注着这边厢房的动静。
花无缺开门走了出来,守在门外的荷露荷霜连忙转过身行礼,“公子。”
“命人严守这间屋子,无论任何人以任何借口,没有我的允许,都不可擅入。”
“是。”
“花公子。”江别鹤走了过来。
“江大侠。”花无缺微微颔首。
“我听段府的管家说,你昨日去追查可疑的线索,一夜未归,是不是出了什么岔子?”
“在下与苏姑娘前去天静宫追查线索,谁知竟遇上武功高强的歹人,而且下手极为狠毒凶残,在下险些就见不到江大侠了。”花无缺平淡地叙述着。
“啊。”江别鹤一脸不可置信,“真没想到竟还有比花公子武功还要厉害的人。唉,都怪我,昨天一个和你一同前去的。”
“江大侠不必自责,有惊无险,在下不是回来了吗。”
“嗯,那苏姑娘现在怎么样了?”
花无缺看向房内,“苏姑娘受了惊吓,现在正在房内休息。”
“没事就好,你也要好好休息,不打扰了。”江别鹤拱手告辞。
花无缺看着江别鹤离开的背影若有所思,随即说道,“铁姑娘父亲在此养伤的事也要对江大侠保密。”
荷霜觉得有些奇怪,问道,“江大侠,为人侠义,不应该吧?”
“据铁前辈说,害他的人是个名满江湖的人,不管江大侠有没有嫌疑,你们都不能出一点纰漏。”
“是。”
……
铁心兰默默的坐在窗前,就这般一直看着铁战。时而握着他的手说说话,时而替他掖了掖被角。
苏樱伏在案桌是配药,见她这般,不禁心生同情。
“按照昨日的情形来看,令尊应该被三清铃控制,迷失心智已久。但他仍能认出玉坠,可见对你牵挂至深。”
铁心兰笑了笑,“自小爹爹便待我极好,虽然偶尔严厉 板起面孔,但其实从未真的对我发过火。偶尔训斥几句,也是因为我练功不够刻苦,没有达到他的要求罢了。”
“所以啊,虽然你们骨肉分离十年,但今日终究算是真正团聚了,你不应该高兴一点吗?”
“我实在是高兴不起来,爹离开家的时候正值壮年,现在也不过四十开外,可是,你看他的样子,想必这些年一定过得很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