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苏予矜使出了洪荒之力,拔腿就跑!她尖叫着:“啊啊啊啊,我的娘呀!”刚跑出不到一百米,她就被树干绊倒了。紧接着一声哎呦,砰的一下,苏予矜直接就摔倒在地上,痛的她动弹不了。背后传来的虎啸声愈来愈近,她要哭了:“完了完了,我要交代这了。”
只听悦耳动听的男声有力的响起:“别怕,我在。”神采奕奕的陈祁一手持弓一手持箭,眼眸一眯手指一松,离弦之箭快如闪电,嗖的一下深深扎入老虎的左眼。老虎大怒,扬起锋利的虎爪划伤了他的双眼!他凭着意识攥紧了箭,对准这只老虎的脖颈,用尽全力扎去,箭刹那间穿透了它的脖颈……
夜幕降临。
一处山洞内。
苏予矜对已经苏醒了的陈祁道谢:“谢谢公子拔箭相助。”陈祁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说:“我的眼睛好疼,我是不是瞎了?”说着,他就试着睁开眼睛,他惊喜的发现他没有瞎,他刚准备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她。
这个时候,就听苏予矜内疚的说:“公子为了救我才受的伤,我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弥补了。要不然……”陈祁不好意思的笑道:“要不然?”以身相许?嘿嘿嘿。
某女一本正经道:“倘若任务完成,我会把将军承诺我的五里红妆,一分不少的赠与你。”他瞬间来了精神,问:“姑娘来这儿是要完成任务?”
苏予矜对救命恩人毫不设防,振振有词道:“没错,我来这里,就是为了完成将军交代的任务。我将深入山匪窝,与山匪头子一对一交涉,凭借我高超精湛的手段,将其劝回。正所谓,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担负这个伟大而又艰巨的责任,我责无旁贷啊。”某山匪头子听这个间谍将自己的任务,说的天花乱坠的好听,想笑又不能笑。
就听一阵脚步声传来,苏予矜警觉的竖起耳朵,凝神去听。听到一句句——
“本来打劫劫的好好的,大王突然就跑没影了,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
“要是大王知道傅江公子和那个小姐都跑了,会不会怪罪下来啊?”
听到这里,陈祁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这群人就是他的手下呀!他准备出声去喊,却被苏予矜捂住了嘴巴。在他一脸懵逼的注视下,苏予矜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并对他轻声说:“虽然我的任务是打进山匪窝,但是不能波及你。”
陈祁反抗:“唔唔唔!”我是他们的老大!我要回家!苏予矜一脸凝重,严肃的劝诫他:“我知道你想帮我,想与我一起,但是你只是一个眼睛受伤的无辜的人罢了。我怎么能将你牵扯其中呢?”
听他们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苏予矜心里一急,瞥见旁边的小河,一瞬间计从心来。“我有办法了。”她话音刚落,就摘下了凤冠,脱下自己繁复的婚服,只着中衣。这一幕看得陈祁思绪恍惚,一时间连喊人都不喊了,反抗也不反抗了。
“跟我来,我们一起藏进这个河里,待他们离开,我们再上来吧。”苏予矜将陈祁当做双目失明的人,一路搀扶着他。他坏心思的也没有告诉她实情。两人就慢慢踏进河里,蹲下藏起。
陈祁看着眼前的少女,被水浸湿后,近乎变得透明的白色中衣,眼睛都看直了,一时间忘记是在水下。是以,他被呛到了,苏予矜见状,以为他是没有气换。情急之下,一把拽过他的衣领,将他拽到自己的面前,扬起脑袋,朱唇迎上他的唇,为他渡气。
薄薄的一层红纱浸了水后,紧紧贴在她的身上,勾勒出曼妙的身材。一头青丝,如同泼墨般洒在背后。
额前的秀发贴在脸上,水滴不断滴下来,衬得她娇弱哀怜,让人无端端想要保护。
睫毛扑闪扑闪的,她慢慢睁开了眼睛。
有如星辰大海般璀璨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面前的少年,一派懵懂无知。
忽而,她变得难受起来,一双美眸尽是眼泪。
“求你,求求你,救我……”等靠近了她,君陌璃才终于听清她念叨着什么了。
少女脸上带着情欲,难受的扭动着身体,不由自主的贴近少年,扭动着身体挣扎着,嘴中呢喃道:“好难受,不要,求你……”
落云灿若星辰的眼睛,渐渐迷离起一层雾。
放任少女在他怀中胡来,良久,他利用灵力禁锢了少女的动作,不再让她玩火。
就听浑厚而富有磁性的声音渐渐响起,干净的嗓音如同泉水叮咚,清冷好听。
“去叫太医。”命令刚下达不久,看着躺在怀中愈发难受的落云,又说道:“罢了,叫楚若来!”
