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没钱！”张君成一摊手，“你来这里，你怎么不早说！我出来的时候，真没带银子！平时都是你花钱，都花习惯了！我银子放在房间里，真的忘带了！”
卓云清大发雷霆：“张君成！在孔小柔面前我能说带你来这里吗？什么叫你花习惯了！你以为哥哥我是金山银山吗？就算是金山银山，也会花光吧！敢情你跟着孔小柔什么都没学，就学抠门了是吧！是不是孔小柔教你的！”
张君成也不生气，嘿嘿一笑，指了指烟雨楼：“咱们还进去吗？”
卓云清压住了自己的火气，拆散两人的愿望更加强烈：“进去！哥哥我今天请你！”
一进烟雨楼，两人顿时眼前一亮。
“两位公子，来啦！看起来有些面生呀！有没有熟识的？”迎了过来的是老鸨，脸上的胭脂和粉保守估计，起码有两斤左右。
“喔。听说你们这里有位如烟姑娘？”卓云清赶紧回回神，急忙打听。
“喔。如烟姑娘呀。她今天有些事情，暂时还没有回来。”老鸨一挥手，几个如花似玉的姑娘立刻袅袅婷婷地走了过来，“不过，我们这镇子虽然小，可漂亮的姑娘可是多的很，两位公子可以尽情挑。”
卓云清合不拢嘴，左拥右抱，也没忘了张君成：“君成，你也选一个！”
张君成摇了摇头：“不如我们鉴赏鉴赏曲子，欣赏欣赏歌舞，怎么样？”
卓云清鄙夷地看了张君成一眼：“你脑子是不是被门夹了！到这种地方就想着鉴赏鉴赏曲子，欣赏欣赏歌舞？”
张君成不服：“你满脑子不还是和馨儿姑娘一起唱唱曲子！”
卓云清一愣：“你怎么知道？”
张君成这才想起，卓云清并不知道孔小柔害过他中毒，忙含糊道：“我猜的。”
“嗄！如烟姑娘，你回来啦！”恰好如烟姑娘从外面回来，卓云清来不及想其他的，连忙又对张君成道：“这位如烟姑娘，给你了！”
如烟姑娘对着两人笑了笑，又特意打量了张君成一眼，走到老鸨身边，悄声说了句什么。
“原来，你就是啊！”老鸨惊喜交加，也上下打量张君成。
“啊？我是什么？”张君成没明白。
“姑娘们，好好招呼贵客！”老鸨对着张君成言笑盈盈。
“喂，你们不能看人家长得帅，你们就差别待遇吧！再说，我长得也不差啊！”卓云清急了。
“张公子，麻烦你跟着我来。”如烟姑娘对着张君成，浅浅一笑。
张君成有点迟疑。
“快去呀！”卓云清觉得自己简直为了张君成操碎了心！
“公子，请！”如烟姑娘侧身，抬起了手，对着张君成做了个请的姿势。
“你还是不是个男人呀！”卓云清急了。
张君成一咬牙，迈开了步子。
如烟姑娘一笑，也跟着张君成。
卓云清忽然明白了，刚刚如烟姑娘对着老鸨说的，一定是说她自己喜欢上了张君成一类的话。
这样想着，卓云清忙喊：“如烟姑娘，能不能打个折啊！”
如烟姑娘回眸一笑：“张君成公子的帐都算在我身上。”
哇！赚大发了！卓云清更确信了自己的判断，忙喊：“那我的呢！”
如烟姑娘没有回头，也没有回答。
这边老鸨接话了：“这位公子，你的话呢，是一分都不能少！”
“好吧……”卓云清蔫了。
跟着如烟姑娘进入房间，张君成心中微微有些不安。
如烟姑娘微微一笑：“小女如烟。不知这位公子，能否介绍一下自己。”
张君成有点局促不安地坐了下来：“如烟姑娘，我看，我们不如和卓云清一起去看看花、喝喝茶，如何？”
“公子之前是不是未到过这种风月场所？”如烟姑娘笑着给张君成斟了一杯茶。
“去过倒是去过。不过都是一大帮人去的，图个热闹。”张君成低下了头。
如烟姑娘看着张君成，不禁赞道：“人人皆道美人如玉，却原来公子如玉也是恰当的。”
面上微微涨红的张君成，连忙道：“姑娘，我看外面月亮正好，不如我们先去外面看看？”
如烟姑娘看着张君成，笑道：“公子，你真会说笑！”
张君成一愣：“啊？”。
“今晚下着小雨，哪里有月亮可赏！”如烟姑娘掩嘴一笑，推开了窗户，外面果然不知从何时开始，已经飘着丝丝小雨。
“其实，其实在外面赏着小雨也别有一番滋味。”张君成连忙道。
“公子，你心中是否已经有人了？”如烟给自己也斟了一杯茶。
“啊？”
“公子，若是没有心上人，如烟便好好伺候公子。若是公子你有心上人了，如烟自然就不勉强了。”如烟一笑。
“不用不用！我不用你伺候。”张君成连忙摇头。
