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晴，我想要她。”顾瑾再次毫无感情的重复了一遍。
秦玉睁大着双眼看着他，久久不能平静。
半晌说道：“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他是顾严的老婆，他们已经结婚了。”
顾瑾换换抬头，眸子里黯淡无光的样子冷笑一声。
“我知道，可我就想要她，总好的过杀人放火吧？”
秦玉的心突然咯噔一声，自己竟忍不住回想自己做过的事情。
是啊，她的手已经不干净了，那是杀人……
她突然倍感疲惫的瘫了下来。
“好，你想要就要吧，顾严是最后一个，很快我们就自由了。可是，你有把握让她相信你吗？等到顾严也没了的时候，她应该就会怀疑了吧。”
对于江晴他一点把握都没有，只是他的生活太过无趣，只能追求点什么。
可现在来说已经没有什么能够满足他了，只有江晴，如果她愿意跟他在一起，那他的生活或许会有可能见到阳光。
他缓缓到：“只要没有证据就好。”
秦玉和顾瑾又没有话，两个人垂眸安静了片刻。
想到正事，顾瑾抬头表示疑惑。
“为什么这次这么着急？他身体不好，又能撑多久？”
秦玉冷哼一声。“我经过书房，听见他给顾严打电话，不知道是什么事情，但好像是个不一般的事情。”
她回想了一下。“我就敲门进去了。”
顾先锋像寻常一样不紧不慢的声音。“进来。”
秦玉很少来他这里，顾先锋还有些吃惊。“你怎么来了？是有事情吗？”
她倒没什么事情，只是好奇他要找顾严是什么事情，不好直说，秦玉笑笑往前走着。
她低头随便扫了一眼，只看桌子上的文件标题印的清清楚楚，遗嘱。
这一下就联想了很多事情，叫顾严来大概是为了这个事儿吧，突然脸也拉了下来。
“本来是没什么事情，不过你怎么把遗嘱又拿出来了，是需要改改吗？”
顾先锋有些尴尬，忘了把文件收起来，看在才想起拿过旁边的书随便遮了一下。
他微笑着的样子，可以看得出他对她有情，说话也相对温柔了些。
“随便看看，看有没有什么落下的，你放心不会少了你们娘俩的。”
秦玉只是盯着桌子上傻看没有说话。
顾先锋很久没有仔细的看看她了，也很久没有看到她不笑的样子了，大概是为了在这个家能过得更安慰些，她才选择做出虚假微笑的样子吧。
就和顾瑾一样！
其实他都知道，不自觉的就看了一会儿，有些回味起当年。
“你也很久没有漏出过真正的情绪了吧。”
她勾起嘴角有些讽刺的冷哼一声。“为了能稍微活的舒服些，更是为了顾瑾。”
她抬起头，眉头紧皱的看着顾先锋。“说到底你还是看不好顾瑾，在你心里还是顾严更重要吧。”
顾先锋叹了一口气，有些为难的说：“他们都是我儿子，而且顾瑾的腿也不方便，有些事情他做不了，我当然要把更多的事情都交给顾严了。”
“那要是顾瑾的腿是好的呢？你愿不愿意让他和顾严享受同样的待遇，只是不偏心就好？”
秦玉继续追问着，她只是在想在他心里孩子们的地位是不是都是平等的。
这个要求不过分，也很容易回答，说不定她就心软了，说不定她就放弃了，说不定以家里现在的情况真的能与顾严和平相处了。
她很期待的看着他，坚定不移的眼神就这样直直的射在他的身上。
可顾先锋却有些闪躲，不敢看着承载着这么大期待的眼神。
他的声音小了些。“我欠顾严他们太多，有些事情我必须要弥补。”
这句话一出秦玉就明白了什么意思，不管怎样在他心里还是顾严最重要。
她冷笑着点点头，有些心酸。“你欠他们太多了，那我呢！”
她说着用力的拍着自己的月匈前。“你怎么对我的，你还记这么？我本来可以安安稳稳的过日子，是你让我变成这样的，你就不欠我吗？”
顾先锋觉得自己做的已经够多了，这会儿听着有些不耐烦。
“我不已经补偿你们了吗？我不是把你们带回来过上好日子了吗？要是你自己的话，这辈子都不可能有这样的生活。”
“你以为我想要这样的生活吗？我巴不得这辈子没有遇见你，即使是过着普通的生活也比现在这样强，你不知道我因为你都变成了什么样子。”
有些话包含着太多的情感，本来是气到月匈闷，转眼间就变成了心酸。
顾先锋没有说话，也是这次秦玉也再没有忍下来，而是把自己心里想说的全都倾诉了出去。
“你以为你的钱能让你拥有一切，我本来就觉得可笑，可更可笑的是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这样想。”
他只是深呼了一口气，没说说话，打算让她一次说个痛快。
秦玉双手支在桌子上，怒气冲冲的看着他。“你总是对现在的生活不满，家里人都讨厌你，可这些都是你的错，这个家最不应该幸福的人就是你。”
顾先锋的气息越来越不稳，呼吸的幅度也慢慢的增大。
但还是极力的压制这自己的脾气。
“你说得对，我本来就已经得到惩罚了，有些人也已经离开了，你满意了吧。”
很快秦玉就结果话。“不，我不满意，只有他们走了是不够的。”
这一瞬间，顾先锋心脏骤停一般想到了极为恐怖的事情。
他猛然抬头，不敢相信的动了动唇。而后颤抖的说道：“那两件事该不会与你……有关？”
秦玉的起身，面无表情很是冷漠。
生冷的语气回复他。“如果我说是呢？”
这几个字刚说出口，猛然的心痛袭来上来问他的心头。
“你……”
还没等说完，月匈口的疼痛让他无法忽视，这难忍的感觉让他不得不立刻捂着心脏的位置。
他深呼吸着，缓了缓，才稍微好了许多。
秦玉见到他难受的样子，只觉得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