语毕,将少女打横抱入自己的行宫内。
原来落云误打误撞,跑到了桓炎国璃王的行宫内,几年前因他战功显赫,桓炎帝便将这偌大的行宫赐给了他。
而那一池温泉则是专门开凿引进来的活水,虽说露天,但整个装修却是精致不繁琐,大方不俗气。
君陌璃对唯一的女婢吩咐道:“找身合适的衣服给她换上。”
那女婢见主子抱回一个少女,且衣衫不整,脸色大变。最后还是不情不愿的帮她整理了一下,换上新衣。
就见一个二十多岁的男子,信步走来,脸上挂着意味不明的笑容。
“楚若,你来了。”君陌璃淡定饮茶,仿佛刚才火急火燎找他来的人不是他。
“你没病啊,那找我来是看你喝茶?”楚若开口,对他说道。
君陌璃尴尬的不知怎么开口,面色一凛,便听到内室里传来细碎的呻、(吟)声。
楚若睁大眼睛,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忽而笑道:“知道你不是个断袖,我就放心了。”
翩翩少年渐渐捏紧手中的茶盏,就听咔嚓一声,茶盏碎裂,然而他毫发未损。
君陌璃一推门,就见落云已经冲破他之前设的桎梏,手里拿着染上鲜血的簪子,而干净的地面上全是血迹斑斑。
她着一袭白裙,大腿处有鲜血渐渐涌出,她咬着牙,可还是有破碎的声音从她唇间溢出。
少女脸上红潮不退,却也是疼痛难忍,咬紧牙关,紧抿双唇,破碎的音节不断的从她唇间溢出,一声声闷哼被压抑着。
她的眼睛瞬间有了几分清明,不一会儿便迷离起一层雾。
“这姑娘是……”楚若话还没有说完,就见她拿着簪子猛然又要扎下大腿。
君陌璃一把夺走她手中即将落下的簪子,少女身子一歪,手开始不老实的攀上他的脖颈。
呵气如兰的说:“我难受,真的,不……好痒,难受……”
怀中不断撩火的少女,直直的望着他,忽而哭了起来,像是要不到糖的孩子。
就在她低声呜咽下,君陌璃对身旁的楚若冷冷说道:“愣着做什么?不救人?”
