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夏惊讶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却没想到司徒御根本不惊讶。
“是的,我终于回来了,感谢你们这些日子在这边的卧薪尝胆,你们做的很棒。”司徒御的语气竟然和之前的万俟紫颐别无二致。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孟夏朝司徒御投去疑惑的眼神,然而司徒御却此刻连看都没看孟夏一眼。
就在孟夏心里的疑惑越来越大的时候,司徒御朝孟夏走了过来。
紧接着司徒御竟然弯腰将孟夏给抱了起来。
孟夏一声惊呼,不明所以的看着司徒御。
“现在我宣布,你们解散了。这是你们现在的神秘夫人,我要跟着她一起去外面的世界了。”
司徒御像是宣告什么似的宣告着。
众人面面相觑,似乎不可置信,紧接着左护法先带头朝孟夏磕头。
左护法之前对孟夏是神明这件事情深信不疑。所以,对司徒御宣布孟夏是神明夫人这一件事没有任何意义。
司徒御之前在岛上训练的时候就表现出超人的天赋。
虽然在大祭司的授予之下,他们给司徒御下了毒,让他不能够提升功力,而且时时刻刻为蓬莱仙岛服务,但是他们却隐隐约约有一种预感。那就是司徒御并不是那么容易屈服的人。
终于这一天等来了。
司徒御早就看透了这岛屿当中的虚假现象。非常懂人们的心思,于是在和众人们的交谈当中,利用自己学到的知识蒙骗他们,导致他们以为他是真正的神明,所以才会有今日这般现象。
“修好了,你们离开这个岛屿吧,去外面过正常人的生活。这是上天让我带给你们的旨意,希望你们回归原始。”
司徒御说到,紧接着众人满是欢呼。
他们早就想去外面了解外面的世界了,可是之前因为大祭司说外面的人都是恶魔,会将他们坠入地狱,所以他们才心怀芥蒂。如今大祭司一死,新的神明就是司徒御司徒御说的话,他们当然深信不疑。
“多谢神明大人!”
“我们终于能够去外面过普通的日子啦!哈哈哈哈哈!”
人们载歌载舞,紧接着全部一拥而散,回去收拾家当去了。
孟夏看着眼前的一幕,朝司徒御投去疑惑而震惊的目光。
“有没有被我给惊艳到?”
此刻司徒御的商船也已经赶到了,他们看着眼前的一幕不明所以。
“把兄弟们的残骸都带回去好好安葬。”司徒御冷声对他们说道,紧接着就抱着孟夏去到了船上。
回到了船上将孟夏放在一张床榻之上,司徒御让人拿来药和清水,仿佛呵护这世界上最珍贵的宝物一样,司徒御轻轻的为孟夏擦着脸上的血渍。
一场恶战结束,孟夏浑身的疲劳袭了过来。
但是她依旧强打起精神,将自己怀里的药瓶子塞到了司徒御宽大的手掌当中。
“这是药,是我们拼死拼活找来的药。”
司徒御接过这个药,低下头轻轻吻了一下孟夏的额头,温柔的对孟夏说道:“你歇会儿吧,这些天累着你了,都是我的错。”
“好。”
孟夏满脸苍白,眼睛里全是对司徒御不舍的温柔情感。
只要司徒御一来,她就感觉自己仿佛是到了家的港湾。什么都不怕了,她可以安心的睡觉了。
这一场觉,孟夏睡了很久。
而且非常安稳,什么都没有梦到,整个人仿佛置身于软绵绵的云端。格外的舒畅。
等她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却被告知已经是两天之后了。
紧接着司徒御裁将司徒悦瑾为司徒御吸毒,导致司徒御苏醒而司徒悦瑾昏迷的事情告诉了孟夏。
紧接着孟夏也将自己在这边所经历的一切全部告诉了司徒御。然后众人就踏上了回去的路程,这一路上非常顺利,而且那万俟紫颐给司徒悦瑾的药也是真的。
回到京城之后,将司徒悦瑾给救活了。
看着在病榻之上缓缓转醒过来的少年。孟夏满眼的欣慰。
她想到这些天都是莫轻歌在照顾司徒悦瑾,正准备转过身去好好跟他道个谢,却发现他已经走了。桌子上只留了简简单单的一封信。
孟夏将信打开,却发现里面写了两个字,是非常风流的草书,和莫轻歌这个人非常的像。
而这两个字就是勿念。
莫轻歌的意思,孟夏懂。
但孟夏还是觉得自己对莫轻歌亏欠了太多的太多,若不是莫轻歌,她根本不知道将怎么办。司徒御也不知道该如何去救回来。
“多谢他了。”病榻之上的少年脸色终于红润的些许,他轻轻喝了一口孟夏为她端来的灵芝人参大补汤。
一双清亮的眼睛看着围在自己床榻这边的重人,轻轻一笑。紧接着对外边站的公公说道:“来人了,传朕的命令!”
“兹有莫轻歌国师大人。治国有功,救人于水火之中,乃是一大功臣。今将他册封为无上皇国公。家族世世代代享有殊遇,钦此。”
悠扬的声音传遍了整个大殿。
所有人都对莫轻歌敬佩起来,孟夏和司徒御面面相觑,皆会心一笑。
而此刻,莫轻歌则一身雪白的衣裳,他独自站在高塔之上,眺望着远方的高山。
多年以来的心结终于还是解开了。
只听见咚的一声。
远处青山寺敲响了编钟。
优雅而肃穆的钟声传遍了整个空中,让人不由得清醒起来,仿佛是听到了佛祖的召唤一样
清风将莫轻歌的发丝吹的飘动起来,他整个人仿佛下一秒就要成仙的神明。
他狭长的桃花眼此刻是一片淡然。微微叹了口气,想起曾经师傅告诉过自己的一句话。
“你来上天选中的人,你可以改变他人的命运,但却无法改变你自己的命运。你是天煞孤星。你这一生只有你一个人。”
“多年之后,你会遇到那个可能会改变你命运的人,但是能不能争取到她就是你自己的造化了。”
嘴角扯出一抹淡笑,莫轻歌现在对天煞孤星这个词已经没有那么忌讳了。
但这何尝又不是一种洒脱呢?