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如猫儿一般的娇喘和嘤咛声细细地钻入陆晋的耳朵,勾得他心微微一动,陆晋眼前骤然绽开一抹白光。
“站住。”
正要抱着美娇娘回帐子的秦凉脚下一顿,不由得咽了一口唾沫,这又是怎么了?
严忠也愣在原地,不敢再动。
“把人放下。”陆晋目光阴沉地望着麻袋中垂散下来来疑虑黑发,不知为何,心中有些焦躁。
秦凉和严忠对视一眼,二人目光中都是惊讶,难不成铁树也要开花,他们万年不碰女人的将军终于幡然醒悟了?
想到这里,两个人的胸中忍不住有些热血沸腾,比起他们将军的毛病,自己少玩个女人怎么了。秦凉连忙屁颠屁颠地抱着人走到陆晋案下,颇有些兴奋道:“王爷,给您送到榻上?要不要找人洗干净了?”
陆晋冷冷瞥了秦凉一眼,吓得秦凉立刻噤声。
地下的麻袋突然动了一下,便随着女人娇娇软软的一声闷哼,从里面伸出了一只细白软的胳膊,指甲莹润,粉粉嫩嫩的,像初春的笋尖,让人忍不住想咬一口。
陆晋看着这只娇嫩的小手,脑袋中有根筋猛地一跳,总觉得这只手与之前在他身上点火的那只有些相似,连指甲上弯弯的月牙都有种说不出来的熟悉。
他当即对着秦凉冷冷道了一声:“滚出去!”
秦凉识相地赶紧跑出陆晋的营帐,摸着胸口粗喘了一口气,一抬眼便看见了对面嘿嘿傻笑的严忠,马上怒了,“你这个狗东西,看老子回去怎么收拾你!”严忠见状一溜烟跑了,秦凉也气呼呼地追上去。
白初只觉得自己全身都痛得要命,特别是脖子后面,钝痛不已,之前那两个贼人绑架她的时候直接给她后颈来了一个手刀,粗野汉子手上没个准头,差点把她给打残了,现在不用看白初都知道一定肿得老高。
她四下挣扎了一下,却感觉手脚上都没了束缚,刚才迷迷糊糊地似乎听到自己又被另一群人给捉了去,现在呢,又是在什么地方?
陆晋阴沉着脸看着地下的小人儿,一截雪白的胳膊伸在袋子外面,白得晃人,感觉轻轻一折就断了。
他长腿一弯,蹲下身子,冷眼瞧着地上慢慢蠕动的麻袋,忽然一抬手将麻袋扯下半边。
白初被忽然而来的明亮刺得眼睛有些痛,忍不住伸出手去挡。
就在白初刚刚适应了一下光线,想要把胳膊放下来之时,却感到一股火热的眼神向她射来,如见了困兽的饿狼一般,带着一丝危险,接着一只粗糙的大手猛然捉住了她的手臂,她痛呼一声。
“啊——好痛……”白初浑身酸痛,连呼痛的声音都有些有气无力,像只没吃饱的鹌鹑。她意识清醒了一些,但心中的恐惧却再次袭来,她想起刚才好像正被一个高壮的男人给压在身下,顿时身子一抖。
“睁开眼睛。”
一个低沉冷漠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带着一点不近人情的冷淡。
“不……不要!”白初双臂挣扎,想从男人的大掌下挣脱开来,颤抖着将自己的身子重新蜷缩在麻袋之中,生怕眼前这个男人把自己给就地正法了,双目紧闭不敢抬头。
“睁开眼睛!”陆晋声音猛然提高。
被男人的声音吓得打了一个哆嗦,白初感受到挣扎无望,这才颤颤巍巍地睁开眼睛,看着面前高大的身影。
眼睛适应了一会儿光鲜之后,她才彻底看清了面前男人的样貌,古铜色的肌肤,凌厉的眉骨,狭长的眸子,冷硬而流畅的面部线条,一切都那么熟悉。
她瞪大了双眼,不敢置信地望着面前之人,喃喃道:“是你……”
陆晋冷冷看了他一眼,目光中有些不明的意味,不只是嫌弃还是嘲笑,“为什么你每次都能把自己弄成这副……”
然而陆晋的话音还未落,却猛然感觉到自己怀里多了一副娇娇软软的身子,冰凉冰凉的,贴在他的胸膛上,却让他的身子火热了起来。
女孩柔嫩的像丝绸一般的脸蛋紧紧贴在他的脖子上,一股湿热落进他背后的衣服中。
“你……”陆晋本就不是善言的人,与女子更没有什么相处的经验,这突如其来的投怀送抱让他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但鬼使神差的,他却并没有推开的冲动,反而怔愣了半晌之后,才略带笨拙地伸出手在女孩背上拍了拍。
而紧紧抱住身下人的白初现在只想痛哭一场,她感觉前面十几个暗无天日的时辰已经快要让她崩溃了。当她被沉入江中,感受到冰凉的河水将她浸没,感受到从未有过的窒息和死亡临近的感觉,然而就在她绝望之时,却又被另一伙人给带走了,她还没来得及高兴几分,却又迎来了绝望。
自己就像别人手中随意玩弄的破娃娃一般,翻来又覆去,在砧板上无力的挣扎。
可谁曾想,峰回又路转,她从没觉得陆晋那张凶神恶煞的脸在那一刻居然能如此圣洁,又温暖,天知道刚才她看到陆晋之时心中有多高兴,虽然陆晋是人们口中的活阎王,是残忍凶恶的刽子手,但白初就是觉得,这个男人一定不会伤害她。
白初从小声呜咽,到最后的嚎啕大哭,嗓子都哑了,还在不停地抽噎,陆晋茫然无措地感受着怀中女孩的颤抖,第一次感觉到女人的身体是如此的娇嫩柔软,让他无处下手,也第一次感受到女人是水做的,怎么有那么多眼泪可以流,像受了委屈的猫儿一般,低声舔舐着自己的伤口,寻求主人的怜惜。
夜渐渐深了,帐内灯火通明,只有女孩的哭泣声响起,断断续续地,勾得人心里痒痒。
在外面守夜的卫兵听着里面传来的声音,面面相觑,互相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不可置信,天上这是要下红雨了?他们将军居然真的宠幸了女人!?
不然呢,人家姑娘能哭得那么惨?他们将军也是,估计没什么经验,他们将军那身板,人高马大的,憋了这么些年,一般姑娘估计都受不住。
不过两个人眼底都有些兴奋,他们将军哪儿都好,就是不找女人这个毛病愁坏了他们玄甲军上上下下,以往环肥燕瘦,什么模样儿和类型的都往床上送过,无一例外都被扔出帐外,还把进献的手下全都打了军棍,从此以后便没人敢再提了。
将军帐里的声音可不止两个卫兵听到了,消息很快便传遍了整个军营。
他们将军终于睡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