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徐青烟拂过,带来一股醉人的芬芳。
孟夏的手勾着司徒御的脖子,媚眼如丝。
此刻二人正在东宫的寝宫里,司徒御面色不善,心中一阵后怕,他不敢相信要是他没有找到她会怎么样。
“你好帅。”孟夏傻笑。
司徒御轻叹一声,随即笑道:“都什么时候了,你一点都不担心吗?”
他轻轻把她放在榻上,感受着她越来越高的体温,眼底越来越寒冷。
“此毒真的无解吗?除了…嗯?”孟夏道。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磁性和浑然天成的媚意,仿佛有魔力一般,司徒御怔了怔。
掩去眼底的晦暗,司徒御道:“也不是完全无解,对于这种毒,只需要将毒素逼出来即可,只不过过程可能比较痛苦。”
孟夏的脸越来越红,连眼底都染上了暗红色,她一个转身,随即手一扯,就将司徒御压在了身下,“可我等不及了。”
司徒御脸色依旧一片清冷,“孟夏。”
他用着清列的嗓音叫着她的名字,竟然让她感觉到了一丝凉意,随即孟夏蹭了蹭他的脸庞,“唔,再叫一声。”
司徒御脸色一顿,随即翻身成了男上女下的姿势,“孟夏,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
“知道,知道。”
“那你可不要后悔。”
“不后悔。”
随即孟夏主动献上了自己的唇。
“一个男人怎么像个娘们一样磨磨唧唧。”孟夏嘟囔道。
司徒御脸色铁青,随即咬牙切齿道:“娘们儿?呵。”
帘不知何时悄然掩下,窗外的知了叫个不停,像是在伴奏般给这个美好的黄昏留下记忆。
今日的夕阳带着惑人的血色,如一朵娇艳欲滴的玫瑰花,几只白鹭飞过,更添美丽风光。
次日清晨。
孟夏浑身酸软无力,娇嗔了将自己圈在怀里的男人一眼,“尼玛,你上一次是骗我的!”那一次他根本没有和她发生什么。
“对不起。”
男人将自己的头埋在女人x口,还坏心眼的蹭了蹭。
孟夏揉了揉他的头发,直到他的头发变得乱糟糟了,她才心满意足停下了手。
“你折腾死我了。”
“对不起,下一次注意点。”
“没有下一次了。”
“不嘛。”
孟夏看着向自己撒娇的某男,无语凝噎。
“起开,我要回去了,一晚上没有回去,我爹又该担心了。”孟夏道。
某男恋恋不舍地从孟夏身上起来,“那好吧。”
正当孟夏拾起散落在地上的衣物之时,她脸色一红,“这!你让我怎么穿!”
司徒御目光触及那破碎不堪的衣物时,随即伸手从孟夏手里拿过了衣服,甚至还仔细看了啊,孟夏太阳穴突突跳。
“你…!”
“抱歉,下一次不会了!”他目光诚恳。
孟夏扶额。
她怎么有种被这个人吃死了感觉!
“乖,你先躺会儿。”司徒御将孟夏拉回被盖里。
随即从旁边衣柜里拿出了一套浅黄色长裙,裙子刺绣精美,流光溢彩,看上去价值不菲。
“试试。”司徒御走近孟夏,“还是我来帮你穿吧。”
“…”
司徒御很仔细,眼中没有任何情欲,不到片刻,孟夏便穿好了这件衣服。
“这衣服很配你。”司徒御眼中赞赏。
孟夏伸出手指戳了戳他的额头,“你说,你寝宫怎么会有女人衣服。”
司徒御的手扶上她的腰枝,“当然是为了金屋藏娇了。”
“你打算藏谁?”
“你说呢?”
