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这事儿,是对是错,终归是定国公府形式不好,他才出此下策。
“走了?”
梅青点点头,没敢吭声。
“算他识相。”
娄芙兰也不蒙被了,也不睡觉了。
刚睡醒,哪儿能说睡就睡着?
“做些容易消化的吃食来,饿了。”
菊白领命而去。
“庄景乔那边有没有什么动静?”
“暂时没有。”
“嗯,知道了。”
皇宫。
“陛下,事情查清楚了。”
“事情究竟如何?”
“是五皇子的生母,贤妃娘娘撺掇的三公主生母梅嫔,梅花庄上也是贤妃的人,正是这个人帮忙将梅花庄的人调离,方便了三公主行事,其他事情与大皇子所说,别无二致。”
“庄景乔当真说过那样的话?”
“据大俞方面的消息,确实如此。”
“那定国公府的二丫头当真不愿意嫁与庄景乔且言辞激烈?”
“正是。”
“黎蔓儿那边可有什么消息?”
“据精卫回报,因为此事,娄二小姐与定国公闹的不是很愉快。”
“哦?竟有此事?”
“消息确实是这样的。”
“这么说,娄芙兰是铁了心不想嫁给庄景乔了?”
“得来的消息确实如此。”
“这倒是奇怪了,按说定国公府接受庄景乔的提议才是最好的。”
“陛下,定国公府的家教,您比老奴清楚。”
高德话不敢说的太明,若是说的太直接,陛下会以为是在指责他。
“定国公府……”
南恪眼中明灭不定,高德赶紧低头,不再言语了。
“殿下,大俞那边来消息了,说是南恪查问了您立誓的事儿。”
“这是正常的,以南恪的心性,查问是必然的。”
“殿下所说皆为事实,晾他也玩不出什么花样儿。”
“南恪此人,未必有什么雄才大略,可阴谋诡计玩的倒是炉火纯青,此事关乎芙兰,必要稳妥。”
“殿下也是太过小心了,咱们已经谋划了许久,自然是万无一失的。”
“不,南恪这个人,虽说没什么大才,可往往就是这样的人做事才会出人意表,不得不防啊。”
“高德,你说会不会定国公府与大俞太子合演了这出戏?”
“陛下,这件事的始作俑者是三公主。”
“嗯,小三儿与那定国公府的二丫头不对付倒是真的庄景乔的手,还没这么长。这事儿……”
高德继续眼观鼻,鼻观心。
他能做的能说的就这么多,再多一点儿,陛下恐怕就要疑心了。
在南恪身边多年还活的好好的,自然是知道南恪的心性。
“也罢,此事总归要给庄景乔一个交代。”
高德心里松了一口气,他还真怕陛下死活不答应,得罪了未来的大俞皇帝,毕竟不是什么轻松的事情。
以几位皇子的手段,未必斗得过那位太子殿下,皇上想必也知道吧。
唉,真不知道,大禹下一代的皇帝会是谁,又将如何啊。
罢了罢了这些事总也不是他该考虑的。
“你说,老大会不会牵连其中?”
“皇上!”
高德大急,他倒不是怕皇上疑心大皇子,而是现在,的确不是时候啊,而且,大皇子于此事并无不妥。
“哦,是朕心急了,高德啊,朕是不是老了?”
“陛下春秋鼎盛。”
高德知道,皇上这是放弃了追查大皇子了,看样子也该给大皇子提个醒儿,别哪日真得犯了皇上的忌讳。
大禹的皇子本就不多,若是在无端折损,怕是日后国储之事艰难,陛下怕是要成为大禹的罪人了啊。
“明日,召见那大俞太子吧。”
“是,陛下。”
“听说,大俞的丞相最近同那上次中秋来献艺的宣云霖打的火热,卫国世子还曾去找麻烦?”
“不过就是些风流韵事,不值当陛下在意。”
“不,此事还是查问清楚的好,这样,你明日秘密将那宣云霖带入宫中,朕要见见他。”
“这……是,陛下。”
高德明白,他今日说的够多了,若是再阻止陛下召见宣云霖怕是今日这大内总管就要换人来做了。
“小姐,大事不好了。”
“什么事这样慌张,慢慢说。”
梅青这才缓了口气。
“小姐,宫里传来消息,皇上明夜要召见宣云霖公子。”
“什么?出了何事?”
“据说是因为大俞的丞相。”
“该死的庄景乔,真会给我找事儿。”
“还说了什么?”
“只这一个消息,想是比较匆忙,字条很短。”
“告诉宣云霖一声,问他有无把握,若没有,我安排他出城。”
“小姐,若是宣云霖公子出城,日后锦都就待不了了。”
“我知道,你只管传信过去就是。”
“定国公府两位小姐,去梅花庄时所穿的衣裳乃是定国夫人刚进门时送过去的。”
终于有消息了,他就说,那般精致的衣裳,不会有女孩子不喜欢的。
当时,三公主知道这衣裳是拿出去送人的时候,还闹了一回,事实上,正是娄家姐妹穿了那套衣裳,才给了三公主足够的刺激,导致她最终狠下心来算计娄芙兰的。
“消息,可确定?”
“十分确定。”
高德自然知道事情的重要性,他已经反复查证过了,确实是那衣裳无疑。
“这么说,答应庄景乔也无不可。”
高德不说话了。
“黎蔓儿那里怎么样了?”
“据精卫禀报,那黎蔓儿确实是怀孕了,孕相很好,只是精卫觉得黎蔓儿的脉相有些奇怪,但就是说不出所以然来。”
“无妨,怀孕的女人脉相奇怪并不是大事,只要怀相好,身体没什么太大的不适,倒也不打碍,不过保险起见,拍派去一位御医诊治一下也无妨。”
“是,老奴这就去办。”
若是定国公府的子嗣只剩下黎蔓儿的孩子,再除掉娄伊凡,他倒不是不可以放定国公府一马。
不过,定国公府也不会再是定国公府罢了。
将领还是要培养啊。南恪有些头疼,千军易得,良将难求啊!
定国公府,娄伊凡此时脸色不大好,正坐在自己书房里想事情。
这次的事情引起芙兰的反感,他是有所预料的,不过,像这样,站在门外被女儿轰出来的事情,娄伊凡实在也高兴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