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有白纸黑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写着,还有朱地主当时自己按的血手印。
一看见这张纸,朱某人有些似曾相识的感觉,等他反应过来,场面已经不为他们所控制了。
苏晚浅笑盈盈的对县令说道:“这可是朱地主亲手所写,亲自按的手印,这就是事实。”
县令大人一幅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样子,又羞又恼的看向朱地主。心里愤懑的想道:这么一个关键性证据,他当时脑子装的是浆糊吗?怎么拿的起笔写的下去的啊?!
朱地主百口莫辩:“这这这……”
苏晚淡漠的扫了一眼公堂众人,最后将目光落在县令的身上,风轻云淡的说道。“所以,现在是您该给我一个说法了。”
就是这关键性的一张纸,就足以令场面二级反转。被告变原告,原告变被告了!
“你把这罪状递上来我看看。”县令大人开口讲话了。
苏晚依言,乖巧的双手奉上。
只见戏精县令假装没拿住,罪状掉落在他的脚边,他惊呼一声:“哎呦呦!手滑没拿住,怪我怪我,我这就捡起来。”等他再拿起来的时候,这张纸已是四分五裂了。
见状,朱地主原本还悔不当初的,可现在这关键性的证据被毁,当即就劫后余生般笑了起来:“苏晚啊苏晚!我看你还有什么能耐!?”
怎么会有人这么不要脸?!苏晚气得胸口闷,一双眼睛死死盯着县令桌上摆着的那团废纸,毫不掩饰自己对眼前的衣冠禽兽的厌恶。
“大人,您这么做对得起你的良心吗?”
县令脸色涨红,装出一副什么也没有发生的淡定模样,说:“我……”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苏晚直接打断:“抱歉~戳到你的痛处了呢。我忘了,你没有良心。”
“苏晚,本官只是一时失手让它掉了罢了,我告诉你,你不要得理不饶人!”
听听这拙劣的谎言,是多么的苍白无力。
苏晚突然就笑了,这位县令做戏是演的挺像,只是说谎技术还有待提升。她毫不留情的直接戳破:“这只是一张纸,又不是杯盏,摔一下就坏了,你不动手撕它,它会坏?你当我的智商和朱地主一样?”
县令不苟言笑的正色道:“你!反正你现在没有了物证,我看你怎么说!”仿佛刚刚那个恼羞成怒的人不是他。
苏晚唇角勾起了嘲弄的弧度,戏谑的笑道:“今日见了大人我才知道,脸皮才是人身体上最神奇的一部分。在有些人那,可大可小可厚可薄,甚至可有可无。”
尽管县令知道自己理亏词穷,但他好歹是一个县令,怎么能容忍别人一而再再而三的骂自己没有良心,不要脸?尽管他脸皮厚听得下去,但是这么多人在场,他还要面子不要?
就听他突然怒喝一声:“苏晚,刚刚的板子没真的赏你,你觉得过意不去是吗?!”
一向能屈能伸,识时务的苏晚立马赔笑道:“当然不是,平女可没有这个意思。”
县令见她脸上挂着讨好的笑容,心情瞬间美妙起来,他又又又以为苏晚无计可施,终于要认罪了:“那你知罪了?”
谁料,某女一本正经的摇了摇脑袋,轻描淡写的对他说:“我家狗狗咬他属于正当防卫,我何错之有?又何需认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