这衣服孟夏穿着无比合算,答案便不言而喻了。
随即孟夏便抬脚欲下来,不料这身子一软,险些跌倒。
司徒御一把接住孟夏,“你且歇着吧。孟将军那边我去说。”
“可…”
“让你歇着就歇着!”司徒御一把将孟夏拦腰抱起,随即放在榻上。
然后便叫了如沫过来。
如沫一见太子殿下的榻上还真是玉荣郡主,这惊讶的下巴都合不上了。
但她也是个会看局势的人,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这也是她能够在东宫担任大宫女这么久的原因。
“你给郡主按一下腰,然后再换洗一下被盖。”司徒御吩咐道。
“遵命。”如沫道。
这边。
莫轻歌在孟夏的房间站了整整一个晚上了,他手里死死捏着那个破旧的香包。
那年,他五岁,他出生于一个普通的商贾之家,因为当时还是襄王道司徒轩看上了他家的一片土地,求取不得,恼羞成怒,便派人灭了他满门。
而他的母亲为了换来他的逃生时间,便甘愿匍匐于那些狗男人胯下。
年幼的他睡过狗洞,吃过腐肉,经历了世态炎凉,终于有一天他撑不下去了,伤痕累累倒在了街头。
还好,遇见了她,她就像一个仙女一样,从天而降,将他收留,并且赠予了他这个香包。
从那时起,他就发誓要护她一世。
不过,后来他被禁止和她往来了,周围人都说他身份太低贱了,于是他便发愤图强,励志成为人上人,不仅仅因为报仇,也是为了她。
后来,突然之间,她便搬家了。
过了好几年他都没有找到她,直到那一年他去了大漠,再一次见到了那个笑容明媚的她。
他便再也不会放手了,哪怕不择手段。
“东宫有动静了?”他对着暗处的某人道。
“是的。”
话音刚落,莫轻歌便不见了踪影。
这厮孟夏还是趁着司徒御不在的日子离开了,她总觉得自己现在这身份委实不好在东宫待着。
随手让宫里的小太监给自己叫了一辆马车,孟夏就出宫了。
这身子实在是酸得慌。
孟夏被颠覆得浑身难受,刚刚出宫她就急忙下了轿子。
恍惚之间她好像闻到了莫轻歌身上的那种香味,警惕地朝四周望了望,周围熙熙攘攘,哪里有莫轻歌的身影?
孟夏找了一处糕点店,点了几盘小糕点和本地独有特色香芋奶,便吃了起来。
鼻尖香气愈发浓郁,孟夏被薰得没有了胃口。
结完账后,她刚刚踏出门口就便一只强壮有力的胳膊给拉到了一个马车里。
看着眼前一脸怒容的男人,孟夏暗道自己倒霉。
“他干的?”莫轻歌瞳孔微缩,死死盯着孟夏脖子上露出的青紫色痕迹。
孟夏横眉冷对,“关你何事!”
莫轻歌捏起孟夏的下巴,“你可是我的夫人呢,你的一切都和我有关。”
“呸!”孟夏冷啐,“打开天窗说亮话,你知道不是我和你拜堂的!”
“我从头到尾只娶了——孟夏。”他一字一顿道。
“你莫要自欺欺人了!”孟夏道。
“夏夏,”莫轻歌软了声音,一点一点靠近孟夏,狭长的凤眸倒映出她无可挑剔的容颜,“为什么?你为什么总是拒绝我。”
孟夏别开眼。
他捏住她的脸,逼迫她与自己对视。
“你为什么不敢看我?”
孟夏眼底一颤,一股撕扯着肺腑的疼痛感又从心脏处蔓延了上来。
该死的心绞痛怎么又来了!
“怎么,不说话?”他表情有些狰狞。
半晌后,他突然表情温柔,松开了自己的手,“对不起,我弄疼你了。”
孟夏感觉眼前这个人喜怒无常的让人恐怖。
“你滚。”孟夏低吼。
“别嘛…”他将孟夏按入自己怀里,“我错了,原谅我好不好?”他闻着孟夏头发上独有的栀子花香味,心慢慢平静下来。
孟夏冷着脸,一声不吭。
心绞痛蔓延到了全身,痛得让她甚至无法大口喘气。
“夏夏,我们回去吧。”莫轻歌自言自语,掩去了眼底的伤痛。
“对了,那个刘婉香已经死了。”莫轻歌道。
他垂了垂眼帘,掩去下面的暗芒,可惜了那个女人不是他杀的。
孟夏募地又想起了杨沁雪,女主角的光环太过于强大,除了她没有一个人怀疑到她身上。
“唉,你们难道没有想过…”此话一出,孟夏疼的一哑,脸色顿时苍白。
“夏夏,你怎么了?”莫轻歌察觉到孟夏的异常,连忙查看。
孟夏轻轻抬眼看了看他一眼,便眼前一黑没有了知觉。
莫轻歌的手搭上孟夏的脉搏,突然脸色一变,孟夏的脉搏极其微弱,仿佛下一刻就要失去生机了一般。
莫轻歌看着她仿佛失去了灵气的花儿一般了无生气的脸庞,轻轻触摸上她殷红如血的唇。
“你到底怎么了?”
想起之前自己所怀疑的,莫轻歌又抚上了她的脸颊,确实是软而滋腻的女子肌肤。
“看来我多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