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妙儿还真的让人拆了门。
然后气势汹汹地再度出现在了白昀杉的面前。
白昀杉真心头疼。
傅妙儿再次伸手,手还没够到白昀杉,就被另外一个人给拍开了。
左润之挡在了白昀杉的前面,隔开了两人。
“男女授受不亲,还请郡主离我夫君远一点!”
傅妙儿抬头,打量着左润之,然后不屑地说:“你之前不是男装的吗?”
在铸剑山庄的时候,左润之还是男装。
那时候傅妙儿就见过左润之。
“我女扮男装你有何意见?”左润之回道。
现在左润之已经能够很好地适应自己白家少奶奶的身份了。
要不是亲眼见证这变化的人估计很难相信,其实没太久之前,这个男人还对女装深恶痛绝的。
还真应了黎茜婷的那个猜测。
傅妙儿不屑地哼了一声:“你的事情是不关本郡主的事情,现在本郡主找你的夫君有事,麻烦你让开一下。”
“有什么事情先跟我说。”左润之一动没动,一点要让路的意思都没有。
“我找你丈夫给我父王治病,我父王是大秦功臣,你们耽误了他的病情,担当得起吗?”
“担不担当得起,试过才知道。”左润之回道。
试过之后会怎么样另说。
“你!你这女人,你以为你是谁啊!”傅妙儿发了狂。
“她是我白家少夫人,我白昀杉的妻子,我夫人说的就是我说的。”白昀杉回道。
还拉起了左润之的手,表明两人同进退。
白昀杉和左润之当着傅妙儿的面上演了一出“夫唱妇随”。
左润之低头看了一眼白昀杉拉着自己的手,脸上有些不易察觉的微红。
白昀杉也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和左润之之间好像有点过度亲昵了。
他们俩明明就不是那种关系来着。
傅妙儿被这两人气得龇牙咧嘴,脸都扭曲了。
她父王都快要没命了,她来请他们救命,他们却在这里给她秀恩爱?
几辈子没恩爱过吗?
傅妙儿急了,她不要再跟这两人啰嗦下去了,直接下令:“把这个姓白的直接带走!绑去给我父王治病!”
傅妙儿还不信了,她堂堂宁王府,还奈何不了白昀杉一个山野大夫了!
白昀杉看到围上来的人,哂笑。
就这么些人,就想把他白昀杉拿下吗?
他什么时候被这么小瞧了?
打国师那种级别的,他白昀杉确实不行,这个白昀杉承认,但是打这些小喽啰,他还没有怕过。
白昀杉一个旋身,衣袖里洒了毒粉出来。
宁王府的下人就被毒粉呛得喘不上气来。
傅妙儿见状,又急又气:“白昀杉!”
傅妙儿见奈何不了白昀杉,便又将目光放在了左润之的身上,下令剩下的王府侍卫捉住左润之。
“把她老婆拿下!”
左润之目光凛冽地看着傅妙儿。
他几个闪身,躲开了冲上来的宁王府的侍卫,径直来到了傅妙儿的跟前。
然后一把将傅妙儿按在了地上。
左润之两个大耳光子直接甩在了傅妙儿的脸上。
左润之早就想这么干了,早就看傅妙儿不顺眼了。
之前就有揍傅妙儿的冲动了,只是苦于没有下手的机会。
今天实在是忍不住,就直接动手了。
“咳……咳咳……你……你竟然打本郡主!你不想活了是吗?你知道殴打本郡主是什么罪名吗?”
傅妙儿刚说完,脸上又被扇了两耳光。
两边脸颊被左润之扇得火辣辣的疼。
打都打了,干脆打个够本,就算之后要被治罪,也不至于亏了。
白昀杉先是被左润之的举动给吓了一跳,待回过神来后便笑了起来。
“甭管什么罪名,这是我白家的媳妇,你尽管找皇上告状去,我白家的面子,就是皇上也要给几分!”
跟着白昀杉又对左润之说:“夫人尽管揍,只要别直接给人揍死了,半死的为夫都给你医好了,保证谁也治不了你的罪。”
白昀杉直接给左润之撑腰,让左润之可以放心大胆地揍傅妙儿。
左润之在听到白昀杉的话之后,揍得更加得心应手了。
傅妙儿被左润之按在地上一顿胖揍,给直接揍懵了。
他们,他们竟然敢这样对她!
白昀杉掩嘴偷笑,莫名地喜欢她“媳妇儿”揍人的样子。
左润之揍完了,白昀杉告诉傅妙儿:“你别瞪了,我媳妇儿今儿个揍了你,怎么着都是白揍的,不信你去皇上那告状试试好了。”
白昀杉能保着左润之,黎茜婷也能保着左润之。
依照他们这行人如今在京城的地位和声望,傅妙儿这顿揍只能白挨。
傅妙儿在王府侍卫的搀扶下艰难地站了起来。
她这辈子都没受过这么大的屈辱!
