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话!明明就是某些禽兽不如的人犯下的错,你怎么全推到佛祖身上!按我说,就应该有仇报仇,有怨报怨,干嘛都往佛祖观音身上推!他们也都很忙的好吗?我们能做的,就不要给他们添麻烦了!”孔小柔嘻嘻笑道。
悟然一笑,并不答话。
“别人的事情,别人自然会有打算!你就不用瞎操心了!没事,你还是早点洗洗睡吧!”宫千秋看出来悟然并不想将自己的事情弄得世人皆知,而是想能够自己消化,解除自己的心障。
“我可以帮你啊!我是义务的,免费的!你难道不想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吗?虽然你是出家人,不想杀人,至少我也可以帮你把他打一顿吧!”孔小柔苦口婆心,唯恐天下不乱!
悟然摇摇头对孔小柔道:“师父曾说我修为尚浅,等我了悟世间一切皆无常幻,才能够解脱,得大自在!”
“懒得理你!”孔小柔翻了个白眼,“这事就交给我了,你就放心吧!”
“我可以帮你杀了孔小柔,只要你告诉卓云清,说是你杀的,跟我没关系!”宫千秋对悟然冷冷道。
“悟然小师父,你可是听到了!要是我有个三长两短,你可一定要帮我跟云清还有君成说啊!”孔小柔咳嗽了两声道。
“你还想赖在我身上是怎么着?这事本就是别人的事,你能不能别瞎掺和!”宫千秋忍不住道。
“我这怎么叫瞎掺合!我这是……”孔小柔连忙道。
“你们看天已经很晚了,不去两位施主先去休息,明日再说,如何?”眼看血案说不定就要发生,悟然连忙道。
宫千秋明白悟然是想让两人离开,冷静一下,于是昂首离开。
孔小柔拍了拍悟然的肩膀,沉声道:“既然我遇见了悟然小师父,就说明我和你是有缘之人,这件事……”
“这件事就让它随风去吧!小僧已经决定放下了。”悟然忙道。
“啊?干嘛放下!我还打算让你把这件事好好捋一捋呢!”孔小柔愕然道。
“人家是嫌你烦!够直接了吗?”宫千秋的声音从外面冷冷传来。
“真的是这样吗?”孔小柔的一双大眼睛可怜兮兮地看着悟然,“你真是觉得我特烦?”
“孔小柔施主也是为了悟然着想,小僧只是不想麻烦……”悟然有些尴尬。
“原来是这样啊!放心!没什么麻烦的!这事就包在我身上了!”孔小柔兴高采烈地走了,“宫千秋,你听见没有?悟然小师父已经答应我,让我帮他了!”
“不是这样!”悟然连忙追到门口道。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感谢的话已经不要多说了!”孔小柔挥挥手,“你赶紧睡觉吧!不用远送了!”
清晨,宫千秋隐约觉得有人偷偷摸摸进入自己房间,宫千秋心中一惊,来人轻功极高,难道是东厂的人怀疑自己,知道自己有二心?
来人蹑手蹑脚走到自己床前,宫千秋下定决心,反手抽出自己枕下的剑,直直刺了过去。
红绫如灵蛇一般迅速缠住剑。
宫千秋右手一绕,红绫如纷飞蝴蝶般被剑搅碎!
“孔小柔!”宫千秋看清面前的正是孔小柔。
“是我!先停手行不行?”孔小柔嘻嘻一笑。
“什么事情?”宫千秋收剑入鞘,冷冷道。
孔小柔咳嗽了一声,嘻嘻笑道:“昨天不是说我们要帮悟然小和尚找他爹吗?”
“是你非要掺合,跟我没关系!”宫千秋冷冷道。
“那我不管,反正这事呢,我没有告诉张君成,只能找你商量了!”孔小柔死皮赖脸。
“你是怕张君成骂你吧?”宫千秋冷冷道。
“说话不要说得那么直接,好不好!你这样很容易失去我这个朋友的!”孔小柔叹口气。
“我懒得理你!”宫千秋皱着眉,“我还要再睡会。请你出去。”
“我帮你追卓云清,怎么样?”孔小柔道。
“不需要,”宫千秋迟疑了一下,仍然道,“我相信卓云清终有一天会心甘情愿跟我在一起。”
“也许吧,不过估计至少等到下辈子吧!你难道不想早点跟云清双宿双飞?”孔小柔叹口气,“反正我跟我家成成是差不多了。你难道不羡慕吗?”
宫千秋皱着眉:“你想让我做什么?”
听到宫千秋语气变软,孔小柔喜上眉梢:“咱们今天早上吃了饭,就要走了。我呢,吸引他们的注意,你想法把那副画偷出来!”
“你这样也太缺德了吧!”宫千秋摇头拒绝,“那可是悟然母亲留给悟然唯一的念想!”
“东厂的人不是做事都特狠的吗?拿出你东厂的气魄来啊!再说了,我这是帮他呢!我一定要找到那个负心人,把他老老实实地揍一顿!”
