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极为费神呐,不过也无所谓,陛下要的是真相,只要查清楚真相就好,其他的,不是他考虑的范围。
陛下的主做不得!
“爹爹要过来就说我睡了。”
娄芙兰不管那么多,什么迷药、庄景乔、南恪,都去见鬼吧。
娄芙兰扯了被子睡觉了,剩下十四与菊白面面相觑。
“小姐脸色有些苍白,还是炖些补品,给小姐补补气血吧。”
“眼下,也只能如此,咱们能做的毕竟有限。”
“也不知道小姐怎么想的,会不会接受大俞太子的说法儿。”
“你看不出来么?今日小姐配合大俞太子演戏,其实已经算是默认了,若非如此,你何时见小姐听凭别人处置她的事情?”
“这倒也是,可是方才看小姐脸色有些阴沉,怕这事儿小姐接受的也有些勉强,日后怕是又会平添许多变数啊。”
“小姐虽说年纪不大,可向来深谋远虑,总能想到旁人想不到的地方,或许小姐尚有别的考量,咱们还是静观其变的好。”
两个人合计来合计去,终究不敢说什么,毕竟她们都知道,娄芙兰最是讨要旁人以为她好的名义替她做决定。
国公已经算是例外,若再多一个,怕小姐就要发飙了。
这边庄景乔也出了宫,坐在马车上,他脸色也不十分好看。
“殿下,那大禹皇帝似乎仍旧心存疑虑。”
“哼,本宫倒是低估了他的疑心病。”
“看样子,他是要调查一番了。”
“此事也不难,自始至终这件事情并没有沾过咱们的手,即使宫里那个,也不过是合作关系,若是她不想自己作死,这事儿定会推脱个一干二净。”
“殿下自然能够全身而退,只是娄二小姐的事情,殿下是不是太急了些?”
“急?本宫已经很克制自己了,随着事情越来越多,芙兰展露的能力也就越多,到时候想藏都藏不住,大俞国内还有许多未完之事,本宫又岂能一直耗在这里?”
“殿下就算把二小姐定下,怕二小姐也不会十分甘愿。”
冥夜说的还算是委婉的,依着冥夜的观察,那娄芙兰怕是从来就不想沾染上自家殿下。
不过,这话,他得搁到肚子里,若是说出口,恼羞成怒的殿下会做出什么事情来,他可说不准。
“近日丞相的恩爱秀的有些令人发指,你去醉乡居叫他回来。”
得嘞,又一个遭受无妄之灾的。左右死道友不死贫道,丞相大人,还得麻烦您担了这干系。
娄芙兰睡醒起来,身上好了许多,脸色也还算正常。
“小姐,国公先前来过,听说您睡了就离开了,说是让您起来后去一趟。”
梅青自是知道自家小姐心情不好,可国公交待的事情她也没胆子隐瞒。
“知道了,不着急过去。”
“还有一事,宣云霖公子遣人传话,说是前些日子那个高手又出现了。”
“哦?何时的事情?”
“就是昨日。”
“昨日?昨日可发生了什么特别的事情?”
“也没什么,卫国世子对宣云霖公子的心思小姐是知道的,得知大俞丞相成为了宣云霖公子的入幕之宾,曾经去醉乡居闹过一次,再也没什么特别的了。”
“哦?那就怪了。”
娄芙兰边净手边琢磨。
“不对,若我记得不错,上次那个高手出现是在卫国世子前去给宣云霖赎身之时。”
“好像是的。”
“看样子,这高手对卫国世子关心的紧呐。”
娄芙兰略皱眉头,这高手绝对是最近出现在锦都里的,不然她不可能一直没收到风声。
“让十二留意卫国公府最近出入人员,另外,老大刚好在外面,让他不必急着回来,打听一下江湖上一个月内可有高手来了锦都,还有,那个王五可以处理了。”
先前,那王五杀掉了定国公府的马夫,妄图为府上真正的内应打掩护,可是他出去半个月后,见没人盯梢,就给平远侯去了信,信嘛自然是被他的人截了。
从信上,娄芙兰得出三点结论。
一:定国公府依旧有平远侯的探子。
二:王五进入定国公府的事情,黎蔓儿并不知道。
三:黎蔓儿之所以大闹定国公府,确实是为了这件事,只是她不清楚原因而已。
这样看来,黎蔓儿还真是可怜,被皇上当做棋子也就罢了,连自己的亲爹都在利用她,也真是可怜啊。
不过,这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娄芙兰可不同情她。
“这几日,那位传说中的精卫姑娘,可依旧来拜访么?”
精卫经常来此窥伺,娄芙兰自然心中有数,只是看她来的频繁,娄芙兰也不耐烦应付,这段时间已经让人把她挡在了外边,如今那精卫已经连清荷居的门都进不来了。
“因为小姐的命令,她不得进来,来的便也没那么勤了,只是三五日也还是要来一次的。”
精卫不得入院,还多亏了庄景乔造访,以娄芙兰的谨慎,断不会冒险将庄景乔来府上的事情让皇上的人知道,这才下令阻了她的道儿。
“这几日,她若是再来,将她放进来,人家也是辛苦,总要拿回去点像样儿的情报不是。”
梅青几个心里一咯噔,小姐这是又要算计人了。
“梨院儿那边最近还安份么?”
“自从得了这个孩子,四小姐几乎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就算嬷嬷说要多散步对孩子好,四小姐也只是在院子里略略走几步,除了经常请国公去以外,倒还安份。”
“她但是乖觉,不过,也就再有九个月,待她生产,定国公府也还清净了。”
“是,小姐。”
“你们下去吧,不要告诉爹爹我醒了,我还不想去见他。”
“什么事这么严重,芙兰不想见爹爹啊?”
娄芙兰吓了一跳,不过知道来人是自己爹爹,也不管别的。
“关门,别放国公爷进来。”
梅青默默地在心里给定国公点了柱香,国公,小姐心情不好,你自求多福。
娄伊凡自然是听见了的,而且也知道芙兰的人定会听她的话,执行她的命令,他若是强闯,后果大约会更严重。
“芙兰既然现在不想见为父,那爹爹明日再来看你。”
娄芙兰才不管娄伊凡说了啥,蒙上被子继续睡觉。
娄伊凡心里也觉得愧对芙兰,只是芙兰如今不见他,他也不好多说,他还是知道娄芙兰的脾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