“做我们这一行的，不知道公子了不了解？既然公子进了我房中，自然不能立刻出去。否则，妈妈会责罚我们的。”如烟姑娘眉头轻蹙。
“那我们就喝茶吧。”张君成想了个主意。
“我们就喝一夜的茶吗？”如烟姑娘笑道，“不如，公子和我聊聊。不知公子倾心的女子是怎样的倾国倾城貌？”
“倾心不倾心，我其实也不太清楚。不过，有点怕倒是真的。”张君成喃喃道。
“看公子一往情深的样子，如烟知道自己自然是比不上那个女孩子的。不如，如烟给公子唱几首曲子，如何？”看着张君成不发一言，以为张君成在思念自己的心上人，如烟姑娘嫣然一笑，
“如此好极了！”张君成松了一口气。
卓云清正左拥右抱，开心地不知所以，老鸨突然来了。
“卓公子，跟着你们来到这个镇上的，是不是还有一位姑娘？”老鸨满脸堆笑，挥了挥手，让其他人先退了出去。
“是啊。”卓云清恋恋不舍地看着迅速出去的姑娘们。
“那位姑娘我觉得实在是不错。那位姑娘，不知道卓公子有没有想法？”老鸨奸诈一笑。
“我对她一点想法都没有！我宁愿见鬼，也不愿意见她！”卓云清会错了意。
“我有个客人，看上了你们的那位姑娘。派我过来问问，有没有兴趣把那位姑娘卖了。”老鸨懒得拐弯抹角。
“有人要买她？是嫌活得不耐烦了吗？”卓云清睁大眼睛。
“这你就不用管了。只要是公子同意了，自然是有人能收了她的。”老鸨抛了个媚眼。
卓云清心中打了个算盘，越算越美：“孔小柔那个鬼机灵，肯定不可能有人能制住她！自己把她给卖了，她自然还能逃出来，没什么危险！到时候，自己再来个一推六二五，什么都不知道！白拿份银子！”
“行！”卓云清一口答应，想了想，“我要跟和我同行的张君成商量一下！”
老鸨吃了一惊：“卓公子要跟张公子商量？”
卓云清重重地点了点头：“这种损事肯定要拉上张君成。到时候，露馅了，也有张君成兜着！”心中默想：“万一露馅了，还有张君成给背黑锅，要不然，自己肯定会被孔小柔打死！”
“行！卓公子也是个痛快人！付钱的那个人见了那位姑娘就魂不守舍，我现在就让那人跟着张公子，还有卓公子你去办事！”
偷偷将张君成拉出来，卓云清和张君成商量了起来。
“不行！我不同意！”张君成大叫起来。
“你听我说啊！之前你不还说自己觉得在孔小柔面前没有面子，咱们其实就是稍微给她一点下马威！让她知道不能跟咱们斗！”卓云清眉飞色舞。
“可是，万一……”张君成仍然不为所动。
“就孔小柔那武功，你相信会有人能困住她？她不把别人宰了，就是别人家烧高香了！你要是实在不放心，咱们在外面不远处等着，万一，我是说万一，你觉得不对劲，咱们就把小柔救出来！还能显示显示你的男子汉风范，怎么样？”卓云清一推张君成。
“这个……”张君成依然有些犹豫。
“好了好了，走吧！”卓云清抓住张君成，往外推。
“万一有危险，怎么办？”张君成站直不走。
“万一有危险，我舍下自己的命去救她，行了吗？”卓云清推着张君成到了门外。
外面果然有个体格魁梧健壮的人等着卓云清、张君成。
“就是你？想要跟着我们的那个姑娘？”卓云清小声问道。
“就是我！”那人也小声回答。
“好。跟我走！”卓云清满口答应。
“你怎么看上她啦！”卓云清在路上忍不住问道。
“觉得她漂亮。”男人半天才憋出一句话。
“都是男人，我懂得啦！”卓云清点了点头，这个答案最敷衍，却也是最可信。毕竟他自己刚开始看见孔小柔的时候，也觉得孔小柔长得娇俏可人，谁知外貌那么不可靠！
“你出多少？”卓云清问道。
“一千两！”
“一千两？实话告诉你，随便找个人，都比你出价高！”卓云清摇了摇头。
“好！两千两！”男人很豪气。
“好！我就喜欢你这样的！就当做个朋友。”卓云清拍了板。
张君成皱起了眉头，拉住卓云清：“云清！”
“顺便赚点钱嘛！”卓云清小声道。
“你这不是骗人钱吗？当初答应你，是想给小柔点小教训。若是这样，我就不去了！”张君成有点生气。
“好了好了，我答应你。事成之后，我把钱再还给他，行了吧？”卓云清无奈，哄着张君成。
男子递给卓云清一张纸。
“什么？”卓云清不明白。
“卖身契！”男子有点不耐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