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玩意管不管用啊?”
“芙兰,切莫无礼,佛陀大师亲自开光的平安符,世上不出十枚,皆灵验无比。”
娄芙兰耸了耸肩,表示自己对此一无所知,不过既然庄景乔如此说,那她还是收着吧。
小心翼翼的将自己的荷包打开,又将这平安符珍而重之的放好,这才将荷包放进怀里。
荷包本是系在她腰上的,娄芙兰怕自己不小心遗落了,便将荷包放进了怀里。
娄芙兰虽然不敬鬼神,可姐姐及笄后的那一个生死劫,她是听进了心里的,不管真假,总要准备好一切,况且,姐姐若是得知这是佛陀大师开光的平安符,定也是开心的。
“喂,秃驴,这东西还有没有,来个百八十个玩玩。”
佛陀不由苦笑。
“郡主,饶了贫僧吧。”
娄芙兰又要说什么,好在庄景乔及时拉住了她,看了看庄景乔,娄芙兰这才撇撇嘴。
“好吧,这次的事,放过你了。”
佛陀大师终于松了一口气,这位小祖宗当真不好打发。
好家伙!
这丫头当给物件开光这般容易么?还百八十个。
“大师,我有一事不明。”
庄景乔不敢让娄芙兰再开口,怕她又要纠缠不清。
“施主请问。”
“为何祝国寺对这次的事情这般奇怪?既不想插手,又为何将藏宝图的真正藏匿处告知我二人,还将密室机关一应相告?”
“那不是我们自己找着的么?”
娄芙兰翻了个白眼。
“若不是大师刻意为之,恐怕就算咱们将整个大雄宝殿翻过来,也发现不了佛像金身下的洞口。恐怕平日里,那机关并非如此模样。”
佛陀大师赞许的点点头。
“正是如此,施主心思玲珑,不愧是人中之龙。至于祝国寺的态度,其实,这很好解释。”
“哦?愿闻其详。”
庄景乔对于佛陀岔开话题,只提了祝国寺态度的事情有些不解,按说佛陀对他们态度算是不错,这种事情也不是什么特别机密的事儿,不该有所隐瞒才对。
不过,他也不是不识趣的人,况且他对佛陀一向敬重,自不好刨根问底。
“祝国寺建寺以来,就有一条明文规定,只不过这条规定只有主持和戒律院知道罢了。”
“不知,是何规定?”
“祝国寺不得参与任何争斗,只要与众生疾苦无关,世间诸事不得参与。”
“那为何又告知我二人密室所在?”
“想必你们都已清楚你们的命格乃是万年不出。拥有二位命格的人,势必会影响整片大陆的大势,你二人命格一个便可搅动天下风云,更何况如今你们的命格已经相辅相成。”
“不知大师,这是何意?”
“贫僧曾推演过,郡主及笄之年会有一劫,这一劫乃是因府上大小姐而起,这密室可助郡主转危为安。”
庄景乔一惊,芙兰及笄之年,亦是他迎娶她的时候,莫不是……
“大师此言当真?”
“虽说你二人命格诡异难测,可借助外物,贫僧还是可以推测一二的,只不过,这样的事情,可一不可再。”
“多谢大师相告。”
出了竹楼,娄芙兰与庄景乔都是一言不发,心里各自盘算着。
庄景乔盘算的是芙兰及笄之年的劫数,娄芙兰盘算的,是自己将平安符送给姐姐时要如何说。
一路无话,两人各自回了院子。
“殿下,可是又去佛陀大师那里了?”
“嗯,有些事情,想找大师问清楚。”
“藏宝图可已经到手了?”
“放在芙兰那里,更安全些。”
“总算没有白费功夫。”
“这么说,咱们明日就可以回城了?”
“我正要说这件事,你们各自收拾收拾,明日用过早膳,我们便启程回去。”
能回去,最高兴的就是郭艺零了,眼瞧着这边的事儿就快办完,他与宣云霖相聚的时日无多,他可不想一直耗在祝国寺。
凤楼与十一早有预料,两人在庄景乔睡觉时就已经收拾妥当,倒是郭艺零心里存着事儿,便没有多想。
此时听了庄景乔这话,欢天喜地的收拾去了。
童儿无奈的跟着自家主子离开,其实,主子你真不用这么着急的,白日里十九与风眠收拾东西的时候,冥夜大哥通知了他,让他也收拾一下。
所以,主子你真不用着急。
童儿有些为自家主子的智商感到捉急,从前他以为除了太子殿下,自家公子便是这世上最聪明的人了。
不想,这次来了大禹,公子遇见宣云霖公子后,他的偶像幻灭了。
童儿真是欲哭无泪,早知道就不跟着公子来了,这样公子还是那个公子。
郭艺零是不知道童儿的怨念的,此时的他,一颗心早已经飞去了宣云霖身边。
而宣云霖也不是榆木疙瘩,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他不可能不知道,更何况娄芙兰还刻意告知了他。
这几天他的心情阴晴不定,原因无他,他吃不准自己对郭艺零到底是个什么心态。
到底是逢场作戏呢,还是真的上了心。
不由又叹了一口气,看样子,这十年的时间,也不怎么好熬啊。
“无事,只是这次藏宝图的事情一了结,我就要回大俞去了,父皇已经来信催促。”
庄景乔不知道的是,大俞皇帝本是不想催促他的,可无意中他却发现有人在他的膳食里下了慢性毒药,他担心那些人在庄景乔离朝期间谋夺皇位,这才催促他回来。
好在这事儿发现的早,还没酿成大祸,趁他身体还撑得住,叫庄景乔,也好商议一下对策。
娄芙兰这才恍然,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心中不免有些尴尬。
“那个,这些日子多谢你了,没少给我帮忙。”
虽然,她也没少给庄景乔背锅。
不过,两人到底谁欠谁的更多,根本算不清,娄芙兰也不纠结那些。
只是,她这人生性清淡,对于这种场面,还真不知道如何处理。
她突然好怀念现代的电脑啊,现在真的好想搜索一下什么恋爱三十六计神马的。
庄景乔被娄芙兰这不自在的样子逗乐了。
顺手摸了摸娄芙兰的头,有些感慨。
“我知道你不曾与男子这般亲密,我也一样,只是芙兰,我们终究要相伴一生,你可明白?”
嘎?
一生这个词,对于娄芙兰来说,相当于一个承诺,虽说庄景乔曾经许诺她一生一世一双人,可她并没有过于当真,日后庄景乔定会成为大俞的皇帝,那时候才是检验誓言的真正时刻。
所以,她才不敢太在乎,亦不敢太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