宫千秋冷冷道:“你哪里是想帮悟然,明明就是你闲得无聊想没事找事!”
“都说了你这样说,很容易失去我这样一个朋友的!”孔小柔摇摇头,“你到底做不做?”
宫千秋摇头:“没兴趣!”
“我可以帮着你去讨云清欢心!”孔小柔嘻嘻一笑,“云清其实也很受欢迎的!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你要是不和我坐一条船,说不定我哪天心情一好,就把他推给别人了!”
“你敢!”宫千秋冷冷道。
“我自然是敢!”孔小柔无所谓地摇摇头,“你觉得我会不敢?”
“好吧。”宫千秋迟疑了一会,方才点头,“幸好我也是为了自己的目的不择手段的人!”
“所以我们是做坏事的绝配!”孔小柔打了个哈欠,“放心好了,云清那边我帮你搞定!”
宫千秋道:“帮你做这件事,也不是全为了云清,我也的确是厌恶负心人!”
“走吧!我要做饭,你要去做贼了!赶紧忙起来吧!”孔小柔兴冲冲地冲了出去。
“怎么样!我的手艺不错吧!”孔小柔洋洋得意道。
“是不错!在这荒山野岭的,能把饭菜没全做成黑乎乎的,对你孔小柔来说已经是不错了!”卓云清点了点头。
“说什么呢你!”孔小柔用筷子夹起一根青菜。“看见没有!这根青菜都做熟了!你还想奢求什么!小心贪心不足蛇吞象!还想让我给你放点东西,对吧!”
“说得对!”张君成连忙道,“咱们赶紧吃好,填饱肚子还要赶紧上路呢!”
“有你这么宠媳妇的吗?”卓云清不敢大声,小声对张君成道,“你呀,要多多调教你家孔小柔,让她知道谁才是一家之主!”
“要不你调教调教我?”孔小柔夹起一根青菜,笑道,瞥了一眼卓云清,“别以为你有宫千秋撑腰就厉害了!”
“怪不得你说了一句话,就不敢大声说了,原来宫千秋不在这里啊!”张君成恍然大悟。
“我是大人有大量,不跟孔小柔你一般见识!”卓云清嘟囔。
“对了,宫千秋呢!我去找找!”孔小柔四处看看,摇摇头,“唉,我去叫叫他去!”
孔小柔走出门,果然见宫千秋正站在远处的松树旁。
宫千秋将画递给孔小柔。
“就知道你厉害!”孔小柔微微一笑,“你先过去吧!云清正找你呢!没有你在旁边,他连话都不敢大声说!”
“你是不是又欺负他了!以后不准欺负我家云清!”宫千秋瞪了孔小柔一眼,快步离去。
孔小柔展开画,仔细看着,边看边点头……
过了一会,孔小柔满面笑容地来了:“你们是打算在这里白吃白喝到终老吗?人家悟然小师父不说话,你们还打算死赖在这?”
宫千秋知道孔小柔拿到画之后急于离去,自己既然也上了贼船,却也只能顺水推舟,催促众人行路。
其他人还好,琚子尧深谙佛法,与悟然极为投缘,不禁依依惜别,不舍离去。
众人上马,一路前行。悟然也随着众人,想送众人到山下。
宫千秋一勒马头,赶到与孔小柔身边,道:你“要了那副画,后面打算怎么做?”
“咦,你不是懒得理这件事的吗?”孔小柔笑道。
“既然已经掺合起来了,你又不撒手,那就要做好。”宫千秋沉声说道。
“你那么负责任啊!”孔小柔一笑,继续道,“咱们反正是要经过庐州,那悟然小和尚既然是从庐州过来的,那副画里的人咱们就可以顺便打听了嘛!”
宫千秋恍然大悟:“怪不得你一定要那副画。”
“不过,悟然回去之后知道咱们拿了他的画,恐怕会很伤心。”宫千秋虽然向来冷面惯了,但心却并未冷透,悟然一片真心对待他们,想来他最珍惜的东西却被别人偷走,心中始终有些难受。
“他干嘛要难过,那副画还在他那里!”孔小柔嘻嘻一笑。
“他的画你还回去了?”宫千秋问,一时心中别有一番滋味。自己经过一番心理折磨,才去偷那副画,孔小柔看一眼居然又还回去了!
“是啊。”孔小柔点了点头,笑道,“你不会是以为咱们要把他的画偷走不还了吧!啧啧,你怎么那么狠心!”
宫千秋脸沉了下去,一把暗器毫不犹豫洒了过去:“我最恨别人耍我!” 孔小柔身体向后一仰,堪堪避过暗器,立刻拍马向前,大笑道:“是吗?偏巧我最喜欢耍人!”
看着孔小柔和宫千秋在前面险象环生的“游戏”,张君成和卓云清很自觉地和两人保持距离。
张君成有些担心:“两个人在前面,会不会闹得太过火!”
“反正两个人无论是谁伤了,死了,我都会偷笑!”卓云清嘟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