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轻歌回来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副场景。
司徒悦瑾和司徒御都人事不醒的躺在床榻之上,而门外面是跪了一地的御医。
莫轻歌妖娆的桃花眼里满是怒火,“你们怎么不拦住他?”
跪了一地的御医们浑身颤抖,为首的老太医朝莫轻歌磕了一个重重的响头,紧接着说道:“陛下拿我们的家人性命做威胁,我们才不得不答应帮助陛下。”
没有想到自己才离开了两天,莫轻歌竟然用出了这种方法来救司徒御。
用自己的身子来吸收毒液,让司徒御活了过来。
莫轻歌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罢了,罢了,这就是自己从来没有领悟到的家人温情吧。
“你们知不知道这种方法有多么凶险?”他摇头叹息,看着床榻之上前两天还活蹦乱跳的年轻帝王,此刻已经了无生息的躺在榻上。满脸苍白,嘴唇乌红,就像是失去了生命力一般。
“可…唉!微臣知错。”太医们说不出任何一句反驳的话。
“罢了罢了,你们退下吧,切记此事莫要走漏了风声,否则就别怪我亲自来了结你们的性命呢。”眯了眯眼睛,莫轻歌满脸的杀气。
跪在地上的众人被他这浑身凌厉的气势吓得脸色苍白,赶紧磕了磕头,“我们保证绝对不会走漏任何风声,请国师大人放心。”
得到了他们的回应,莫轻歌心头终于放松了心。
这个时候,已经昏迷了几个月的司徒御终于苏醒了过来,他看着精致雕刻的天花板,有些不可置信。
“你终于醒了。”
莫轻歌熟悉的声音从旁边传了过来,“也不往他的一番苦心了。”
司徒御皱了皱眉,感受着自己已经慢慢恢复了的气力,有种不安的预感。
“是你救了我吗?”
莫轻歌摇了摇头,“是你的儿子。”
听到莫轻歌这样说,司徒御不可置信的睁大了双眼。
紧接着,他翻身坐了起来,果不其然,看见自己床榻边上躺着另外一具身体。
“他怎么这么傻,这个傻孩子呀。”
司徒御的手轻轻抚摸上司徒悦瑾紧皱着的眉间,“我当年那么苦心积虑的培养他,让他以大局为重,他怎么半点都没有听下去呢?”
一旁的莫轻歌,看着二人父子情深。
心中竟然有些嫉妒起司徒御来,紧接着他皱了皱自己的眉,对司徒御说道:“现在事已至此,也只能就这样了,期待孟夏早点把解药带回来,但是现在还有另外一件重要的事情需要你去做。”
窗外边又飘来了几滴小雨,整个天空又阴沉了起来,又要开始下雨了。
“在你昏迷的这些日子里。我们国家遭遇了其百年难遇的水灾,百姓颗粒无收。局势十分严峻。作为一代明君的你,想必会有办法的。”莫轻歌看着他,满是对他的信任感。
二人怎么说也认识了十几年了,从不相上下的对手到现在肝胆相照的兄弟,他们彼此甚至是最了解彼此的。
眯着眼睛看着外面越来越恶劣的天气,司徒御郑重的点了点头。
“现在的事情就交给我吧。”
…
孟夏也不知道自己在水下待了多久。折了一一根荷叶,用它的茎干来当作呼气的水管,孟夏就这样在冰冷的池水当中匍匐前行了一整天。
从那神秘莫测的宫殿当中逃了出来之后,她为了躲避荷花的追赶,转身就跳入了那喷泉当中,顺着水到了一处湖泊里。
如果自己猜的没错的话,这就是张三死去的那个湖泊。
也不知道其他人在哪里?不知道她们把解药带出去了没有?
虽然自己藏在湖泊之下,但是她的耳朵非常灵敏。
能够听到周围的一切声响,今天白天都有不计其数的脚步声,仿佛就是在搜查着她,现在月幕降临,脚步声也少了许多。
孟夏沉了沉气儿,紧接着就从湖底一跃而上。
不料她刚刚从湖里跃了出来,就看见了不远处的书雪等人。
但是情况非常糟糕,他们被抓起来了。
孟夏将自己的身子尽可能的隐藏在后面的灌木丛里,她的一双眼睛里里的注视着周围。
书雪等人被十几二十来个壮汉给抓着,他们都穿着虎皮的衣服,为首的赫然是孟夏上一回所见的那个名叫莫丽塔的女人。
只见那莫丽塔的女人突然给了书雪一巴掌,而且还用力的往她的腹部踹了几脚书雪,整个人就被踹倒在地,嘴角流出鲜红色的血液。
孟夏面上一冷。
而身边的其他几个人也受了非常严重的伤。
“竟然敢勾引我们大祭司!”莫丽塔掐着书雪的下巴,语气狠辣。
“你们穿着这一身男人的皮就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了。”
书雪抬起眼睛又狠狠地瞪着她,“什么勾不勾引!你这臭娘们儿说话也太难听了,倒是你们呢?你们为什么把我们家小姐抓起来,赶紧的把我们小姐交出来。”
莫丽塔一想起自己迷恋了十几年的大祭司,竟然都已经过长相一般的女子刮目相看,她这心里面的怒火就噌噌噌的往上冒。
“人?什么人?她竟然惹怒我们大祭司,你觉得还有可能活着出来吗?”莫丽塔冷笑。
书雪感觉自己的身子突然凉透了。
“你就别骗我们了,我们家小姐福大命大,是绝对不可能栽在你们这种恶人手上的。”
她话音刚落,莫丽塔又狠狠几个巴掌抽到了她的脸上。
突然,一颗石子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砸到了莫丽塔的手上,顿时她的手腕就乌青了一片。
“谁?是谁?”莫丽塔谨慎的望着四周。
但是却什么都没有发现。
突然一个石子又从天而降砸到了她的头顶上。
“何人在暗处装神弄鬼?”
书雪眸色一喜,心中暗自猜想,肯定是自家的小姐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