傅妙儿想着想着,眼泪就掉下来了。
如今她父王重病在床,而她又被人当中欺负了。
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啊……
明明她是尊贵的宁王郡主的啊!
白昀杉看着哭成泪人儿的傅妙儿,也没有怜香惜玉之心。
直截了当地告诉她:“你想要我给你父王治病呢,要么跪下来诚心诚意地求我,摆正你求人的态度,我一高兴兴许就同意了;要么去找皇上求到圣旨来,这样我就不得不去给你父王治病了。要不然你就不要白费心思了。”
宁王这病白昀杉也不是不能去看。
毕竟她白家是大秦的人,宁王是大秦的重臣,这回也没犯事,该治的还得治。
只不过过程肯定不能让宁王郡主好过了就是。
傅妙儿擦了擦眼角的眼泪,她是父王的女儿,她是宁王郡主,她不能示弱,不能让人小瞧了去!
傅妙儿强撑着:“好!好!白昀杉你给我等着!我现在就去找皇上!”
郡主也只能去求皇上了,要继续在这待着,保不齐还能再被揍一顿。
见傅妙儿出了别院,转头就进了皇宫,求见了皇上。
哭着闹着要让皇上下令,让白昀杉给宁王看病。
还将自己被白昀杉的妻子打了的事情跟皇上说了,要皇上给她做主。
傅妙儿一张脸快肿成猪头了,看起来确实受了不小的委屈。
皇上没理由拒绝郡主想要白昀杉给宁王治病的请求,宁王还是国之栋梁,他的生死皇上不能不管。
于是顺了郡主的意思,写了道圣旨,让郡主带去太子别院找了白昀杉。
至于郡主本人被白昀杉的妻子给揍了的事情,皇上则假装没听见。
郡主说破了嘴皮,都没换来皇上为她讨回公道。
让白昀杉给宁王治病的圣旨也写得很客气,并非命令,更多的是表达了一下宁王是国之栋梁,为宁王之病是对大秦有功之类的话。
按照这客气的程度,白昀杉就算接了圣旨不去,也不算抗旨不遵。
接了圣旨后白昀杉才慢悠悠地去宁王府给宁王看病。
龙涎,也就是龙的口水,有很强的灼伤力,宁王身体被龙涎沾到的地方都被灼伤了。
好在灼伤的面积不是很大,要不然他的性命已经不保了。
在白昀杉来之前,太医已经给宁王处理过伤口了。
白昀杉检查过后,知道宁王死不了,就给宁王开了药,让每日服用,跟着就回来了。
态度悠闲得又把傅妙儿给气得差点吐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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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定了江羡钰确实已经度过了危险期之后,黎茜婷带着商儿出门了。
今天是皇上选定的,正式让昕蕊公主认黎茜婷做干娘的日子,她这个干娘必须亲自到场。
至于江羡钰,则被黎茜婷留在了别院里面。
江羡钰想陪着母子俩一起去(他也是干爹啊),可黎茜婷不让啊。
江羡钰说几遍自己已经没事了都没用。
多说几遍就会被黎茜婷凶狠的目光瞪。
黎茜婷一瞪江羡钰就只能认怂,乖乖地躺在床上,哪里都不去。
就算在床上躺着发霉,也只是霉着。
黎茜婷出门后没多久,老头来到别院看望了江羡钰。
江羡钰的伤势康复得很快,恢复速度是寻常人没法比的。
面色红润,真不像是刚刚死里逃生的人。
老头见到江羡钰,笑道:“看来你这伤伤得也是值得的。我之前教你的,可有试过?”
“没有。”
谁有空试验他的那些歪主意?
“等你伤好了再试试。”
“不必了,我现在很好。你来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
“我来看看你,顺便跟你告个别。”
“哦?要去哪里?”
“我的任务完成了,该离开了。”
“你的任务到底是什么?”江羡钰眯着眼睛,仿佛洞悉了老头的心思。
老头笑着摇头:“楚公子还是不要知道得太多的好。这人太聪慧了,并不是什么好事。”
“总比笨死的强。”
“哈哈哈哈……”老头笑,“楚公子身上背负着与众不同的东西啊。”
“你又知道了?”江羡钰嗤笑一声,“自己尚在局中,又如何来评价他人呢?”
江羡钰嘴角噙着笑,目光通透,望着老头的眼神让老头不禁怔了一下。
老头笑着摇了摇头,“楚公子想听故事吗?”
“反正我现在不能下床,你要是有好听的故事,听一下解解闷也无妨。”
江羡钰不介意有人给他解解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