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害怕官老爷的原因,袁玉唯唯诺诺的站在朱地主一边,头也不敢抬。
“民妇见过县令大人。”
县令指向苏晚,对袁玉说道:“来,把你知道的通通说给她听。”
袁玉眼一闭,心一横,说:“民妇亲眼所见,就是苏晚家的藏獒咬伤的朱地主。她还死不认账,真是不要脸。”
县令大人将目光缓缓落在苏晚的身上,说:“如果你现在认罪的话,本官还能为你减轻点罪责。”
苏晚没有理他,反而学着他的语言神态,对袁玉说道:“如果你现在认罪的话,县令大人还能为你减轻点罪责。”
袁玉错愕又恐惧,眼睛死死盯着苏晚,问:“你不要血口喷人,我何罪之有啊?!”
“做伪证可是要被赏板子的,轻则休养一段时间,重则直接下半身残废。”
苏晚轻飘飘的一句话,悠悠的传到袁玉的耳朵里。她蓦然一震,看着苏晚的眼神都变了,收敛了几分嚣张气焰。
“苏晚,你竟敢无视县令大人,公然藐视法规,扰乱公堂秩序,你你你,你该当何罪?!”朱地主赶紧发声,咬了苏晚一口。
县令摸了摸胡须,眼神炯炯,配合朱某人,毫不拖泥带水的下令:“将苏晚拖下去,杖责二十。”
苏晚抬眸看了一眼公堂上挂着的牌匾:“正大光明”,真的是莫大的讽刺啊。
她嘴角噙着一抹冷笑,目光坚定,且不偏不倚的凝视着朱某人,说道:“朱地主,你当真以为,就只有你有人证物证了吗?”
话音刚落,她就伸手探进袖子里,准备拿出那张纸。
县令眼神一暗,随即扬起手里的醒木,重重朝桌面一拍。不给苏晚丝毫机会,严肃的喊道:“一个个都愣着做什么?给我打啊!!”
眼见苏晚真的就要被拖上木凳挨板子,围观群众义愤填膺的纷纷举手表决:“不许打!不许打!不许打!”
“你个收了黑心钱的贪官污吏!你算哪门子的父母官?”
“贪官下台!下台!下台!”
要问围观群众为什么一窝蜂全部偏向苏晚,答案是这都是金钱的力量。
县令斜睨了一眼朱地主,眉头紧蹙,赶紧下令:“把他们轰出去!”
衙役们拿着杀威棒就要将围观群众打出去,这要按平时,大家早就噤声了。谁料,此时此刻他们就像是打了鸡血,一个个激动不已,拦都拦不住。
趴在长凳上的苏晚,饶有兴趣的看着眼前自己导演的一幕,不由得露出得意的笑容,她不紧不慢的对县令问道:“大人,您可知道什么叫做人言可畏?”
“你这是什么意思?”县令气得眉毛一跳,死死盯着她,眼眸里有烈火在燃烧。
“如果……明明是他强抢民女不成,反被我家看家护院的狗咬伤,这样的状告都能被受理,这样的状告都能成功。那您算不算是公然藐视王法啊,带头颠倒是非黑白,按律当斩啊!”
“你!你胡说八道!”朱地主一见自己被拆穿,当即反咬一口。
苏晚轻轻勾起了唇角,露出人畜无害的笑容,懵懂无辜的问:“我胡说八道?那好,咱们就看看。”
她拿出袖子里的纸条,正是那日朱地主强抢民女不成,反被苏晚威胁亲手写的自己的罪状和事情的来龙去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