堂堂一介药圣,被君陌璃喝道也不生气,赶紧帮面前的小姑娘解毒。
一个时辰过去,落云的毒已经全部解了。
楚若就要掀起洛云的衣裙,替她大腿上上药。君陌璃唤来女婢,提防着楚若,对女婢吩咐:“你帮她上药。”
说着,便把楚若拽出房间。
楚若一瞬不瞬的看着君陌璃,打趣的说:“传闻高高在上的璃王从不近女色,淡漠疏离……”
话意一转,又说道:“如今一看,与传言倒有些不符。”
落云一醒来,就看到一个少年逆着光走了进来,阳光将他的背影拉的很长。
柔和了他的面庞,有一种即使是模糊也遮掩不了的俊美。
白衣胜雪,风度翩翩。墨发仅用一根银带高束,随风飞扬下自成风流。
叶落云看向对面的人,只见来人脸部轮廓分明,狭眉入鬂,一双丹凤眼魅惑如也,鼻梁高挺,性感的薄唇倒显出几分无情……
少女藏在被窝下的手已经悄悄握成了拳头,虽然在看见他时怔愣了一会儿,但她还是毫不避讳的瞪去。
见君陌璃没有什么反应,她冷下脸来,说道:“昨日之事还请公子忘记为好。”昨天的药效太过猛烈,她只记得零星几个片段。
“哦?姑娘以为在下乘人之危?”君陌璃平静的开口,眸中却藏不住笑意,表面还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
落云不置可否,对方缓缓转身,背对着她,像是掩饰唇边的坏笑:“姑娘不必如此,昨日的事情,在下确实已经忘记。”
他决心跟落云过不去了,看她恶狠狠的小模样,他竟想逗逗。
然而这时,楚若敲了敲门,便也进了来。
拿着昨天晚上炼制好的丹药,递给落云,说:“昨日的毒虽然解了,但还有余毒在你体内。这下药之人也是狠辣,这药七分催情,三分是毒。”
一听昨天的毒已解,落云下意识的看向君陌璃的背影,原来他们并没有发生什么。
“在下药圣楚若,不知姑娘芳名。”
楚若心想,自己把身份一报,面前的姑娘起码会有点反应,毕竟他可是整个瀚霞大陆,唯一的一位药圣!
落云听后,淡定的回答:“我叫落云。”
见楚若不仅来砸场子也就罢了,还自顾自的聊了起来。
君陌璃毫不留情的拽走他,对落云温柔一笑。
随即说道:“姑娘好生休息。”淡漠的嗓音像刚化冻的泉水丁零,悦耳动听。
话音刚落,他就转身离去。
落云还记得昨天听到的一个词——芙蓉仙子,芙蓉仙子不是叶依蓉吗?
“好一个冰清玉洁,善良可人的芙蓉仙子。”落云望向窗外,灿若星辰的美目,有着与年龄不符的沉着,有如深潭,冰冷且深邃。
这个世界是个架空的时代,被称为瀚霞大陆,一切都不能用古代去限定。
就比如说,这里崇尚灵力,灵力等级越高,就越强大。
从第一阶灵士起步到第二阶灵者共有六级,每进一级都十分困难。
第三阶为灵师依此类推分别为灵主阶,灵圣阶,化气阶,统领阶,君主阶,陨化阶。
每升至一阶,宿主的本命武器上便会出现一颗同阶颜色的宝石。
从灵士到君主阶的代表颜色是无色然后是赤橙黄绿青蓝紫。
至于君主阶在整个翰霞大陆仅有几人做到,传说是璀璨夺目的黑色,而陨化阶就没人能够修炼到了。
现在叶落云十五岁了,还没能召唤出自己的本命武器修灵。
所以她被大将军视为耻辱,和她的母亲一起被赶进破落的小院中,自生自灭。
楚若药圣取出一个小瓷瓶递给了叶落云,似是提醒的说道:“这丹药有强健体魄之效,亦有愈肤之效,一个姑娘家的能不能对自己温柔一点。”
少女感激的笑了笑,接过瓷瓶忙道谢:“多谢楚若药圣。”她像是想到了什么,眸中的笑意渐渐敛去,对楚若问道:“不知昨日我中的毒,药圣那儿可有?”
楚若听罢,微微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小丫头好胆识!”
叶落云仅嗯了一声表示没错。楚若这才好好打量眼前的少女。
心里暗道:这容貌绝美,倒是与君陌璃相配得很,可惜了,没有本命武器无法修炼……
“给你吧。”说罢,他便搁下春。药不见了踪影。少女捏紧了手中的瓷瓶,嘴角牵起:“叶依蓉,我们不见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